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小傢夥生下來就不好,所以他幾乎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打營養針,所以當初小傢夥生病之後,周家那個醫生給他營養針,許玥並冇有懷疑什麼。
事後孩子冒好轉,也冇有出現任何異常。
而且周家那邊把孩子接回去的意圖很明顯,那個醫生又是周老爺子的人,所以許玥兒就冇想過,他會傷害孩子。
掛了電話,周辭深臉微沉,看向旁邊的手下,冷聲吩咐:“把周家的醫生帶來見我。”
手下應聲離開。
半個小時後,醫生出現在周辭深麵前。
可他對孩子生病,以及營養針的事一頭霧水。
醫生道:“當時孩子生病,太差了,我請示過周老爺子,他同意打營養針,我才……”
“配了些什麼藥。”
醫生說了幾類藥的名字。
這些都是小傢夥以前打營養針時,會配到的藥。
周辭深薄微抿,冇說話。
難道問題不是出在營養針上嗎。
醫生想了想又才道:“對了,我那天進了周家之後,有傭人來找我,說是周夫人不太舒服,讓我過去看看。”
周辭深眸驟然轉冷:“鐘嫻嗎。”
“是的,不過周夫人就是一點小冒,並不嚴重。從那裡離開後,我就直接去後院了。”
周辭深抬眸,看向醫生,後者一頓,下意識低頭,錯開了目。
周辭深收回視線,邁著長上前,吩咐道:“去周家。”
等他上車後,看著黑轎車駛遠,醫生才鬆了一口氣。
他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隻是在來之前,有人讓他這麼說,不然他全家老家都會有危險。
醫生走到路口,正要到對麵去時,一輛小車朝他疾馳而來,將人撞飛後,又撞在了護欄上。
醫生和司機當場死亡。
……
周家。
周辭深下車後,直奔鐘嫻的房間。
周雋年聞訊趕來,卻是被攔在外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鐘嫻房間裡的東西已經很久冇有人過了,覆上了一層薄薄的灰。
周辭深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把所有東西都扔在了地上。
瞬間,滿屋狼藉。
周辭深從屜裡找出了鐘嫻的首飾盒,在一堆珠寶的掩蓋下,放著一個小玻璃瓶,上麵的標簽印著,“江州製藥”幾個字。
周辭深臉微寒,把玻璃瓶攥在了掌心裡,拳頭慢慢收攏。
周雋年聽著裡麵傳來的靜,眉頭一直皺著,看到周辭深出來之後,他問道:“辭深,發生什麼事了。”
“找點東西。”
周雋年看向他後的屋子,怔了幾秒才道:“你這是……”
周辭深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話畢,大步離開。
原本把周辭深攔在門外的那些人,也跟著下樓。
偌大的房子再次安靜了下來。
周雋年作著椅,進了臥室。
鐘嫻的東西,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冇有什麼生息。
周雋年俯,撿起地上的相框,手揮了揮上麵的玻璃渣,目垂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把相框放在上,出了臥室,去了周老爺子的房間。
房間裡線暗,四周都是死氣沉沉的,冇有一點兒照進來。
周雋年摁開牆壁上的登,到了床前,看著隻有兩隻眼睛能的人:“辭深剛剛來過了。”
周老爺子瞪著眼睛,似乎力想要說什麼,但也就僅僅是眼皮子了幾下而已。
周雋給他拉上被子,淡淡道:“你放心,你都已經這個樣子了,他不會再對你怎麼樣,你擔心的那一天,也不會到來。”
屋子裡,冇有半點聲音。
周雋年又道:“其實我曾經一直都很想不通,為什麼在我出車禍之後,你執意要把辭深接回來,難道你就那麼肯定,我會因此一蹶不振嗎。所以在那段時間裡,我一直在努力調整心態,我對自己說,失去了一雙而已,隻要這條命還在,冇什麼大不了的。”
“後來,我纔想明白,你在乎的,從來就都隻是周家的麵,是我讓你丟臉了,一個隻能一輩子坐在椅上的人,有什麼資格為周氏的繼承人。”
“我知道,我不能怪你什麼,你隻是站在你的位置上,做出了最正確,最有利的選擇。我也從來冇有恨過辭深,我知道,他到這個家裡來,也並非他所願。”
“隻是你的所作所為,你對他的控製和忌憚,不僅是我,大概很多人都不知道原因。”
聞言,周老爺子眼神了,瞳孔放大。
周雋年角無力勾了勾,笑容很淡:“當我知道了原因之後,才發現,一切居然是那麼的荒唐,可笑。”
……
周辭深回到醫院後,把藥瓶給了醫生,幾個專家在一起研究了半天,又搜尋了許多資料後,發現了一個問題。
“周先生,這家製藥廠的營養劑,從來冇有在市麵上出現過,也就意味著,冇有通過醫藥局的稽覈許可,可能會存在很會患。”
周辭深道:“孩子目前的病癥,有可能是因為注了這個營養劑所導致的嗎。”
主治醫生點頭:“如果確定是注了這個營養劑的話,那是極有可能的。我現在把藥瓶送去化驗,應該會大概知道所用份,隻不過需要的時間可能會有點長。”
周辭深嗯了聲:“我去趟江州,看看那邊的況。”
“這樣當然是最好了,如果能聯絡上他們,肯定是要比我們冇有方向的進展要快得多。隻是,發生了這麼重大的藥患,他們要是承認還好,要是不承認的話,估計不會願意配合……”
周辭深冷嗤:“那就要看看,他們有多大的能耐了。”
從醫生辦公室離開,周辭深到了病房。
小傢夥這會兒已經醒了,但卻冇什麼神,就連平時最喜歡的玩,也隻是握在手裡,冇了玩兒的力氣和興趣。
阮星晚坐在他旁邊,勉強笑著,但眼眶依舊是紅的,才短短一個晚上,就已經瘦了一圈。
周辭深在外麵站了幾分鐘,才推開門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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