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是南宮炎臨時打造出來的,里面暗,本不適合人居住,可是,沒有辦法,他現在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他若是在外面出現,很有可能會被抓住。
他縱有一本事,也不可能逃得過千軍萬馬的包圍。
他不愿意出去最重要的一個原因還是月梓辰,他很清楚,月梓辰很聰明,一旦出去,他不保證月梓辰會不會背著他做什麼事。
這半個月來,他真是過夠了!
他想要卷土重來,就必須要先保住自己的命。
他之所以會打這個地下室,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沒有想到,還真是派上用場了。
月如霜他們不會知道,其實,南宮炎和月梓辰是在他們趕到的前一刻才進地下室的。
這個地下室并不怎麼氣,如果長時間一直住在里面的話,很有可能會沒命,月梓辰上有傷,呆在里面更是糟糕。
沒錯,月梓辰上的傷就是被南宮炎打的,之前,還有那上萬的將士在,月梓辰被打的時候并不是很多,但那些人離開后,暴戾的南宮炎自然是將所有的火氣全撒在了月梓辰的上。
他會讓月梓辰生不如死,卻不會讓他真的死。
其實,他們這個地下室并不大,距地面的距離也不遠,他們呆在里面,可以清楚地覺到月如霜和紫桓,以及季明他們三人在上面的靜,只要吼一嗓子,就有可能被上面的人聽到。
可這會兒的月梓辰被點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憤怒地瞪著南宮炎。
南宮炎也沒有急于說話,而是坐在一旁,尖著耳朵聽外面的靜。
一直等到確定月如霜他們離開,南宮炎才稍微舒一口氣,而這個時候,月梓辰被點的啞已經自己沖開了。
“怕了?”月梓辰憐憫地和看著南宮炎,問。
簡單的兩個字,一個眼神,便深刻地刺激到了南宮炎,他瞪著月梓辰,有些咬牙切齒地說:“怕?本王為何要怕?該怕的人是你,是夜墨琛,是月如霜,是你們。”
“你真是可憐!”月梓辰道。
下一刻,他只覺得脖子一,南宮炎沉的臉便在眼前放大,他瞪著月梓辰,沉聲問:“你說誰可憐?你有種再說一次?你信不信本王立刻要了你的命?”
“再說多次,都是一樣的,哪怕你殺了我,也改變不了你可憐的事實。”月梓辰道。
南宮炎掐著月梓辰的手加重了兩分力道,月梓辰呼吸一,瞳眸瞪大,臉瞬間通紅,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只要南宮炎再用一點力,那麼,月梓辰就沒有命了。
南宮炎一直沖,可是,有些時候,他又特別的冷靜。
比如說現在,他很輕易就能要了月梓辰的命,那樣,他也就不會再聽到月梓辰的聲音,不會再有那些不中聽的話,可是,他卻冷靜地沒有再加重力道,反而在看到月梓辰快要被憋死的時候松了手。
他就那麼冷眼看著月梓辰被嗆得不停咳嗽。
“月梓辰,不要再挑戰本王的底線,不然,真的會有那麼一天,本王要了你的命。”南宮炎道:“你最好也別想那些不現實的事,到了我手里,沒有人可以救得了你,明白嗎?”
直到呼吸順了,月梓辰才慘白著一張臉瞪南宮炎。
這半個月的時間,他了此生從來沒有過的罪,很多時候,他都以為自己要死了,可他始終是活著的。
當然,他沒有因此崩潰,更沒有因此放棄。
南宮炎不再說話,轉離開了地下室,不過,很快,他又回來了,然后,他默不作聲地將月梓辰抱出了地下室。
再出來,月梓辰發現外面已經多了一個簡易的竹屋。
他們最初來到這里的時候,是搭的帳篷,在季明將人都帶走后,帳篷是多了,但南宮炎沒有繼續使用帳篷,而是手搭了竹屋,而在發現季明帶著月如霜和紫桓來此之后,他又毫不猶豫地以最快的速度將竹屋給拆了藏起來。
想來,是確定月如霜他們不會回來了,他才敢再一次地將竹屋給搭起來。
“是不是很驚訝?你娘親絕對想不到,你還會在這里。”南宮炎道:“你說,他們這會兒會去哪里找你呢?”
“月如霜那麼你,那麼在乎你,你說,遲遲找不到你,會有多著急?想到你可能在本王手上到的傷害,又該有多難?”
