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眸流轉,覷拓跋玹,卻見他一臉吞了蒼蠅不愿啟齒的樣子,由著赫連遙自己咂。
這男人什麼意思?
和睡了不算一件大喜事麼?
就這麼不值得與自己的兄弟說麼?
尋常人有了媳婦,恨不得敲鑼打鼓得到全天下人的祝福,他這兒只一個好兄弟,竟……
“瑞王殿下,其實我和七殿下早就……”
拓跋玹皺眉瞥了一眼,“北厥人的詭計罷了!遙兒,為兄被人下了毒,妙音是被擄劫到我帳的,那人已經被趙明霜死。倒是妙音,因禍得福,被那毒藥激得腦仁都好使了。”
赫連遙恍然大悟地驚嘆,“難怪你們之間這般古怪!”
妙音氣結瞪拓跋玹。
拓跋玹淡看,“你不是不得出那籠子與我再無瓜葛麼!現在我對遙兒解釋清楚始末,你為何又如此不高興?”
見妙音這就氣怒加地要發作,赫連遙忙道,“妙音,我知道,你定是介意表哥的病,但是……”
“哎,你們兄弟倆有病嗎?我哪兒介意了,明明是拓跋玹……他……”
赫連遙忙抬手制止他繼續說下去,“北厥人是不會用這種詭異的劇毒的。定是趙
明霜作祟,姑母蘭妃是太子生母,因我得了兵權,耿耿于懷,更深知我和表哥親厚,便利用妙音你,敗壞表哥的清譽!”
說完,他便了滿腹怒火,咬牙切齒地一拳砸在床沿,“該死的!他們可以對我下手,為何要傷害表哥?!”
拓跋玹忙按住他的肩,“遙兒,我沒事,只是難為了妙音,我要對負責,蘇卿卻怕將來當寡婦。”
妙音沒想到背后如此盤錯節,但確定,之前的絕對是自己跑去拓跋玹帳中的,而那死去的真兇——北厥黑人,則是拓跋玹安排的。
拓跋玹如此一點解釋,赫連遙就對趙家人恨之骨,這分明是刻意的引利用。
可,赫連遙不是他的好兄弟麼?赫連遙有難,他不畏生死,前去救援。
“瑞王殿下,事不是這樣的,事實上是……”
拓跋玹又搶言截斷的話,“事的確不是這樣的,遙兒,這也可能是大魏皇后和太子的詭計,們害我中毒,知道我與你親厚,唯恐我得勢返回大魏,所以,可能是想利用妙音,把我拴在大周。”
妙音啞然,匪夷所思地看拓跋玹,如看一只千面怪。
手卻被赫連遙握住,暖熱的大手,驚得僵了子,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赫連遙卻滿眼疼惜地凝視著,“妙音,委屈你了,表哥中毒多年,你若不愿嫁于表哥,本王可替表哥對你負責,以前你沒被毒害時,我們常在一玩耍,也算青梅竹馬……你一定還記得吧?”
“呃……咳……我……”
妙音注意到拓跋玹死死盯著被赫連遙抓住的手,僵地忙回手。
“過去的事,臣都不記得了,瑞王殿下好好歇養,臣去軍醫那里找點藥草,為殿下搭配養傷的藥膳。”
說完,唯恐自己化為炮灰,就攜滿腹驚疑火速逃離。
赫連遙握住空了的手,難過地看拓跋玹,“表哥,你說……妙音會不會很難過?被人毒害瘋癲多年,糊里糊涂就了皇權下的犧牲品,若是我們不能給幸福,恐怕……”
“你重傷在,好好歇養,讓自己決定吧。”
拓跋玹給他倒了一杯水遞上,莫名地發現,自己竟是松了一口氣。
他一直在擔心,自己這表弟會對妙音心,會對妙音罷不能,現在看,這樣的擔心委實多余,因為妙音兒
不喜歡他——那丫頭再不是從前看到男子就拔不的魔了。
他在床沿坐下來,“遙兒,以后我若不在,你莫要如此逞能,打不過就逃,別愚蠢地往山谷里鉆,那是兵家大忌!”
“你當我想呢,是趙天先帶兵鉆進去,我才跟進去的。”
赫連遙喝了兩口水,又唯恐拓跋玹失了警惕。
“表哥,這趙天不是省油的燈……若被我查到趙天父與北厥有勾結,我定不饒他們。”
拓跋玹蹙眉擱下水杯,“你現在羽翼未,還得仰仗趙天的趙家軍,咱們也沒有趙天謀逆的切實罪證,蘭妃在宮中也幫著趙天,若那子在皇舅父邊吹一吹枕邊風反咬你一口,便得不償失。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赫連遙聽他如此分析,頓時又。每次在他沖之時,表哥都會拉他一把。
“表哥,這些年多虧你在我邊時時提點,這次也多虧你趕去救我,否則,我死在葫蘆谷,這大周軍隊都了趙家的,我赫連皇族怕是……”
“我自會保護皇舅父、皇外婆和你,你別再胡思想,我去盯著膳房那邊煎藥,你的湯藥萬不能馬虎。”拓跋玹幫他整了
整被褥,叮囑他不要著傷口,又喚了護衛和他的太監福八進來守著,這才出去。
赫連遙卻睡不著,著帳簾門口,悲傷地嘆息,“福八,表哥這一路上顧著我,我看他臉不對,怕是寒毒要發作,你快去讓福七給表哥送藥。”
福八嗔怒地鼻孔哼氣,“殿下,奴才看,七殿下對蘇小姐可是十分不客氣!您就一點都不介意七殿下和蘇小姐……”
赫連遙著帳簾嘆了口氣,“若不是表哥,我早就被蘭妃和太子害死千百回,此次表哥又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可以沒有妙音,但不能沒有表哥,更何況,表哥只有三十年的壽命,左右不過再陪我十年,我也只有表哥這一位最親的人……”
福八見他說著說著,就落下淚來,頓時慚愧地不知該如何是好,“是,是,是,奴才明白了!”
赫連遙迅速拉著袍袖掉眼淚,“憑我給你取這福八的名字,你就該知道,我對表哥更勝嫡親的兄弟,你也要與福七守相助,多多警惕,不要被人挑撥離間。”
福八忙恭敬地俯首,“殿下放心,奴才與福七一直相互幫襯的,奴才這就去給福七傳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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