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把太子妃抱出了太后寢宮,說抱太子妃去醫院,誰知他卻瘋瘋癲癲地去了花園,皇上正撞見兩人抱在一起,當下震怒,下了死令,任何人不得探視……還說將他們關押到死為止!”
拓跋玹忙奔到宗祠前,就見護衛劍便橫在門前。
“太子殿下請回,皇上有令,未有圣旨,任何人不得探視。”
宗祠金釘朱漆的厚重大門閉,拓跋玹看不見里面的境況,無視橫在前的長劍,趴在門上,“阿音——阿音——”
“太子!”拓跋易自門廊下的臺階上來,“你可知你的太子妃做了什麼?”
拓跋玹忙跪在地上,“父皇息怒,不管阿音做了什麼,兒臣不能沒有!若父皇不準兒臣見,兒臣只能逾越了!”
他起,掌中凝聚真氣,就打向宗祠的大門,然而一悍猛的氣流陡然撲面而來……
拓跋易大驚,忙扯住拓跋玹退到一旁,那厚重的大門轟然碎。
而后,凰華服的子,悠然走出門來,左右看了看,視線落在被嚇壞的皇帝臉上停了停,朝拓跋玹出手。
“玹玹,我累了,趕抱我回家!”
拓跋玹愣了愣,擔心地將從頭看到腳,“阿音,你
沒事吧?肚子痛不痛?”
“好著呢!倒是你那裝瘋賣傻的六哥,被我卸了半條命去。”
拓跋易忙沖進宗祠大堂,就見供奉著祖宗排位的神案下,拓跋正仰躺著……
拓跋玹也朝門里看了一眼,就見拓跋正鼻青臉腫,慘不忍睹,肩膀上,都被簪子刺了一個個。且那形,像極了獨孤靜當時的境遇。
他轉就忙打橫抱起妙音,“媳婦,厲害!”
“我揪著心呢!瞅機會瞅得眼睛都酸了,那傻子委實一只狐貍。”
妙音摟住他的脖頸,不自在地了眉心地花鈿,被那廝親了一下,委實膈應。
“不知道他還有什麼其他的目的,但他拿自己擺這麼一個深坑,陪著我跳進去,說不通呀!”
拓跋玹也想不通,“之前我與他井水不犯河水,雖說是親兄弟,也不曾得罪過他。”
“他說,為皇子,爭權奪勢才是正經事,他正在做的就是——奪位!”
“若是他想做太子,為何裝瘋賣傻?”
妙音點頭,“是呀,我也納悶呢!剛才被關在里面,我拐彎抹角地問了他好多問題,他愣是與我打太極。”
拓跋玹道:“以他如此裝瘋賣傻的聰明,他若是想奪儲君之位,應
該人看到他德才兼備。”
“嗯!對呀!”妙音贊地點頭,“就算他之前沒有起步的打算,現在從害人開始,這一傳揚出去,他卻是連資格都沒有了呀!”
話說到這里,妙音心頭咯噔一下,忽然就明白了拓跋正的目的,不后悔刺傷他。
拓跋玹沒有察覺到妙音的異樣,笑道:“這些年的時間,我也曾派人盯著他,但是,他從來沒有一日在人前清醒過。我派人查過,他名下也沒有兵馬,更沒有重臣,且私產都是獨孤若若的,就這樣單槍匹馬地殺出來,只會自討苦吃。”
妙音鼻翼微酸,深吸一口氣,“玹玹……”
拓跋玹察覺聲音不對,疑地關切道,“阿音,怎麼了?”
“封他為王,每年給他一筆銀子,讓他安穩度日吧。”
“阿音,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突然覺得,有些事,不像是我們想得那樣復雜。若是我們做得多了,恐怕只會適得其反。”
妙音只希現在彌補還能來得及,也希拓跋正不要為此憎恨了拓跋玹。
拓跋正一直裝瘋賣傻,誰對他不好,傳揚出去,只會落一個心狠手毒的下場。
不過,這人要與拓跋玹耗著,也膈應人,
必須想個法子把這人給折騰服帖了。
“玹玹,剛才我一直擔心你會先劈開門,你要記住,你是儲君,大魏仁孝治國,這種劈祖宗門板的事兒,讓我來做就好。”
“我救我媳婦,天經地義,更何況只是劈一道門。”
“那門——就是一道陷阱,百是絕不容許一個對祖宗不敬的人繼承大魏的。”妙音疼惜地捧住他的臉,“我在大家眼里已經是飛揚跋扈的,壞事我來做,萬不能讓史把你寫不仁不孝之徒。”
拓跋玹地摟,“傻丫頭,史都是聽我的,他們也不敢寫你飛揚跋扈,我都盯著呢!”
