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鳶?”
這個名字對黎清而言十分陌生,如果真是很重要,很厲害的人,以和蕭景逸的,怎麼會這麼多年都從未聽過?
“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反正離他遠些就好了。”黎暮南似乎在有意識的避開話題,“好啦,咱們該開飯了,今天做的全都是你喜歡吃的。”
另一頭,蕭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蕭景逸看著被黎清胡丟到一旁的鋼筆和自己凌的辦公桌,臉越來越沉:“什麼時候走的?”
“蕭總,夫人已經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了。您在聽第二個提案的時候就來了,樣子急的,似乎有什麼要事兒,本來還讓我去通知您會議結束之后盡快跟回家。”jio用質詢的目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旁的白若,“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白小姐趁著我去茶水間泡茶的功夫溜進來跟說了幾句話,夫人就急匆匆的走了。”
蕭景逸有些不悅的蹙了下眉頭:“你跟說了什麼?”
“蕭總,我就是想請夫人喝杯咖啡,順道跟聊了一下中午買咖啡的時候上了陸宸爺的事兒。”
白若的眼神看上去純潔無瑕,像被山泉水滋潤的黑曜石一樣干凈且深邃,“夫人聽見陸宸爺現在過得不太好,連買杯咖啡這種事都要自己親力親為,表一下子就變了。我猜可能是心疼吧,畢竟差點兒也是當了夫妻的人,而且還有從小青梅竹馬的分在。”
無論是白若里的差點兒當了夫妻,還是那句青梅竹馬的分,落在蕭景逸耳朵里都像針扎一樣刺耳。
自己不就是忙于工作冷落了黎清幾天嘛,至于就這麼急吼吼的去找老人?到時候一個哭訴婚姻不幸,一個哭訴事業失利,互訴衷腸,耳鬢廝磨,想想也倒是浪漫的。
jio生怕蕭景逸把杯子給碎了,連忙出聲轉移話題:“蕭總,夫人走得那麼急,一定是有什麼要事,不然您還是打個電話問一下吧。”
“不用了。”蕭景逸鐵定了心要跟黎清賭氣,“若,送給你的那套公寓去看過嗎?里面的智能家居是我設計的,你要是不會用我可以教你。”
“好啊。”白若激得連眼睛都快瞇起來了,“正好我有很多功能都弄不明白,就等著蕭總您手把手的教呢。”
“jio,公司的事你留下來收尾。”蕭景逸終于松開了那個差點兒被他活活碎的茶杯,將帶著微微怒意的目投到白若上,“你跟我走。”
為了讓自家老大不要一失足千古恨,jio著頭皮又湊了上去:“蕭總,夫人讓我轉告您今晚必須回家,否則……”
蕭景逸不耐煩地皺了下眉:“不用理。”
自己不檢點天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還有臉管自己回不回家,黎清,你這雙標的大小姐脾氣我可不慣著。
“蕭總,正好那旁邊有一家味道很好的餐廳,是做泰式料理的,雖然不算豪華,但是很有特點。”功鉆了空子的白若殷勤的跟在蕭景逸邊,時不時就故意往他上蹭,“您賞個臉,今晚讓我做東請您吃頓飯吧。”
蕭景逸離開之后,jio像往常一樣面無表的清理了辦公室,然后一屁坐到了那張獨屬于董事長的旋轉辦公椅上,悠悠地撥通了電話。
“跟你猜的一樣,白若主提了用陸宸刺激黎清的事,蕭景逸果然了怒,不僅沒有聯系黎清求證,還跟白若一塊兒去了之前送給的公寓。”
“他不會敢求證的,因為他怕極了最后得到的結果會跟白若說的一樣。現在他還能逃避,到那時候他可就連自我欺騙都騙不下去了。”電話那頭的男人輕笑了一聲,那是一種很獨特又很聽的音,溫潤悅耳,像山澗里水流淌過小溪,撞擊在鵝卵石上發出的輕響。
“他們蕭家人就是這個樣子,極致的自大,又極致的自卑,既可惡又可憐。”
jio依舊還是那副面無表的樣子:“那接下來我該怎麼做,把這件事告訴黎清嗎?”
“像黎清那種被沖昏頭腦的人,只要沒有真憑實據,就會自己編出100個借口來欺騙自己。”男人臉上盡是好奇和戲謔,“戲文的前半段總是平實無華,難以吸引人的注意。只有熬到高,才會有點兒意思。咱們什麼都不用做,等著看戲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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