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有皇帝暗中護著,自然無事,唐鑫的那份,被唐焱自己服下了,他的毒也就增加了一倍,縱然最後毒解了,可是子也徹底壞了,以他現在的形,最好的況,活不過五年,後宮其他皇子,有幾個也中了毒,剩餘的幾個,都是無關要的妃子所生,等他們再大一些,惹是皇后還活著,一定早早的給他們預備下了。”
這些事與赫連晟沒多大關係,但皇族,乃至赫連一族,其實說到底,都有這樣的事存在。
這就好比,如果當初,他娘沒有被趕出赫連家,如果他爹再納妾。
那麼,長房出的子嗣,就不可能只有他一個。
等到年之後,繼位的麻煩就來了。
爲了避免一些奪位之爭,赫連一族的祖訓,便是留子去母。在主母生下長房長孫之後,孩子留下,母親永遠不能再回族裡,父親也不可再娶。
木香聽完赫連晟的話,唏噓不已,“這個人夠殘忍,但是在我看來,教育孩子,跟是多是,沒有關係,有些人,一個孩子還教育不好呢,所以啊,我的孩子,我自己教,自己管,等他們長大了,還可以互相扶持,互相幫襯,各自有各自的事業,也就不存在誰搶誰的,總之一句話,他們的前程,他們自己去掙,而不是靠著從爹孃這裡繼承。”
赫連晟著自信滿滿的小臉,暖意充滿全,不自的手攬住,“看來香兒教育娃兒很有一套呢,如此一來,爲夫就放心了,這樣好了,娃我管,男娃你管,可好?”
木香眨眨眼,似是不明白他爲什麼會這樣說,“爲什麼不是娃我管,男娃你管呢?”
赫連晟被這副呆萌的模樣逗樂了,仰天大笑,放肆的笑聲,驚森中的夜鳥。
白鷹蹲在屋頂的背風,半瞇著眼,注視下面那兩人。
錦就蹲在它旁邊,也是差不多的姿勢,赤貂從院子裡竄上來,啊啊,到它倆中間去了。
錦扭著頭,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瞄了赤貂,很顯然,它對這隻大老鼠,還是沒啥好。
白鷹就更別提了,若不是看在這傢伙渾都是毒的份上,它早將這老鼠吞下肚子了。
它倆往旁邊閃,卻正好給赤貂騰了地方,正正好卡在它們中間。
院子裡,兩位主人正在你儂我儂的說著話。
錦嫌棄赤貂的眼神,好似在看一坨大便。
‘當著人的面,你也能放屁,你是臭鼬嗎?你再不滾下去,休怪我不客氣!’這是錦的心聲,它撲騰了下翅膀,好像真的要把赤貂扇下去似的。
赤貂嚇的嘰嘰狂,離開它,往白鷹那邊躲去。
白鷹的神更爲高傲,簡直是貴氣十足,絕對是鷹界的國王,只見它出爪子很慢很慢的撥開赤貂抱著它的爪子,這傢伙上太臭了,實在是忍無可忍。
赤貂纔不怕它,它跟白鷹相的最久,以前也這樣磨它來著。
所以在錦扇翅膀的時候,它死命的往白鷹肚子底下鑽。
白鷹腹部的,也很的,都是一些小細絨,赤貂玩的不亦樂乎,沒覺到白鷹漸漸豎起的羽。
突然,這欠收拾的傢伙,爪子也不知抓到了哪裡,白鷹子一抖,二話不說,直接就跳到一旁,然後,一膀子扇過去,赤貂圓滾滾的子,順著房檐,滾啊滾啊,再然後,只聽咻的一聲,最後是重落地的聲音。
這回跌的不輕,摔了個四仰八叉,肚子翻著朝天,四隻爪子也僵的舉在半空。
赤貂黑豆子似的小眼珠子,還在驚魂未定之中,一不的著天空,偶爾那麼一下。
似乎怎麼也沒想到,白鷹會對它下如此毒手。
黑寶從自己窩裡竄出來,跑到赤貂面前,圍著它圍圈,一邊圍,還一邊嗅,似乎很興,那眼神像是在說,“看吧看吧,讓你跟我狗窩你不幹,非得冷臉冷屁,這回摔的可快活?”
