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野人生 - 第一百二十五章 正面鋒

“媽的，從哪冒出來你這頭驢，躲開！老子的字典里，從來沒有不能打人這個概念！”男人摘下了遮住半邊臉的墨鏡，出了一雙鷙的眼睛。被打的孩兒一看，嚇得哆嗦了一下，那雙眼睛，真讓人害怕。

“我還真是頭驢，不過不是黔之驢，也不是悲觀的屹耳，而是一頭倔脾氣的野驢！先請你說話文明一些，這里不是公共廁所，而是代表文明與進步的酒吧！還有，我的字典里，從來沒有男人可以打人這個概念！”侍在端初看到那雙鷙的眼睛，也覺得上有些發冷。經過這兩年在外面闖，特別是在臺球廳和錄像廳，什麼樣的人他都遇見過，可長得這麼鷙的，他還第一次見。

“想在面前裝英雄？小子！你找錯地方，也找錯了對象！”鷙男人迎面就是一拳。侍在端心道，這才話不投機，這個男人看著還真是不順眼。有的人，一看就給人一種溫暖的氣息，人們都喜歡接近他；有的人，天生長著瘆人，人們看到就要避而遠之。這個鷙的男人，屬于后者。

侍在端微微一個側，鷙男人的拳頭打空了。“媽的，怪不得這麼囂張，有兩下子！”里說著，鷙男人接著又是一拳，比上一拳更快、更狠。侍在端不退反進，生生地接了這一拳，同時拳頭也打了出去，穩、準、狠，擊在鷙男人的前。兩個人都倒退了幾步，鷙男人把掛在前的墨鏡摘下來，“啪”地扔到了一邊，“還是個練家子，好久沒練筋骨了，今天就好好陪老子練上一場！”

酒吧的人一看有人打架，膽子大的圍了一個圈兒，在那兒大喊大，聲嘶力歇；膽子小的早就跑了出去。

兩個人你來我往，拳腳“呯呯”擊在一起，把李木子都看呆了。他知道侍在端會功夫，沒想到他的功夫竟然這麼好。行看門道，他雖然不是行，可看侍在端的拳虎虎生風，穩健剛，比那個鷙男人要稍強一些。

酒吧里那些膽大的，看兩個人斗得彩，齊齊喊起好來。侍在端抖擻起神，不一會兒鷙男人便落了下風。跟他同來的幾個人圍了上來，李木子一看不好，這要群毆啊，掏出電話報警。

“都滾出去！我倒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有多大本事！”鷙男人吃了侍在端一拳，看到手下聚攏上來，便高喝一聲。圍上來的人沒敢再上前一步，侍在端心道，這小子倒是個要面子的主兒，如果真要一齊上的畫，難免手忙腳。

鷙男人掉外套，只穿了件運背心，分明，線條剛，擺出了李小龍招牌姿勢。打了這麼長時間，侍在端也有些氣，這個男人還真夠能打的，比陸廣闊的功夫還要些，看來自己還得把那本《》再好好研究研究，里面的那些東西，有的還沒有研究。

侍在端把神集中起來，難得遇到一個強的對手，他不敢掉以輕心。鷙男人在原地蹦跳熱，侍在端盯著他的每一個作。鷙男人突然躍起，侍在端馬上反應過來，快速躍開。好險，這一腳要是踢個正著，踢到哪，哪的骨頭就會斷掉。再看鷙男人踢中的那張桌子，生生從中間劈了兩半兒。

“噢！”圍觀的人趕向外閃，那張桌子上的杯盤碗盞盡數掉到了地上。鷙男人這一腳太過剛猛，踢到了桌子上，不自覺地晃了幾下腳腕兒。

“小子，閃得夠快的，再來，***我打死你！”鷙男人騰空而起，拳頭徑直砸向了侍在端頭部。周圍的人眼睛睜得大大的，有的捂上了眼睛，這一拳頭砸下去，就是鐵腦袋也得砸扁了。眼看拳頭就要落到侍在端頭上，侍在端晃軀，在人們的眼皮底下變換形，不知如何轉的，就到了鷙男人的后，順勢一個肘擊，正好砸到了鷙男人的肩膀上。

