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安許家
景南潯忙於政事,雲伶便冇有打消了詢問他許家的事,回了安宮。
正殿中,楓葉端著茶遞上來,不解地問道:“娘娘,將軍為何幫您?”
雲伶端起茶盞,呷了一口,淡淡道:“本妃也想不通,可能是因為本妃之前幫了他,不過本妃總覺得他的態度有些怪異。”
總覺得他有些莫名,這般態度反倒雲伶不安。
桃葉撅道:“娘娘,奴婢瞧著這將軍傻裡傻氣的。”
雲伶瞧了一眼,正道:“桃葉,本妃需得警告你,下次萬不可如此說話,將軍有職在,你雖為本妃奴婢,可將軍若要計較,表示本妃也無法救你。”
見生氣了,桃葉忙福應下:“是娘娘,奴婢曉得,下次再不敢了。”
雲伶擺擺手,退了出去,半晌又進來,道:“娘娘,貴妃來了。”
“來做什麼。”雲伶沉了下,起邁步:“出去看看。”
許夢瑤見到便笑意盈盈:“伶妃妹妹,本妃來看看思寐。”
雲伶未語,著微微瞇眼。
許夢瑤眉宇間泛著得意,解釋道:“哦,本妃倒是忘了,妹妹還不知道呢,皇上準許了本妃來看看公主。”
雲伶淡笑,偏頭道:“楓葉,將公主帶來。”
楓葉將思寐抱了出來,小傢夥瞪著大眼睛好奇地看來看去,對許夢瑤一掃而過,無甚興趣。
看向雲伶時眼睛一亮,咿咿呀呀地出小手,要抱。
雲伶抱過來,小傢夥笑得像朵花似的。
許夢瑤心中嫉妒,卻又覺得悲涼,不由得抹了眼淚:“我的兒,母妃來看你了。”
小傢夥揪著雲伶的領,自顧的玩,冇理會。
許夢瑤見狀,哭得更加淒慘:“伶妃,可否讓本妃帶思寐回去,本妃從未和思寐一同吃住,如今孩子都不認得我了。”
雲伶還未說話,楓葉卻是道:“貴妃娘娘,奴婢鬥膽問一句,上回公主去了,回來便中毒了,這一次您可有自信能照顧好公主?”
許夢瑤臉一僵,許嬤嬤頓時喝道:“大膽丫鬟,與貴妃娘娘如此說話,你眼中可還有尊卑?”
雲伶蹙眉,拍了拍被嚇到的思寐,有些不滿道:“許嬤嬤,這是本妃的安宮,並非貴妃的明月閣,本妃的丫鬟,還不到你教訓。”
許嬤嬤噎了一下,垂首道:“伶妃恕罪,老奴無意冒犯。”
許夢瑤了眼淚,道:“姐姐莫與許嬤嬤計較,也是心疼本妃。”
“你若想接思寐回去,也並非不可,隻是本妃有話在先,如今這孩子在本妃名下,貴妃需得好好照顧,若出了什麼意外……”
雲伶話音未落,許夢瑤忍著心中憤怒,出一抹笑容:“妹妹放心,這也是本妃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骨。”
骨二字,咬的十分重。
雲伶不可置否,隻道:“若真是如此,最好,莫再像上次一樣。”
許夢瑤臉一僵,卻見將孩子遞了過來,忙抱在懷裡,忍不住有些得意,終究孩子還是回到的手中。
便有些著急離開,道:“天不早了,妹妹早些休息吧。”
言罷,轉匆匆離開。
桃葉啐了一口:“瞧這樣子,好像娘娘會反悔似的。”
雲伶著殿門,沉默不語。
楓葉便拽了桃葉一下,示意說兩句。
待景南潯來時,想要看看思寐,才知被許夢瑤帶走了。
景南潯疑不解,不讚同道:“妃,你為何給帶走,若傷害思寐怎麼辦?”
雲伶失笑:“皇上,上回是為了陷害臣妾,況且那毒也不會致命,可有了教訓,相信不會再來第二回了。”
“那也冇必要把孩子給。”
雲伶見他著急,便耐心解釋道:“皇上,臣妾下午去看您,發現您的政務很多,可是因為許家?”
景南潯麵一沉,頷首道:“嗯,許營最近作太多,朕不得不防。”
雲伶道:“所以臣妾將孩子給貴妃送回去,安許營,以免他刺激太過,做出什麼來,給您添。”
景南潯歎了一聲:“妃,還是你知道幫著朕。”
聞言,雲伶垂眸一笑。
景南潯擺了擺手道:“不提這事了,掃興得很。”
複拍了拍雲伶的手,了一眼窗外,意味深長道:“妃,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雲伶抿,天旋地轉間,已是被他抱起,床幔落下,隻餘曖昧的氣氛在殿久久未曾散去。
翌日,雲伶寫了封信,送出了宮。
林文收到後,打開細瞧。
信中寫道:而今許營有所察覺,行事需萬分謹慎,多加小心,現宜修生養息,不可妄。
林文燒剛毀了信件,就見外頭小廝跑了進來:“大人,不好了,高大人在去往蘇州途中遭遇劫匪,如今下落不明,隻怕兇多吉!”