赤貂又抖了一下:壞傢伙,不過是了一下它的而已,不是母的,怕啥呢!
黑寶又圍著它嗅了幾下,最後手舌頭,要赤貂的臉,想安安它,被赤貂一臉嫌惡的躲開了。
赤貂了刺激,奔回黑寶的窩,躲在裡面不肯出來了。
房頂上,錦面無表的斜了白鷹一眼,“又不是個小娘們,一下,你至於把它扇飛在地上嗎?”
白鷹很不客氣的用眼刀子扔它。廢話,要是抓了旁的地方,倒是無所謂,可偏偏這傢伙手欠,抓了本鷹大人,某些不能抓的地方,它能不火嗎?
木香跟赫連晟回到廂房,下午累的夠嗆,縱然晚上,某人還是一副神十足的樣子,也不能折騰了。
赫連晟知道累,親自準備沐浴的水,親自替寬解帶,當然了,這個親自,是他強烈要求的,木香反抗了,卻是反抗無效。
待到木香睡著,赫連晟才輕手輕腳的離了廂房,就在隔壁的清風院。
吳青跟嚴忠,都等在那裡。
“殿下!”兩人在赫連晟面前齊聲跪下。
白天的時候,緒不宜外,現在只有他們三人,自然不需要再藏緒。
“都起來吧,你們的差事當的不錯,”赫連晟越過他們,走到書桌後面的椅子上落坐。
嚴忠跟吳青二人起來之後,臉上還是有些愧疚的。
“屬下不能跟隨殿下征戰殺場,不能護衛殿下左右,實在無面對殿下,屬下有罪,”這話雖是吳青說的,但嚴忠心裡也是一樣的想法。
赫連晟隨手翻著桌上的文書,“本王臨走之前,就同你們說過,護好襄王府,護好王妃,你們就算幫了本王的大忙,何來的有罪?即便有罪,也罪在你們不該放水瑤進來,隨隨便便冒出來的一個陌生子,你們也敢讓進襄王府,王妃子有孕,經得起如此風險之事嗎?”
雖未發火,但言詞中的冷意,吳青與嚴忠二人,愧疚萬分。
“是屬下失職,未能考慮周全!”
“不,是屬下未能及時攔住,那日圍剿,又讓他們逃,屬下罪該萬死!”
他們二人愧的事,還不止於此。
自從赫連晟離京之後,偶有驚險的事發生,幾乎都是木香自己化解,自己事先謀劃,他們倆人只是執行而已,說到底,也沒出多大力。
赫連晟劍眉微微收攏,這是不悅的象徵,“你們兩個,話太多了,過去的事,再提它,又有何用,結果擺在那,過程就不必說了,夫人的意思,你們也都清楚,既然是定親那日,雖然請的客人不多,但司空瑾手裡有人皮面,想要混進來,也並非難事,如何找到他,並將他擒住,你們可想好了?”
吳青跟嚴忠對一眼,隨即才道:“夫人的意思是,關門打狗!”
赫連晟略微思索了片刻,“不妥,那日皇上想必也在,驚他老人家的聖駕,麻煩可就大了,再者,我們不可能一一檢查每個進府的客人,萬一有丁點的疏,都會打草驚蛇。”
赫連晟站起來,走到窗邊,著沉沉的天跡,“出破綻,等他上鉤!”
吳青心中一驚,“殿下,您要讓夫人做餌?”比腦子快,等話說出來之後,腦子才反應過來,回頭想想,本沒這個可能嘛!
