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師,現在您看呢?我的曲子還是垃圾嗎?」
藍槿往後的琴架上靠了靠,打火機被收了起來,姿態還是一如既往的疏淡散漫,似笑非笑的瞇起眼眸。
張邁從怔忡間回過神來,臉青白紅紫錯,頭一次到無地自容。
他抿了抿乾的,眸閃爍不定,最終放低姿態,微微低下了頭。
「抱歉,是我有眼無珠,錯把珍珠當魚目,愧對大師之名,我向你道歉!」
藍槿咬了口糖,笑得意味深長,眉目斂了斂,最終只淡淡的吐出三個字,「不敢當。」
拿回琴譜,準備告辭。
見要走,張邁和容兩人都急了,幾乎是異口同聲,「等一下。」
藍槿頓住腳步,偏過頭只看向容,尾音上揚,帶著一鼻音,「嗯?」
「方不方便跟我談談?就談這首曲子的合作問題。」
容眼疾手快地搶先張邁一步攔在了藍槿面前,激的開口。
此刻的他,早已收起了一貫的漫不經心,變得認真和期待,甚至在他眸底閃過一抹勢在必得的幽。
這麼好的曲子,而且是母上大人作的曲子,他要定了!
雖然,他肯定沒有秦彈的那麼好,但他會儘力還原,爭取達到一樣的境界。
張邁也不甘示弱,即便知道自己的功率極低,但還是想厚著臉皮試一試。
畢竟那樣的神曲,他做夢都想得到,錯過了這次機會,想必會抱憾終。
「丫頭,你要搞清楚,我才是鋼琴演奏家,容他只是一個歌手,我能讓這首曲子發揮出最大價值,讓它為耳能詳的經典,永遠的流傳於世!」
「可惜啊……你已經錯過了這次機會,就在你說這首曲子是『垃圾』的時候,對吧母……丫頭?」
容瞥了他一眼,無不嘲諷的說道,隨即勾起角,邪魅風的看向藍槿,有著幾分狗討好的意味。
藍槿半斂著眸,看都沒再看張邁一眼,似有些慶幸地喃道:
「還好一開始被拒絕了,不然該後悔的是我。這首曲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駕馭的,搞不好又要被說是垃圾了。」
張邁徹底噎住,臉漲得通紅,活這麼大第一次覺得丟臉。
還想厚著臉皮爭取一下,卻見藍槿已然不在停留,又酷又颯的拎著背包,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容忙不迭跟上去,臨走前,別有深意地瞥了張邁一眼,那眼神好似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嘲弄意味。
秦似乎從始至終一眼都沒看張邁,彷彿任何人都不被他放在眼裏。
他一隻手抄著兜,懶洋洋地把玩著打火機,踱著步子離開了。
待人都走後,張邁怔愣地看向藍,疑道:「剛才那個真是你姐姐?不是說一無是,是個腦子缺筋的草包嗎?」
藍抿了抿,眼中極快且不易察覺地閃過一抹狠和不甘,忽而就嘆了一口氣。
「唉,那首曲子好像是從哪裏來的,至於誰的,暫時還不清楚。」
「的?」
張邁眉峰再次皺了起來,但是從說出對那首曲子的見解開始,總覺不像是來的。
可明明就是一個廢啊……
難不突然開竅變創作天才了?
對了,還有剛才彈鋼琴的那個男人……看著有些眼?
可又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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