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魏安然這樣,府上給分個下人房,還要姨娘的欺負。
這幾年,即使得了皇帝“賞識”,似乎也沒改變什麼,甚至不如姨娘活得好。
“爺,奴才還發現一件怪事。”
“什麼事?”
“今日,除了小的以外,還有其他人也在監視三小姐。”
文晗心里一沉,“誰?”
“就在楚府隔壁,奴才去四鄰打聽了一下,是昨晚才搬過來的,姓段。”
文晗心中涌上一不安。
他讓萬二去看看魏安然的況是沒有惡意,但不代表所有暗中的人都沒惡意。
魏安然今日是第一天進京,與上京城的關聯,只有被滅了滿門的魏家。一個閨中小姐,又是哪兒來的機會認識外面的人呢?
另一個監視的人,目的是什麼?
即便已經到了五月,文晗還是在溫暖的房間里打了個哆嗦。
——
東鶴居正鬧得不可開。
楚老夫人歪躺在貴妃榻上,仿佛沒聽見沒瞧見剛才那幕,閉著眼轉著佛珠,里輕誦著經文,想把這事揭過去。
可這群小兔崽子就是不讓省心。
“四妹妹,你這話可說得有些過分了,罵誰土包子呢?”
魏安然聽見這話,瞪大了雙眼,原以為出來為說話的會是四叔,誰曾想,竟然是大爺楚皓鈞。
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了。
“我哪有罵人,大哥哥你說話可要有良心,別隨便冤枉人。”楚安萱嗔怪道。
“四妹妹,你確實說了。”楚安潔見楚安萱睜著眼說瞎話,忍不了出聲證明。
楚安萱一張說不過兩人,急得張了張又不知還能怎麼狡辯,只好弱弱地看了眼楚老夫人,眼中的淚珠將落不落,泫然泣的模樣看得人心疼。
“,哥哥姐姐們合起伙來欺負我,您可得給我做主啊!”
楚老夫人睜開眼,剛想說話,卻被秦氏搶了先。
“老太爺,老夫人,我覺得然兒說得一點也不錯,咱們如今不是待在天高皇帝遠的揚州,而是就在天子腳下的上京,家門風氣更要正過來,該守的規矩要更嚴苛才對。如今咱們一家人都在京城,又要給四弟辦婚事,劉姨娘已經給楚府付出了三年,這些繁瑣事就不要叨擾,是時候讓休息了。”
劉姨娘聽著這明褒暗貶的話,氣不打一來,看向秦氏的眼神更多了份狠厲。
真是個好賴不識的商賈婦人,我替你養了三年兒子,一句謝話都沒有,還為了一己私利與那賤人勾結,我呸,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秦氏心里啐了一口,這劉姨娘看著弱弱的,花花腸子卻是不。
昨日和兒子說了很久的話,細細問起生活起居來才知道,劉姨娘這險的賤人竟然往兒子的房里塞人,平日伺候的丫鬟也是特意從牙子手里買的妖艷勾人的,就是不想讓他中舉。
還好自己兒子拎得清,經得住,否則,他們大房還是得灰溜溜地滾回揚州,這輩子也無出頭之日。
劉氏,他是你的侄兒,你真是好毒的心腸!
好狠的算計!
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
秦氏晚上回房,把這事同大爺一說,二人當即拍板決定——這楚家的主母一位,非要拿到手不可!
魏安然看著大伯母與劉姨娘劍拔弩張的這個場面,微不可查地彎了彎眼角,看向坐在對面喝茶的魏氏,正巧,魏氏也正借著撇浮沫的作,抬眼看著。
二人瞬間讀懂對方的心思,們想的是一件事——大房和三房的齟齬越來越深了。
楚老太爺被他們擾得不勝其煩,對劉氏更沒什麼好臉,也沒和楚老夫人商量,當即拍板決定,“日后,秦氏為楚家主母,掌管宅。”
楚老太爺雄渾的聲音如隆隆雷聲落在劉姨娘心上,捂著口,西子捧心狀弱地朝楚三爺去,想讓他替自己爭取一下。
楚三爺哪里顧得上,他剛把視線從魏氏上收回來,一臉茫然地就聽見父親拍板決定秦氏為主母,管家事,他連忙點頭附和:“確實是大嫂當家最為合適。”
劉姨娘一聽這話,差點沒氣暈過去,出咬牙切齒地可怖表。
這出奪權大戲終于結束,楚老太爺坐在上首,威嚴地給兒孫訓話。
不過是些翻來覆去的仁義禮智,兄友弟恭之類的老生常談。
魏安然聽得有些昏昏睡,心思早就跑到天外去了。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本來只需要互相打個招呼就能搞定的請安禮,就因為“土包子”三個字搞得烏煙瘴氣。
楚老太爺一拍桌子,讓眾兒孫隨他一道去書房,各自發表一些與朝堂有關的看法,順便研究一下如何靠探花郎的名氣,在朝中站穩腳跟,使楚家上下都能飛黃騰達的法子。
只是楚四爺對這些本不興趣,只草草拱手,面無表的說:“我今日還有約,先走了。”
說罷,拂袖而去。
楚老太爺把桌子拍的震天響,看著慣是與他不對付的孽子,氣急敗壞地喊:“你給我滾回來!”
楚四爺站定,淡然地回頭看著他,問:“老太爺可還有什麼囑咐?”
魏安然聽到從他里說出來的“老太爺”三個字,心里一驚。
四叔到底是狂妄到什麼程度,竟然連一聲父親都不。
此時楚家眾人齊聚東鶴居,楚老太爺就算想教訓自己兒子,也得顧忌著他新任探花郎的份。
他嘆了口氣,緩聲問道:“你要去赴誰的約,去做什麼?”
楚四爺:“……”這些關你屁事。
“今日是端午,廷臨江上舉行龍舟大賽,幾位同窗約我一起吃酒看熱鬧。”
楚老太爺一聽,埋怨道:“你這當叔叔的怎麼不知道想著自己的侄兒。今日你帶他倆一起去,也好長長見識。”
大哥兒雖然得了二甲,但名次靠后,恐怕分不到什麼好的差事,今日這聚會定然能認識些場上的人,對他未來也有助益。
楚四爺一聽這話,眼神就冷了下來,“老太爺真會說笑,我哪里帶得了這麼多人。”
說罷,他轉頭看向魏安然,“三丫頭,你和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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