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明正大的來,又不是,就算是不好看,可也沒到傷風敗俗的地步,他們能說啥?
唐墨今兒換了那件容易髒的綢袍子,換了件紫流雲袍。雖然是暗的服,可穿在人家上,卻是襯得他整個人流溢彩,俊朗非凡。
到了木香家門口,他利落的跳下馬車,將馬作栓在不遠的老樹上,理了理被風吹的襟,這才邁着大步往木香家走去。
木香先前撒的菜種都已經出了,天晴了,便將上面蓋着的乾草拿掉,好讓小菜苗們見見太,有利它們的生長嘛!唐墨趕馬車的靜不小,當然是聽見的,只擡頭看了一眼,便繼續低着頭,忙自己的事去年。
唐墨腳步頓了下,納悶沉思了下,爲啥他的吸引力,到了木香這丫頭面前,就然無存了呢!記得一路過來,對眉目含的姑娘,多的數不清啊!
停頓只是片刻,唐墨還有認命的奔過去找木香了。
等到了跟前,瞧見田地裡冒出來的小芽時,他蹲下子,驚奇不已,“咦?這就是我那天來時,你種撒的種子吧?這樣快就出了?嗯,長的還壯!”
木香怪異的看了他一眼,角微帶笑意,“這還快嗎?我還嫌它們長的慢了呢!”就覺着慢,從一棵種子,到發芽,再到長,要好幾個月呢,唉,還指着大白菜長了,能大賺一筆。
唐墨收回看小菜苗的眼神,有些好笑的打量木香,“它們就是普通的種子,能長多快?你家沒菜吃嗎?要不要……”他話沒講完,就被木香打斷了。
“誰說我家沒菜吃,我種的小白菜,長可好了,還有地皮菜跟幹蝦,我用幹蝦做了蝦醬,哦對了,魚乾還沒薰呢!”
說的很帶勁,如今家裡有存貨了,底氣也壯了,自然聽不得人家再說自己窮。好歹也是現代人,腦子裡裝了那麼多知識,總不至於還肚子吧!
唐墨只是隨口一句,沒想到反應這樣大,不過,看被太曬紅通通的側臉,不知怎的,心裡有麻麻的覺。
爲了掩飾心裡的不自在,他乾咳幾聲,把話題轉移開,詢問關於花茶的事,他急着拿回去試一下。
木香正在田邊圍柵欄,小菜苗剛出芽,圍了柵欄,防止被人或是牲畜踩了啄了的,哪有功夫回他的話。
眼角瞥見唐墨一臉悠閒的站在那,還故作姿態的搖扇子,等着回話,便道:“你站着也站着,過來幫我竹竿。”
唐墨手裡的扇子差點沒拿住,,居然讓他幫着幹活?
瞧他張的能塞進一個蛋,木香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不知道適當的運,有助於健康嗎?還是你本不會幹,這一點小活而已,你要真不願意,那就算了,麻煩你站遠些,免得濺你一泥!”說到最後,已經是一副很嫌棄的樣子。果然,男人長的太好看,只能當花瓶擺着,中香不中用。
唐墨被嫌棄的眼神傷着了,將扇子將腰上一,不服氣的道:“不就是竹竿嗎?本爺不幹,不代表不會!”
他彎去撿木朗從家裡抱過來的竹竿,跟着木香過的方向,順着一路下去。
不久前才下過雨,土層表面幹了,可下面還是溼潤的,很容易。但是木香砍斷竹子的時候,用的是把鈍斧頭,竹節斷口,難免糙。唐墨哪幹過這種活,雖說不費力氣,可竹篾子不小心扎進裡,還是有點疼的。
“嘶!”某位尊貴的大爺已經記不得自己第幾次發出這樣的聲音,竹篾扎的傷口很小,有些陷進裡,留下一點印子。
木香自然也是聽到了,但只淡然的看了看唐墨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個竹竿都能傷,唉,還不如他家木朗呢!
唐墨意外的讀懂眼神裡的意思,訕訕的站在那沒吱聲,再看看在一旁忙的十分起勁的木朗,有那麼一點點的挫敗。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活幹完了,唐墨站在田梗上,看看自己原本乾淨的鞋子,沾滿了泥,還有袖,被竹節劃出了印子,上更是沾滿了竹葉跟碎渣。
他無奈的搖頭,明明是來拿花茶的,現在卻搞這樣,真不明白剛剛爲何要答應木香,幫幹活。
另一邊,木香已經收拾好了東西,上木朗回家去,當走到田梗時,好像才發現唐墨還站在那似的,小小的驚訝了下,“唐爺,回去了,這邊的活都忙完了,幹啥?你捨不得走啊?”
唐墨尷尬的轉過頭,神不明,“我站着歇一下,你們走前面,先去把門開開,我要洗手,我要喝茶,死我了!”
木香失笑,還真繞過他走在前面,只不過在經過他邊時,意外停了下,拿起他的手看,“喲,都扎進裡了,回家我給你挑出來。”
手突然被握住,唐墨震驚的立在那,腦子一片空白。
木香的手並不,因爲從事農活的緣故,掌心裡有淺淺的繭子,可是握在唐墨手上的時候,卻有種說不出的溫,從手心直達心底。
木朗忽然歪着頭看他,道:“你咋了,臉好紅哦!”
他一說,木香也朝唐墨的臉看去,兩頰果然紅通通一片,“是不是熱的?那趕快進去歇歇吧,”倒也沒往別想,人家是福壽樓的大爺,肯定沒在太底下曬那麼久,把的皮曬紅了,也很正常。
唐墨猛的回神,回自己的手,看也不看他們,徑直往前走了。邊走邊懊惱,丟人丟大了,居然在外人面前臉紅,對方還是個滿臉痘痘的黃丫頭,太失策了。
木朗看他着急忙慌的背影,拉着木香的手,不解道:“大姐,他是不是被曬糊塗了?”
唐墨並沒走遠,聽見木朗認真分析出的結果,差點沒崴了腳。
木香忍不住笑彎了腰,家木朗單純,說出來的話,也絕沒有惡意,可正因爲他說的坦,才更好笑,着木朗的手,邊走邊讚揚道;“我們木朗也會說笑話了,以後再多說些笑話給大姐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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