懷著這個疑問,蘇問春覺到一個微涼的手掌到額頭上。
還燒得厲害,那手掌冰冰涼涼像涼水一樣,讓忍不住舒服得瞇了瞇眼,額頭往上了。
只是還沒等好好驗這冰涼的覺,那手便直接撤離,蘇問春有點不舍,糊一團的腦子卻難得找到一清明,狐疑發問:“你是誰?”
風從窗戶灌進了呼呼作響,屋里黑漆漆的一片,蘇問春完全看不到那人在哪兒,過了一會兒,下忽的被住,一粒帶著薄荷清香的藥丸塞進里。
莫名其妙出現在房間里的人塞進里一顆不知名的藥丸,蘇問春本能的想把藥丸頂出去,上忽的一重,滾燙的呼吸噴到臉上,蘇問春甚至聽到了齒撞的聲音。
藥丸在推搡間間,清涼的味道在嚨和五臟六腑蔓延開來,解了一直在里灼燒的熱度,腦袋有片刻的清明,不過很快因為呼吸被奪,腦子又不清醒起來。
那吻一開始有些野,像是翻涌著滾燙如巖漿的緒,本無法自制,蘇問春甚至有種自己會被生吞的錯覺,好在在不過氣來的時候,那人退開讓有了呼吸的余地。
然而沒等緩過神來,那人重新堵上來,這次溫了許多,不再一味地掠奪,將繾綣的深完完全全傳達到蘇問春腦子里,讓整個人再次混沌起來。
許是藥效發作,許是那人的吻太溫,蘇問春很快暈過去。
這一次,蘇問春沒再做噩夢,夢里沒了那些腥的殺戮,沒有凄慘尖利的哭嚎,只剩下極溫和暖的,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坐著,曬著太,安安靜靜等著那個蘇時寒的年回來履行承諾娶。
夢境過于溫暖,蘇問春睡了幾日來難得的一個好覺,再度醒來的時候,外面天大盛,艷高照。
像是重新活了一次,蘇問春覺子輕松了不,掀開被子下床,腳還有點,好在神智是很清醒的。
昨晚下了暴雨,風大,院子里的樹葉卷了一地,這會兒下人正在打掃,蘇問春站在窗口看了一會兒,綠豆端著水進來,見下床了,面上一喜沖過來:“夫人,你好些了嗎?”
“嗯,不燒了。”
蘇問春點點頭,綠豆歡喜的繞著看了一圈,不大放心又了府醫來,燒的確是退了,再喝兩日清粥養養便好。
楚漣漪很快也得了消息,風風火火的趕來,見蘇問春確實好了這才松了口氣,拉著蘇問春一個勁兒的說話,蘇問春這才知道竟然迷迷糊糊的躺了小半個月。
病了這麼久,實在是不像話。
蘇問春連連安楚漣漪,又聽見楚漣漪說幸好趕上了,追問之下才知道趙熠要親了,娶的是在他邊待了快四年的戚秋晚。
兩年前趙熠給前史大夫戚牧然一家平反,戚秋晚乃是戚牧然之,為了彌補當年那場冤案,趙熠封戚秋晚做了縣主。
在昭陵,子自立門戶的極,被封了縣主,戚秋晚也算是有份了,但這份只是個名號,并沒什麼實權,況且還又瞎又啞,要配權傾天下的攝政王實在是有點配不上。
聽楚漣漪說趙熠剛提出這個話題的時候,文武百都在反對,但沒辦法,趙熠一意孤行,非要娶戚秋晚親,誰也攔不住。
趙熠很著急,婚禮定在七夕,也就是下個月初七,時間不長了,之前楚漣漪還擔心蘇問春會來不及和衛恒一起出席這場婚宴,現在蘇問春病好了就好。
蘇問春對這場婚禮有些意外,卻又覺得很正常,這麼多年趙熠邊只有戚秋晚一個子,他要是娶妻多半會娶。而且這個時候親,趙熠多半是想借機宣布自己要繼位登基。
等了三年,昭陵新一任帝王也該出現了。
但莫名的蘇問春又覺得這件事不會這麼順利的進行,突然回京的五皇子趙罄還有他邊那個戴氈帽的男子,更像是一個無法掌控的變數。
蘇問春病好的第三天,宮里來人召宮,說攝政王妃不懂婚禮事宜,請太傅夫人進宮陪陪王妃,幫王妃持一下。
戚秋晚之前都是住在趙熠的鴻辰宮的,這些時日為了籌備婚事,趙熠讓住進了東辰宮。
東辰宮歷來都是皇后的寢宮,趙熠自己還沒稱帝,就讓戚秋晚住了東辰宮,對戚秋晚的喜不言而喻。
在戚秋晚住進來之前,東辰宮明顯修葺過,里面的裝潢擺飾煥然一新,所有的東西都是用的最好的上品,單單是這屋里擺放的東西只怕都價值千兩,夠普通人家吃喝玩樂好幾輩子。
蘇問春被宮人帶進東辰宮的時候,戚秋晚正坐在梳妝臺前上妝,戚秋晚自己是看不見說不出的,妝扮好看些也只是為了給趙熠看,像個陶瓷娃娃,很安靜的坐在那里任由宮人擺弄。
“臣婦拜見攝政王妃,王妃貴安!”
蘇問春福行禮,戚秋晚偏了偏頭,宮人引著蘇問春走到面前,將蘇問春的手到戚秋晚手上。
戚秋晚輕輕握住蘇問春的手,順著手臂到的臉頰,細細的的五骨骼,似乎在用這樣的方式看長什麼樣。
終于完,戚秋晚出一個甜甜的笑,如今應該有十六了,眉眼彎彎時,自有欣喜涌上眉梢,很容易讓人忽略空的眼眸。
“王妃很喜歡夫人。”旁邊伺候的宮娥說,呈上一塊價值不菲的紅玉手鐲給蘇問春,“這是我們王妃送夫人的見面禮,請夫人收下。”
這些宮娥應該是趙熠心為戚秋晚挑選來照顧的,人世故方面做得滴水不。
“謝王妃抬。”
蘇問春大大方方拿了手鐲戴到手上,當天夜里在東辰宮外間歇下。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突然覺有人在自己的臉,睜開眼睛看見一個黑影在面前,嚇出一冷汗,差點直接出聲來,借著月仔細一看才發現是戚秋晚。
“王妃,你怎麼會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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