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婷的死訊也傳到了國公府,葉老夫人啪啪地拍著桌子:“這個毒婦,居然這麼快就死了,真是可惜,可惜啊!”
孟婷活著,就要被楚懷和忠勇王在手心里,活著就是罪, 葉老夫人不得能像歐贊一樣,生不如死二十年。
歐贊笑著安母親,他已經回來了,過去的那些人,那些事,都不想再去回想了。
他被關在室里太久了, 看似無恙, 其實虧損得厲害,這些日子都在按太醫的叮囑調養, 而且他還想親自為兒子籌備婚事。
歐贊是來給葉老夫人送信的,現在準備回去了,國公夫人臨盆在即,他一個外男,不方便留在這里。
他去見了齊,兩人寒暄了幾句,歐贊便要告辭,正在這時,一個小廝飛奔著進來:“國公爺,夫人邊的小丫頭剛剛送過話來,夫人發了!”
齊臉大變,顧不上邊還有歐贊, 奪門而出。
歐贊想了想,他還是先不走了, 就留在前面等消息吧。
明天慶王府的人就要押解進京了,今天柴晏一大早就去了飛魚衛,估著這幾天又要忙起來了, 畢竟慶王上還有很多謎團, 而慶王也已油燼燈枯,太醫說也就是這幾天了,一直在用人參吊著,就是想等慶王府的人進京。
陸四姑娘跑過來,和雪懷商量,哪天去莊王府,兩人正在說說笑笑,國公府的消息便到了,國公夫人發作了。
雪懷大急,霍的站起來,起來的太猛,把正在聽八卦的小鎖嚇了一跳,立刻不高興起來,不知道拽了哪里,雪懷疼得按著肚子又坐了回去。
一旁的丫鬟們嚇了一跳,連忙去請了宮里來的嬤嬤,那兩位嬤嬤擅長侍候懷孕婦人,又是一番折騰,雪懷和陸四姑娘到了國公府時, 已是一個時辰之后了。
還是第一次親經歷婦人生產,兩位嬤嬤也跟著一起來了,守在邊,生怕再有閃失。
看著沉穩如山的齊,雪懷的心終于平靜下來。
把中國的外國的所知道的佛啊神啊全都念叨了一遍,求滿天神佛保佑李綺娘母子平安。
產房,疼痛一陣陣襲來,李綺娘咬牙忍著,咬出了,口腔里充斥著鮮的味道,李綺娘的意識越來越飄忽,恍惚之間,看到床前站著兩個人,他們在對說著什麼,努力想要看清他們的模樣,可是眼前模糊,只能聽到有一個聲音在說:“真可憐啊,這樣子,即使兒能過來,也見不到最后一面了。”
另一個聲音:“聽說司機逃逸,那小姑娘才二十出頭,花樣年華,太可惜了,當場就殞命了,唉。”
又是一陣痛楚襲來,李綺娘覺得從里到外,哪里都痛,尤其是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想喊,可是大張著,發不出一聲音。
他們說的是的兒嗎?不是,一定不是!
的兒是高材生,風華正茂,的兒不會死,不會死!
他們在騙,一定在騙,江律師呢,要找江律師,江律師一直在幫照顧兒,江律師是最信任的人,一定不會欺騙。
李綺娘想喊,可是嚨像是被粘住,發不出聲音,只覺得一陣一陣揪心的疼,五臟六腑也像是錯了位,急于要擺這一切,要聽江律師親口告訴,的兒還活著。
疼,還是疼,疼痛滲進每一個孔,李綺娘全痙攣著,里像是被塞進了什麼,咬住,如同咬住一個希,的兒不能死,不能死!
劇烈的疼痛再次襲來,李綺娘拼起全的力氣,終于發出一聲嘶心裂肺的慘。
“啊——”
齊打了個激凌,快步沖上廡廊,正要敲門,一聲宏亮的兒啼傳了出來,接著,門從里面打開,穩婆探出頭來,看到站在門外的齊,怔了一下,滿臉堆笑:“恭喜國公爺,是位小爺。”
穩婆說完,便又把房門關上,齊怔在那里,推門不是,踹門也不是,這穩婆,怎麼不說阿綺如何了?
待到屋門再次打開時,葉老夫人從里面走了出來,面疲憊,但是臉上難得地掛著笑容。
穩婆笑著跟出來,再次向齊道喜:“恭喜國公爺,母子平安,小爺五斤重呢,白白胖胖。”
齊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雪懷已經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進去,心里還在換算,一斤十六兩,五斤就是八十兩,若是在現代,就是八斤重的大胖小子,天吶,八斤啊!
李綺娘還在睡著,雙目閉,但是呼吸順暢平穩,齊沒有那麼多顧忌,請大夫進來給李綺娘診了脈,知道之所以還沒有蘇醒,是生產時太累的原因,他便放下心來。
雪懷想在這里陪著李綺娘,可是看到齊在一旁,只好找個借口退了出來,行吧,好像是個多余的。
小嬰兒臉蛋紅彤彤的,頭發黑亮,看不出長得隨誰,雪懷想手一,手剛過去,就被小滿給拉住了:“姐,弟弟還小。”
雪懷瞪他一眼,把他一起拖了出去。
柴晏也已經得到消息趕過來了,岳母生產,他不方便去后宅,這會兒正在小廳里,和歐贊下棋。
小廝過來報喜,聽說是位小爺,柴晏在心里嘆息,他又多了一個小舅子。
歐贊也很高興,定國公一家是他們一家的大恩人,他希定國公子孫滿堂,人丁興旺。又想到幾個月后,福生也要親了,后年的這個時候,他說不定也要添個孫子或者孫,歐贊便哈哈大笑。
“好,太好了!”
來得匆忙,上沒有封紅,柴晏從上出顆金豆子賞給來報喜的小廝,小廝大喜過,興高彩烈地跑了。
李綺娘醒來的時候,已是次日的上午,睜開眼,便看到坐在一旁的齊,李綺娘目呆滯地看著齊,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兒呢?”
齊見醒了,終于徹底放下心來,聲說道:“你睡了一天一夜,懷姐兒這會兒在海棠院里歇著,我讓人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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