“哦?他們寫我什麼呀?你快說說……”
“我拿史書給你看,那一筆一筆都是我自己寫的,件件真實,絕非旁人胡編造,至于父皇和皇祖母讓史們寫下的避重就輕那些,”
妙音地歪在他的肩上,“我還以為,你會編著甜言語夸贊我呢!”
“想聽甜言語?”
“你剛才的話,比甜言語好聽千百倍。”妙音寵憐地在他臉上狠狠吻了一記。
拓跋玹卻心疼地看的膝蓋,抱著急迫地返回太子府,始終也沒敢放松。
“阿音,你自始至終都沒有說祖
母罰你跪的事兒而,膝蓋疼不疼?”
他這才發現,一路上連飛帶跑,他只顧著看路,竟沒有發現,已經睡沉。
“太子殿下……”黑人拿著信鴿進門,急迫地要遞上信。
拓跋玹張抱著懷中的子,如抱著無價珍寶,“噓——”
黑人忙在屏風這邊退到外室,“卑職在外面等您。”
拓跋玹忙把妙音放在床榻上,忙給探了探脈,又了孩子的靜,忙給掉鞋子,開袍子,卷起管,見膝蓋上都是淤青,他忙拿來藥膏給涂抹好。
聽到黑人在外面咳嗽,他不悅地出來,“怎麼回事?”
“殿下還是親自過目吧。”黑人忙把字條遞上,“看得出,墨翼統領的字寫得倉促,不知他在路上是否安全。”
拓跋玹接過字條,就見字跡的收尾的確不穩妥,且只有一句話,“遙太子生反心,借傷放走姬影。”
“去,通傳趙涼、陸隨之、雷承等人來見我。”
“是!”
拓跋玹轉返回房,在床邊坐下來,幫妙音拆解開發髻,又拿梳子幫梳頭,“阿音,若是有朝一日,遙兒背叛了我,你會到意外嗎?!這輩子,我能相信的,也只有你和我們的孩子了。”
(本章完)
顧知灼覺得自己的上一世是天煞孤星,尤其是在及笄這年,倒黴透頂。 具體表現在: 1、她出生名門,生來富貴。 及笄之年,慘遭抄家奪爵,滿門盡亡。 2、她自幼被指婚太子,日後必當母儀天下。 及笄之年,未婚夫移情別戀,爲了討好心上人,毀她容貌,污她名聲。 3、她才學出衆,弓馬嫺熟。 及笄之年,卻成了京中人人口中的草包,紈絝,不學無術。 反觀,一直寄住在她家的孤女表姐季南珂,日子過得越來越好。 每天只用躺着,地位,財富,名聲,太子妃的尊榮也都會自個兒往她身上湊。 是大啓朝人人皆知的福運女。 直到死後,她才知道,原來,季南珂的福運都是從她這裏偷來的。 難怪,及笄這年,她們的人生顛倒錯位。 好消息:她重生了。 壞消息:一睜眼,她的未婚夫正在教唆太醫給她下藥,想要讓她毀容。 他們不知道的是,上一世,她頂着潑天黴運,苦心鑽研醫卦星相,差點成了國師。 * 上一世,顧知灼在流放後九死一生。直到遇上同樣朝不保夕的謝應忱,才終得喘息之機。 謝應忱是先帝的嫡長孫,曾經的太孫。 他教她養她,把她的未來路鋪的順順當當。 然後帶着半生仇恨和滿身病痛撒手人寰。 如今一切洗牌重來,謝應忱還沒有病入膏肓。 顧知灼要找到他,治好他。
聖旨下來,本以爲要被五皇子納爲側妃的戴玥姝,被打包送進了東宮。 戴家幼女,人如其名,姝色無雙、天香國色。 美人在前侍奉筆墨,太子衛卿珩一心朝事不爲所動,堪稱當世柳下惠。 戴玥姝信了,徹底安心,各種“折騰”打發時間。 她昨天摘了太子院子裏的花做薰香,今天得了太子的布料做新衣裳,後天用太子名義點菜開席嘗新品,玩得不亦樂乎。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衛卿珩微微一笑。 是夜,明月高懸。 戴玥姝眼淚汪汪,“騙子”還沒喊出口就又被堵住了嘴。 衛卿珩掐着她細腰,勾脣:“‘利息’還是要收的,我的阿姝。” * 後來。 衆人發現,這位慣常被說以色侍人不能長久的寵妃身上穿的是僅五匹的貢緞雲霞鮫衣,頭上戴的是皇帝親自設計的點翠鑲金玉鳳釵,用的是天下獨一僅存的夜光杯,一向眼長腦門頂的太監總管跪在地上給她整理裙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