鷙男人向前一個趔趄，回盯著侍在端。侍在端看出他累了，因為鷙男人的鼻尖上已經冒出了汗珠兒。他活了一下手腕兒，腳底步伐快速變幻。

“都散開，散開！誰在這里打架？”一隊警察快速跑了進來，圍觀的人一看，這架肯定是打不了，便四散開來。

“你們倆打架？拷起來！回局里審問！”一個胖的警察走了過來。其他警員正要執行長的命令，一個鷙的聲音響了起來。

“王胖子，你***是不是不想穿這皮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把老子拷進去？”侍在端一聽這話，盯著鷙男人，這個家伙，怎麼這麼大口氣，難道是黑的？他可是早聽說了，警察中的敗類專門和黑道中人勾結，心甘愿充當保護傘。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的正義盟就應該加上一條不文的規矩——重獎收拾職警察的正義盟員。

胖警察走到鷙男人近前，馬上就沒有了剛才的神氣。“哎喲，是夜大哇，對不住對不住，您剛才跟人切磋功夫，也不知道是哪個閑人報警，說這里有人打架。不好意思，打擾您切磋功夫了。收隊，收隊！回去以后給我查一下，誰報的警？敢報假警！”

聽到這話的李木子一臉黑線，這里確確實實在打架啊，警察叔叔！回頭再找那位引發事端的姑娘，哪里還有蹤影？

“小子，你很能打！記住，我是夜無魅！兄弟們，走，去金碧輝煌！”說完，便揮了揮手，后面的人魚貫而出。夜無妹？還是夜無魅？大男人，居然起這麼個名字！不過，這個名字好悉！對！夜無影！難道這個男人跟夜無影有什麼關系？

“老大！怪不得正義盟的兄弟們推你當老大呢，趕你這麼能打！等閑下來，你教我幾招吧！鍛煉，還能防，你看你多威風！”李木子一臉崇拜的樣子，讓侍在端的虛榮心小小地滿足了一把。

“這個家伙有來頭！你覺察出來了嗎？大搖大擺的，那些警察都不敢惹他。”侍在端說道。

“你看他后面跟那麼多人，一看就不是好人，黑道上的吧？你看我，我怎麼一個保鏢也不帶，因為本用不著。哪個正經生意人，帶那麼多保鏢？”這話侍在端相信，這個姓夜的，莫非跟華都的夜氏有關系？他聽同室舍友說起過，華都有個姓夜的家族，誰也不知道他們的勢力有多大，用“一跺腳四街”來形容一點也不過份。

看來，他真是有些點背，一個夜無影就夠他嗆了，又來了個姓夜的鷙男人。

打了一架，出了一臭汗，原本想痛痛快快跟李木子放松一下的心也沒有了。李木子也是意興闌珊，酒吧里的喧鬧，什麼舞鋼管舞，也不想再看了。兩個人并肩走出酒吧，在大街上游。

“你這功夫跟誰學的？”李木子崇拜勁兒還沒過，一邊走一邊左一拳右一拳地學著侍在端剛才的招式。

“沒跟誰學，自學才，天生就會打架。”侍在端還想著剛才那個姓夜的招式，越回想越覺得悉，好像原來就跟他過過招兒一樣。到底在哪里遇到過？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

“切！我才不信呢，這個還有自學才的？肯定會高手教過你，你就保守吧！這樣，端老大，咱們做筆易，你教我功夫，我教你做生意！這樣兩不吃虧，行不行？”

“你真是個天生的商人，什麼時候也忘不了易！我愿意學，我還不愿意教你這個徒弟呢。我可是聽說過，功課好的人，一般手腳都不協調。你先往前走，我看看你走路的姿勢，就知道你是不是學武的料。現在，聽我口令！右手右腳、左手左腳、右手右腳……”看著李木子同手同腳地在前面走，侍在端笑不可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