林文大驚失:“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高大人不是帶了手下嗎?”
小廝嚥了咽口水,道:“帶了,可是都失蹤了,連同大人一起。”
林文後退一步,腳下一,坐到了椅子上。
半晌後他打起神吩咐道:“立刻派人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
小廝應了一聲,跑了出去。
林文握拳頭,稍加思索便明白,這定是許營的手筆,他一定是查到高是自己的人,纔會對他下手。
不知為何,看著外麵暗的天,他心中有一不好的預,隻怕明日朝堂之上,許營定會藉此大做文章。
朝堂之上,一名男子,著黑蟒袍,緩步殿,俊朗的麵容與高高在上的帝王,有五分相似。
這人正是景南音,從邊境回來。
景南潯問幾句,他便站於百之首。
許營上前一步,道:“皇上,臣有本啟奏。”
景南潯頷首,他便遞上了一本奏摺,九裡忙去接了上來。
景南潯打開一看,頓時皺眉,喚了一個名字:“林文。”
林文心中咯噔一下,站了出來:“臣在。”
景南潯將奏摺給九裡,由他拿下去給林文看,林文越看,額頭上的汗水便越多,這上頭居然是他上次送給常廣的信。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常廣,常廣不明所以與他對視。
許營麵帶諷刺:“林大人,上次方鈺將軍遇難,為何你與常大人有所謀,信中所謂的於軍又是什麼?也是你府中的院衛嗎?”
林文張口言,竟有些百口莫辯的覺。
景南潯瞇了瞇眼,道:“林文,於軍是什麼?”
臣子私養軍隊,即便是幾十個人,被皇上發現,那也是死罪。
常廣這才明白髮生了嗬事,忙跪倒在地:“皇上,這是假的,臣當時與林文的確通過信了,但並非是這封,信上容也僅僅是表述一下對將軍的擔憂。”
許營怒喝道:“胡說八道!皇上,這信乃林文親筆,皇上應該也識得他的字跡。”
林文終於鎮定下來,迅速思考了對策,道:“皇上,臣冤枉,字跡若要模仿並非難事,但於軍臣是真的不知道。”
他看了一眼許營,複恭敬看向景南潯,磕了一個頭道:“臣乃文臣,要軍隊做什麼?臣一心為皇上效勞分憂,方鈺將軍遇難,自然擔心不已,絕冇有二心!”
他目堅定,冇有毫懼怕和心虛。
景南潯目稍微緩和,聲音也有了些許溫度:“卿先起來吧,朕自然是相信你的。”
眼看著林文要擺陷阱,許營自是不肯,朗聲道:“皇上,老臣能找到一封,未必不能找到第二封,老臣手中還有他與高的往來信件。”
言罷,他從袖口掏出了一封信,九裡接過,送上去。
景南潯打開掃了一眼,眸子一沉,這信中寫道:高在蘇州找一些壯年男子,且要無父無母,毫無牽掛之人。
“林文。”景南潯的聲音極冷:“這封信,你又要怎麼解釋。”
一揚手,信紙飄然落地,正好映林文和常廣的眼中。
許營冷哼道:“林大人,你巧舌如簧,如今可還有辯解之詞?”
林文與常廣同時暗道,壞了。
若高還在,大可對峙,可如今竟死無對證了。
景南潯著這二人目有些複雜,更是有些猶豫。
眾人都以為,這二人死定了,便是不死,也難逃一罰。
就在此時,景南音開口了,他似乎看夠了戲,有些慵懶道:“皇上,本王這次回來,途經蘇州,倒是救了一個人。”
言罷,擺了擺手,便有侍衛將一個人帶了上來,這人有些狼狽,麵容上還帶著傷,但眾人都認出來,此人正是高。
高跪倒在地,低聲道:“皇上,臣還未到蘇州,便遇到了劫匪,幸得王爺相救,這才險。”
景南潯頷首道:“回來就好,那信是怎麼回事?”
高探頭過去,看了一眼,抬頭一臉茫然:“回皇上,臣不知,這是給誰的信?”
許營瞥了他一眼,抿不語,已知今日計劃失敗。
景南潯看了一眼許營,道:“許太保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許營躬下拜,一臉汗:“老臣糊塗,被信件矇騙,險些誤會了林大人,請皇上治罪。”
景南潯似笑非笑,道:“罷了,相信林卿也不會與太保計較。”
林文道:“皇上所言甚是,臣並未責怪許太保。”
“好了。”見許營還說什麼,景南潯擺擺手,不耐道:“此事到此為止。”
眾人心思各異,紛紛下拜:“皇上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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