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鑫跟著唐焱,而唐焱自然是要坐的離木香近一些。
在坐下之後,唐鑫終於還是忍不住,問木香,“你家小妹爲什麼沒有來?”
他這話問的很突兀,木香並不知倆私下見面的事,但是男之間,那點朦朧的意,一瞅唐鑫的眼睛,便立時明白了三分。
淺淺一笑,“六皇子倒是很關心我家小妹,今日有事,再說了,這樣的場合,我不希參加的太多,反正日後也不用嫁與皇室的人,參不參加,都無防!”
唐鑫的心,在那一瞬間落到了谷底,急迫的追問道:“爲何不可?皇室不好嗎?你不還是一樣做了襄王妃,怎的到了上,就不可了,你可曾問過的意見,連問都沒問過,便替拿了主意,你這是武斷!”
木香本意是提醒他一下,也好讓他斷了不該有的念頭,倒是沒想到,他竟然還急了,當即臉也拉了下來,“六皇子是否嚴重了,家妹要許配什麼樣的人家,與你何干?皇子還是管好自己吧,莫要衝之下,錯了主意!”
“我……”唐鑫雖年輕,但也還是屬於很穩重,今日突然變的口無遮攔,連唐焱也不得不多看他幾眼。這個弟弟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這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呢?
紅葉見兩人氣氛又不對了,連忙進話來,“彩雲年紀還小,談婚論嫁也爲時尚早,不急的。”
唐焱也道:“不錯,二小姐年紀尚小,先前聽王妃說,有意讓跟三爺去學堂上課是嗎?本王認識青松書院的院士,王妃若是同意,本王可以去求他通融通融。”
紅葉笑道:“這個好,有個人總是好的,那些院士先生,都是老古董,油鹽不進,死板的很,若是四皇子能幫你說說,也省了你很多麻煩!”
他們指的麻煩,是彩雲學。
其實木香這兩日也打聽了,只有高級學院才收學生,而且都是世家的小姐,託了大關係才能進去,數量的很。其他的,都是在家請了私人先生,在家中講課。
木香權衡著,唐鑫有一句話說對了,不該替彩雲決定什麼,未來的路是好是壞,都該是自己去蹚出來,“好吧,那就麻煩四皇子了!”
說完這話,看見唐鑫眼睛裡,藏都藏不住的笑。說的話,怎麼很像正中他的下懷!
停了下,見那些獻藝的仍在準備,木香想到一事,“聽說皇上要封王了,恭喜四皇子,不知封了什麼號!”
南晉國的規矩便是如此,封了王,設了王府,分封了土地,便沒了繼承王位的可能,除非能當皇帝的皇子都死絕了,纔會到他們。
一般況來說,四皇子是沒了可能,也不到他,不過他也不在意,一副千瘡百孔的子,能有何作爲。
唐焱眼底芒有些碎,看了眼皇后所在的方向,眼底在碎裂的芒迅速掩去,“父皇厚,幾年前就已定下的事,現在不過是重提罷了,皇后娘娘本是屬意六弟,但是王妃也知,六弟年,本王不放心他獨立門戶,萬般請辭之下,才換了本王。”
木香怎會聽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臉上也沒有過多的表,依舊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皇上的抉擇,誰又能搖,再說,如今太子無大過,朝中穩固,本源不,別人再說什麼,也是枉然,太子勤於朝政,雖然實權不多,但最近一段日子似乎很討皇上的喜,又在軍中歷練了半月,皇上看在眼裡,更加信任了。”
唐昊最近真是老實了許多,也不知聽了誰的意見,不爭不搶,在木香失蹤的日子裡,赫連晟也不在軍中,他便乖乖去軍中,與將士們同吃同住同甘共苦,倒也收賣了不人心。
他在軍中積極表現,自然也有人將他的事,回稟給皇上,龍大悅也是理之中的事。
唐焱看了眼唐鑫,揚脣一笑,“襄王妃說的極是,本王明白了,王妃果真是聰慧至極!”
他並不是不懂得早下手爲強,太子無過,位子自然坐的穩當,皇上老了,肯定不喜歡皇子之間爲了爭奪皇位,大開殺戒,更不喜歡看到相煎何太急的畫面。
木香白他一眼,“漂亮的話,說點吧,待會人們上臺表演了,你也該選個王妃,我看竇家的兩位郡主對你們二位,中意的很,王爺不考慮一下嗎?”
“不了,本王子差,娶了誰,便是害了誰,命不及矣的人,又何必再造孽,”唐焱說的真有幾分傷,不再像是演出來的。
唐鑫鄭重的道:“皇兄不必消極,我一定會找到最好的大夫治你的病,不管有多難,都會找到!”
紅葉忽然道:“聽說隴西人,善用巫,若是尋常大夫沒有辦法,四皇子倒是可以試試!”
“多謝夫人提醒,本王的病拖的太久,十幾年了,早已病骨髓,行將就木,不治也罷,”唐焱嘆息道。
木香按住紅葉的手,暗示別再問了。這是人家的私事,何必刨問底呢!
正在這時,皇后宮中的走出來,“啓稟皇后娘娘,以及各位貴客,第一位表演的小姐,已經準備好了。”
皇后輕輕擡手,“那便們開始吧!”
“是!”略一福,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