主子寧願自己傷,哪怕是面對死亡,也捨不得讓夫人面對一丁點危險。
赫連晟冷笑了聲,“皇上不是在這兒嗎?還需要香兒做什麼?水瑤今天來鬧這一場,回去之後,定然要將唐皇在此的消息給司空瑾,此事不必告知皇上了,他雖年紀大,但這點風浪,還是經得起的。”
吳青跟嚴忠均默然了,論起腹黑,木香排二,主子排第一,他倆夫唱婦隨,真是絕配了。
赫連晟又跟他們二人商量了下細節,時間就定在三日之後,時間不等人,此事必須儘早完纔好,免得夜長夢多,誰知道這期間還會有何等的變故。
等他再回到主屋時,已是三更天,四周有蟲蛙鳴聲。
赫連晟走進屋,關上門,繞過屏風,過垂下的帳簾,約可瞧見裡面酣睡不醒的人兒。
這一刻,他恍然覺得,在邊關所的苦難,真的不算都不算什麼。
他走到窗邊,將半開的窗戶關上,一低頭,發現未曾關上的屜,裡面似乎裝著不東西。
好奇心驅使之下,他乾脆坐下了,輕輕拉開屜。
第一個眼的,是一個木雕,掌心大小,雕的是個小人,還是個半品,屜裡還有幾把緻小的刀。
赫連晟將那小人兒舉到窗前,就著微弱的線仔細去看,刀功生疏,也沒有技巧,雕的很醜。
但是這小人的眉眼,既不像他,也不像木香。
幽深的黑眸忽然瞇起。
這小人是誰?
他回頭看向牀上的人兒,夜風吹起了帳簾,出半截子,也正好出了微突的小腹。
赫連公子忽然明白了,再回頭看看手中的小人,眉頭皺的更深了。
他們的娃兒,會是這麼醜的模樣嗎?
肯定不是,是長相,他們的孩子,絕對是無人可比的好看。
襄王殿下半夜不睡覺,坐在窗前,誓要糾正娘子的錯誤認知,於是他拿起小刀,慢慢的刻著,照著心的指引,將那小木人徹底變了個樣。
做完這些,已是下半夜了。
他將小木人擱在牀頭,之後纔去洗手、、上牀。
他剛剛躺上去,木香香香的子,便朝他爬了過來。
這是無意識的舉,出於本能。
赫連晟俊無雙的臉上,浮現點點笑意。
可還沒等他挪好姿勢,以免著的肚子。旁的人兒,便手腳並用,像藤蔓似的,的纏著他,中間不隔一隙。
更要命的是,木香的小還在他上,的他彈不得。
真是甜又痛苦的折磨。
赫連晟心裡是這樣想的,但還是都不敢,生怕驚醒了。只能小心翼翼的,慢慢的,將的挪開一點,避免著他們的娃。
正當他快要挪好的時候,牀沿邊傳來一陣爪子撓木板的聲音。
接著,一個茸茸的小腦袋,了上來。
赤貂站趴在牀沿邊,瞅著牀上的二人,準確的說,它是瞅著赫連晟。
因爲這個男人,正用惡狠狠警告的眼神瞪著它。
赤貂小腦袋晃了晃,似乎很不滿意,這一過河拆橋的舉。
有時到半夜,木香睡著的時候,它會跳到牀榻的拐角去睡。
牀榻多舒服,多暖和,比,能睡牀,幹嘛要睡地上呢?
今晚它按著以往的習慣又來了,可是這個男人在……
赫連晟擡起手指,指了指窗戶的方向,趕貂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可赤貂卻像聽不懂似的,依舊撐著兩隻後爪,站趴在牀沿邊,用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睛,瞅著赫連晟。
真是的,牀榻那麼大,分它一點點,又能怎麼著?
小氣拉的男人,一點都不可!
眼見赤貂磨磨蹭蹭的不肯走,某人的臉,黑墨炭了。
在貂兒還沒來得及逃跑之跡,某人突然揪住赤貂的小腦袋,再以準無比的角度,往外窗外一扔。
赤貂今兒委屈壞了,接連被丟了兩次。
子一落地,便抱頭竄走,去找黑寶訴苦去了。
赫連晟這回總算安心了,又給懷裡的人兒,重新挪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抱著,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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