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迎雪走進鎮國公府時就覺府上的氣氛不太對,總覺從邊走過的丫鬟們看的眼神很怪異。
丫鬟把江迎雪帶進了福壽堂,老夫人就坐在堂,手里捻著一串佛珠。
“老夫人,表小姐來了。”
聞聲,老夫人睜開眼讓人進來。
“你這孩子,可算是愿意來見祖母了。”
江迎雪走進去,老夫人笑著招手讓坐到自己邊。
“勞外祖母掛念了,是迎雪不孝。”江迎雪走到老夫人邊坐下。
老夫人握著的手,輕輕出了口氣,即便做得很蔽,但江迎雪還是覺到心的變化。
就在正準備開口詢問時,院子外突然傳來一陣。
“三小姐,老夫人還在里頭呢,奴婢給你進去通傳一聲。”
“滾開,我要找那個賤人算賬!”
“嘭”的一聲,屋門被人蠻力推開,一抹紅的影就沖了進來。
江迎雪看著來人挑了挑眉。
“江迎雪,你這個出爾反爾的賤人!枉費我們這麼相信你,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胡藝畫著手指指著江迎雪大罵,毫無世家小姐的禮儀風范,現在的樣子看著就像是一個瘋子。
老夫人見狀,氣得臉都黑了。“胡鬧!這是在干什麼,還不快把人給我拉出去!”
“祖母,你到現在都還偏著,你知不知道本就沒把我們鎮國公府當回事,你居然還向著!”胡藝畫聲音尖銳的控訴,那模樣像是江迎雪對做了天大的惡事。
“畫兒!這什麼做什麼,快跟娘回去,不要惹怒了你祖母,你以為你跟某些人一般是你祖母心尖兒上的人,就算是惹不高興了也能一笑置之?!”
張氏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拉著胡藝畫就往外走,里說著勸的話,可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知道那話是什麼意思。
這還不是跟胡藝畫說的一樣,怪老夫人偏心。
“三舅娘,藝畫表妹,我實在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們這麼生氣?就算是問責,也總得讓我知道理由吧?”
“你到現在還想裝蒜,你當初答應得好好的,說絕對不會把,把那件事說出去的,可是呢,現在你聽說皇子們要選妃了,你就迫不及待的把事捅了出來,想要為自己洗清,你是不是覺得你把這事說出來了,皇子們就會搶著來娶你了!”胡藝畫幾乎是嘶吼出來的,可以說,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吼出來了。
“放肆!你們都當我死了是不是!”老夫人氣得把茶幾拍得“砰砰”作響。
張氏和胡藝畫看著老夫人那樣子有些畏懼,這麼多年來,們還沒見過老夫人生這麼大的氣。
可心里的怒火還是戰勝了心里的恐懼,張氏和丈夫管著府外的生意,張氏自然就不能像其他兩個妯娌一樣天天在后院,時常要幫著出府查賬巡查鋪子,誰知今天巡查鋪子時就聽見有人在店里大聲的談論當初被劫持的人不是江迎雪而是胡藝畫的事。
張氏當即就慌了,找人去問這話到底是誰傳出來的,下人去打聽到的答案讓惱火不已。
就知道,江迎雪再次回到汴京城肯定沒那麼簡單!
江迎雪這會兒算是聽明白了,看張氏和胡藝畫這失控的樣子,應該是劫持的事被傳出去了。
“外祖母息怒,聽你們的意思,是懷疑我把那件事傳出去了?”
“難道不是你?外面誰不知道這事是你江迎雪親口說的!怎麼,難道你要說是有人冤枉你不!?”胡藝畫一幅本就不會相信江迎雪說的話的模樣。
看來是真的了。
“若不是你們來說,我都不知道這件事,當然不是我說出去的。”
聞言,張氏冷笑一聲。“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還能有誰有那個膽子把這事給抖出去!”
