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靜靜的坐在桃花樹下,古雪綺的腦袋也開始漸漸的活絡了。
想明白為什麽麥柯卓一直不麵,卻時不時的要送上點東西,惹得那些後宮的人對自己虎視眈眈了。
這是為了讓自己不勝其擾,最後甘心去找麥柯卓尋求庇護。
到時候麥柯卓站在自己前,擋住那些對自己極不友善的人,甚至一高興還會給自己封賞,做個貴妃什麽的,自己就可以對他激涕零了。
說白了,這無非就是一個馴服的戲碼。
先是強勢的手段占有,讓自己毫無退路;再引來別的人的敵視,讓自己備煎熬;最後他再站出來,讓自己不得不在他的羽翼之下。
這算盤,打的可真好!可古雪綺微微一笑,覺得這些伎倆有些可笑。
雖然不是宮裏長大的人,可這些東西早就有人教過了,也沒什麽可稀奇的。
倒是這樣老套的辦法還能讓麥柯卓拿來認真的用著,他這人是不是心機也差著那麽一點?
忽然一陣風吹過,帶著濃濃的花香,又吹落了許多花瓣。
古雪綺被漫天飄灑的花瓣雨驚的心中一窒,實在是喜歡這樣到了極致的景。
可古雪綺不知道,那角勾起的笑容,那因為驚訝而不自覺張開的口,都讓花園中一株梧桐樹下著的影盡收眼底。
“這個人還真是倔強。”麥柯卓歎了一口氣,手額,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他實在沒有想到,這個小人竟然能夠和宮中的這些人對峙著,生生的撐了一個冬天。
在梅花綻放的季節,在香氣馥鬱的花樹之下,這個小人就猶如是寒冬之後鑽出地麵的小草,堅毅而果決,帶著濃濃的春天氣息。
“看來,還是不能太放任了。你總是把自己的心都一起放逐了。”麥柯卓說完招來侍總管,朝古雪綺的方向一指,然後就轉走開了。
那侍總管是個極明的,早在一旁看著皇上的神就已經心中有數。
何況這些日子以來,皇上的一舉一無不出對那位錦妃娘娘的關心,此時這意思也十分明顯了。
當晚,古雪綺被召去侍寢。甚至還把那本大紅封套的宮名冊都擺在了的麵前,上麵已經寫好了今天的日期,還有古雪綺的名字。
這往常都是要等侍寢結束之後才會記錄在冊的東西,如今就明晃晃擺在古雪綺的麵前,這分明是告訴,今夜必須要去。
古雪綺怔了好半天,忍著心裏一陣陣的翻騰,才手把那本冊子闔上了。
不想看到自己的名字,怕自己會歇斯底裏的喊出來。但最後的理智告訴,躲不掉也逃不開,隻能去。
沐浴、更,有專門的宮和嬤嬤來給上塗抹香料、上妝。
這一切進行的時候,古雪綺都像是個刻板、呆滯的娃娃,隨著別人如何的裝扮,臉上連一的表都沒有。
古雪綺也是第一次來到麥柯卓的寢宮。
明明已經是春天了,這座皇城裏最大的宮殿卻還是帶著些許冬季的冷意。
古雪綺忍不住裹了裹上的鬥篷,又把擺提了提。走路的時候步子盡量小一點,可以讓風也小一點,不會太冷。
宮裏的水晶吊頂燈已經熄滅了,隻有幾隻牛油蠟燭點亮著,照出一團團暈黃的。
古雪綺看到寢的屏風後麵站著一個人,形高挑修長,廓很漂亮……
古雪綺猛地頓住腳步,一步都不敢再往裏走了。竟然,竟然能夠過屏風看著後麵的人形漂亮!!
“雪綺,進來。”麥柯卓的嗓音帶著慵懶,然後就看到屏風後麵的形把袍子解開,在了地上。
古雪綺這才回過神來,就看到麥柯卓邁開長直接進了旁邊的浴桶。
這,這不僅僅是要侍寢,還要服侍皇上沐浴啊。
古雪綺站在原地沒,肩膀微微抖著,一雙手在袖子裏,已經到骨節都發白了。
“雪綺!”麥柯卓的口氣帶著幾分的不悅,但聲音並不大。
古雪綺又深深的吸了兩口氣,才安自己沒有馬上轉跑掉,而是一步一步的走過了屏風。
古雪綺不住的在心裏安自己,又不是第一次侍寢了,他們兩個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何況現在也是來侍寢的,這種事本就沒有什麽。
可是閉上眼睛一不的接一個男人,和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男人坐在巨大的浴桶裏,等著自己去伺候的時候,心裏完全不一樣。
古雪綺剛剛繞過屏風,剛才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就全都消散了。整個人僵在原地,一步都邁不,眼睛也不敢隨意的瞄。
“是不敢,還是不想?”麥柯卓一邊問話,一邊輕輕的著浴桶裏的水。
水發出“嘩嘩”的細碎聲音,好像是淋在古雪綺的後頸,讓覺一陣陣的發冷。
“不,不敢。”古雪綺咬著牙說完,轉就要離去。
寧願背上欺君之罪,也不想再走近半步了。
“你出不去了。”麥柯卓的聲音忽然冷了下來,“在你懷上朕的子嗣之前,你隻能留在這裏。”
“什麽?”古雪綺一個激靈,差點驚得摔在地上。用手扶了一下屏風才穩住形,愣了半天才慢慢轉過,看著麥柯卓問道:“皇上是什麽意思?”
“就是簡單的意思。”麥柯卓又換上了那慵懶的口氣,就好像是一隻捉住了小老鼠並且在不停戲弄的貓,懶洋洋的說道:“朕的年紀實在不小了,朕需要有人為我傳承子嗣。”
說到這裏,麥柯卓挑了挑眉,還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仔細算起來,麥氏皇族還能夠肩負起這個重任的實在沒有誰了。珞珈早就不知所蹤,就算他還在寧都,估計也是要膩在雲水間的阿修那裏。承錦更是靠不住,聽說他已經在雲穹國了,也是看上了那個漂亮的小男人。隻有朕還是正常的,所以朕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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