月梓辰閉上眼,懶得跟南宮炎多說。
他本就沒有辦法去想娘親這些天到底是怎麼度過的。
戰雖結束,但父皇那邊應該也有很多的事要理,不知道他登基了沒有?
“你說你為什麼要是夜墨琛的兒子呢?”南宮炎看著月梓辰,一臉扭曲,抬手便將手中的刀在月梓辰的臉上劃了一刀,出口的話,更是怪氣的:“這張臉,毀了就不會再像夜墨琛了,那樣,看著也沒有那麼討厭了。”
月梓辰疼得全搐,可他愣是倔強地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他很清楚,南宮炎就是一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他現在腦子不清楚,很多時候做的事都是不經大膽的。
可說他瘋吧,有些時候,他又特別正常。
反正,現在的南宮炎惹不起就是了。
“你為什麼不說話?”南宮炎一把住月梓辰的臉,憤怒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你還瞪著我?誰給你的膽子?看我不刺瞎你的眼睛。”說著,南宮炎抬手就向月梓辰的雙目刺去。
月梓辰一陣心驚,想逃,卻被南宮炎錮著,本就無法彈,他以為自己真的會瞎了,但南宮炎最后竟是沒有刺下來,反而是扔了刀子,雙手捧著他的臉,一遍遍地描繪他的眉眼。
月梓辰一陣膽寒,卻聽南宮炎低低道:“真像!如霜,我也為你做過那麼多的事,為什麼你就看不到我的存在呢?我是殺了很多人,也曾傷害過你,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你的命,為什麼你要聯合夜墨琛來對付我呢?為什麼?”
(本章完)
顧知灼覺得自己的上一世是天煞孤星,尤其是在及笄這年,倒黴透頂。 具體表現在: 1、她出生名門,生來富貴。 及笄之年,慘遭抄家奪爵,滿門盡亡。 2、她自幼被指婚太子,日後必當母儀天下。 及笄之年,未婚夫移情別戀,爲了討好心上人,毀她容貌,污她名聲。 3、她才學出衆,弓馬嫺熟。 及笄之年,卻成了京中人人口中的草包,紈絝,不學無術。 反觀,一直寄住在她家的孤女表姐季南珂,日子過得越來越好。 每天只用躺着,地位,財富,名聲,太子妃的尊榮也都會自個兒往她身上湊。 是大啓朝人人皆知的福運女。 直到死後,她才知道,原來,季南珂的福運都是從她這裏偷來的。 難怪,及笄這年,她們的人生顛倒錯位。 好消息:她重生了。 壞消息:一睜眼,她的未婚夫正在教唆太醫給她下藥,想要讓她毀容。 他們不知道的是,上一世,她頂着潑天黴運,苦心鑽研醫卦星相,差點成了國師。 * 上一世,顧知灼在流放後九死一生。直到遇上同樣朝不保夕的謝應忱,才終得喘息之機。 謝應忱是先帝的嫡長孫,曾經的太孫。 他教她養她,把她的未來路鋪的順順當當。 然後帶着半生仇恨和滿身病痛撒手人寰。 如今一切洗牌重來,謝應忱還沒有病入膏肓。 顧知灼要找到他,治好他。
聖旨下來,本以爲要被五皇子納爲側妃的戴玥姝,被打包送進了東宮。 戴家幼女,人如其名,姝色無雙、天香國色。 美人在前侍奉筆墨,太子衛卿珩一心朝事不爲所動,堪稱當世柳下惠。 戴玥姝信了,徹底安心,各種“折騰”打發時間。 她昨天摘了太子院子裏的花做薰香,今天得了太子的布料做新衣裳,後天用太子名義點菜開席嘗新品,玩得不亦樂乎。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衛卿珩微微一笑。 是夜,明月高懸。 戴玥姝眼淚汪汪,“騙子”還沒喊出口就又被堵住了嘴。 衛卿珩掐着她細腰,勾脣:“‘利息’還是要收的,我的阿姝。” * 後來。 衆人發現,這位慣常被說以色侍人不能長久的寵妃身上穿的是僅五匹的貢緞雲霞鮫衣,頭上戴的是皇帝親自設計的點翠鑲金玉鳳釵,用的是天下獨一僅存的夜光杯,一向眼長腦門頂的太監總管跪在地上給她整理裙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