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況?
燕卿卿持續發懵。
是什麼刺激到了,致使一個大家閨秀般的可人兒竟說出如此莽撞的宣布主權的話。
不止是,正在指揮下人搬行李的裴弱水也一頭霧水。
好像,莫名其妙被人針對了?
“秦大姑娘這是要住在府上了?”裴弱水面上帶著笑,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禮貌,是與對燕卿卿完全不同的,甚至有些討好的意味。
也能理解,秦嶺雪如今雖沒了太傅府撐腰,但的姑姑依舊是深宮的寵妃。
有賢妃做后臺,暫時還無人能對不敬。
秦嶺雪角噙著矜貴的弧度,算是默認。
裴弱水又笑道:“秦大姑娘能看上將軍府,是我們的榮幸,只是日后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大姑娘見諒。”
“小姑多慮了,我請來的客人,定招待周全,就不勞小姑費心。”
燕卿卿順勢接了一句,裴弱水頓時一噎。
見難得的吃癟,燕卿卿心大好,拉著秦嶺雪走開后,下意識看了一眼,卻恰好對上對方投來的目,兩人齊齊怔住,皆從對方眼里看到好笑,是無法言說的默契。
燕卿卿忽的喜歡上秦嶺雪,很能
與人產生共鳴,秦嶺雪是極數中的那一個。
“我隔壁的院子無人居住,阿雪若是不介意它離的偏,就在此住下吧。”
一句‘阿雪’喚的格外自然,像是已經口無數次般稔。
兩人宛若老友,那子生疏不自在盡數消散。
秦嶺雪應了聲,沖展笑:“好,我正好喜歡清靜。”
兩人相視一笑,許多話融化在這笑容里。
當晚,秦嶺雪便在隔壁院子住下,兩人的院子中間只隔著一堵墻,燕卿卿晚上在樹下歇息時盯著那堵墻看了許久,后喃喃道:“若是將堵墻砸了,會不會更好些?”
靳嬤嬤站在其左右,聽到無意識的這麼一句,不免心生欣。
這些日子,公主被拾翠的死訊打擊的好似變了個人,將拾翠的死歸咎于自己上,整日如不停旋轉的陀螺一般,在調查案件之間奔波,已經很久沒像今晚這般沉心靜氣過了。
并且,因拾翠死去而空出的窟窿,如今看來好像已經有人在慢慢填補了。
公主朋友不多,秦大姑娘是這麼多年,除卻與拾翠揀玉外的頭一個。
兩人眼可見的投緣,這是騙不了人的。
“
公主可以問過秦大姑娘的意見,若是也同意,老奴明日便差人將這堵墻給砸了。”
燕卿卿被突然出聲的靳嬤嬤嚇一跳,面上浮現報赧:“這多嚇人……”
人家剛在隔壁住下,就躁躁將墻給砸了,再將人嚇跑了怎麼辦?
此刻的燕卿卿早已將邀請秦嶺雪來府中暫住的初衷拋到九霄云外,好一會兒才慢悠悠記起,收斂了些散漫的神,回對靳嬤嬤道:“說正事,我在太傅府發現了些端倪,但還是不能查出拾翠的真正死因,阿雪那邊,你多觀察著,接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都一一記下。”
并非信不過秦嶺雪,而是事就出在太傅府,又是如今太傅府唯一剩下的人,只能從上手。
靳嬤嬤點點頭應下,看了眼天道:“夜深了,公主早些歇息吧。”
燕卿卿抬頭,天際一明月高懸,月亮的很,忽的出聲:“快到中秋了吧?”
靳嬤嬤恩了聲:“還有八日。”
時間過的如此之快,快到還沒有準備,命運便已經從邊將拾翠帶走。
這是閻王在給敲響警鐘,接下來的日子,得加快速
度,查明前世靳嬤嬤與揀玉的死因。
已經弄丟了拾翠,靳嬤嬤與揀玉,萬不可再失去!
……
接下來的日子平常的過分,要說唯一異常的,便只有裴弱水。
準確來說,是裴弱水對秦嶺雪表現出的過分殷勤。
分明是燕卿卿請來的客人,卻被裴弱水三番五次的請了過去。
泛舟,賞花,逛街,短短半個月,秦嶺雪將這十多年沒走過的路都走了一遍。
燕卿卿放任著裴弱水的行為,事出反常必有因,想看看裴弱水究竟在搞什麼鬼。
終于,在秦嶺雪再一次被拉著出去后的三個時辰后,一道圣旨下達將軍府。
裴弱水被封郡主。
燕卿卿總算知曉的用意,裴弱水討好秦嶺雪也就相當于討好了其背后的賢妃,這郡主的頭銜應當便是這半個月以來的果。
也并不是很意外,只是想不通,裴弱水要這郡主的頭銜做什麼?
高宗其他不說,唯一值得唏噓的便是兄弟奇多,可想而知,這郡主也絕不稀奇,是這京師中,數上一數,各種郡主便有十一個。
哦,不對,加上裴弱水這個郡主,現在是十二個了。
裴弱水接連半
月對秦嶺雪鞍前馬后,為的就是這麼個沒什麼用的虛名?
一時間,燕卿卿也想不通的用意。
“好累,今日你那小姑又拉著我跑了趟宮中,說是看姑母,可從頭到尾一直都是們兩山高海闊的聊,我半句話都不上,真真是無聊至極。”
距離太傅府覆滅已經過去半月有余,秦嶺雪的心也恢復了些,一屁坐在燕卿卿屋的矮凳上,猛灌一口水,半點名門閨秀的影子都見不著,這不免讓燕卿卿懷疑先前的得都是佯裝出來的。
“裴弱水被封郡主了你知道麼?”
秦嶺雪聞言點點頭:“我知道,是姑母提出來的,我姑母好像很喜歡。”
賢妃很喜歡裴弱水……
這句話從腦海中掠過,似乎帶出了什麼,卻又過于縹緲,怎麼也抓不住。
燕卿卿擰眉托腮:“裴弱水這麼做,到底是為的什麼呢?”
秦嶺雪隨口接道:“的心思誰能猜得到,不過那般想要討好我姑母,該不會是想做表哥的皇妃吧?”
此言一出,如電般的刺了下燕卿卿。
同樣的,秦嶺雪也被自己的話嚇到。
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底看出驚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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