現在汴京世家貴族的人都知道鎮國公府為了保全自己子孫的名聲做出這種事來,還不知道有多人等著在看鎮國公府的笑話呢!
江迎雪站起,眸沉沉的看著兩人。“是誰說的你現在問我,我也不知道,但我江迎雪敢對天發誓,這件事我沒有出過半個字!”
“張氏,你現在馬上帶著給我滾出去!”老夫人氣得直氣。
江迎雪見狀忙上前扶著給順氣。“外祖母你別生氣,迎雪不會讓你失的。”
老夫人看著神復雜,的握住的手。“外祖母相信你,相信你。”
“娘,妹妹你們在做什麼?我都說了,這件事肯定不是迎雪表妹說出去的,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胡瑞軒回府后侍從就把事跟他說明白了。
胡瑞軒聽了之后,本就不相信江迎雪會做出這種事,便直奔福壽院來了。
“哥哥!到底是才是你的妹妹,你竟然不管不顧的站在那邊,不僅是個賤人還是個狐貍!”胡藝畫看胡瑞軒站在江迎雪那邊直接就氣哭了。
“我不是,畫兒你別胡鬧,這件事還沒查清楚,怎麼就能斷定是迎雪表妹所為?”胡瑞軒百口莫辯。
“除了還能有誰!”
“老夫人,江夫人求見。”
江迎雪眉頭一擰,周氏這個時候來做什麼?
老夫人沉沉的出了口氣。“把人請到前廳。”
“是。”
“這個周氏,之前我就警告過讓小心,現在竟然還有臉來!”張氏說著轉就出了屋子。
胡藝畫惡狠狠的瞪了江迎雪一眼后,也跟著走了出去。
兩人一走,屋子里終于安靜下來了。
胡瑞軒看著江迎雪關切道:“表妹,你沒事吧?”
看著年關心的眼神,江迎雪心里一暖,沒想到他會這麼無條件的相信自己。“我沒事,謝謝你表哥。”
“外祖母,這件事有些蹊蹺,不過我可以對天發誓,事不是我泄出去的,若是我當真心有不甘,當初就不會默認下這件事,何必等到現在?”
老夫人握著的手,看著清澈的眸子嘆了口氣。“外祖母相信你,你是個好孩子。”
“那周氏來了,我且去看看是要做什麼。”
“好。”
周氏已經被丫鬟帶到前廳等候,張氏離開并不是打算讓這件事算了,而是要去質問周氏。
“周氏,你這個出爾反爾的小人!”張氏沖進去,已經完全不顧世家夫人的禮儀,上前就拉著這周氏。
“哎呀,你,你做什麼什麼,快,快放開我!”
“你還有臉來問我做什麼,我兒,我們鎮國公府都被你們給害死了!”
“三夫人息怒啊。”
“快,快把這個瘋人給我拉開!”周氏掙扎著,在丫鬟的幫助下終于擺了張氏的手。
得以息,周氏惱怒的看著張氏。“三夫人這是做什麼?這就是你們鎮國公府的規矩!?”
“規矩?對你這種人還要講什麼規矩!”
“張氏,你給我閉!”
桂嬤嬤攙扶著老夫人走了進來。
看見老夫人,張氏到底收斂了些。
周氏理了理被扯的上前對老夫人福了福。“老夫人。”
老夫人到椅子上坐下后才看向。“江夫人不必多禮。”
“多謝老夫人。”周氏起后直接在椅子上坐下,態度看著要比過去要散漫得多。
“我既然來了,也就有話直說了,之前呢你們鎮國公府先將了我們一軍,我們沒辦法不得不答應了你們的要求,但這也害苦了我們迎雪,原本我以為這事也就這麼過去了,可是也只迎雪是不是想通了,想要向世人證明自己的清白。”
周氏說道這里,拿起茶喝了一口才繼續道:“我作為的母親,自然是要為著想的,既然把事說了出來,也沒什麼好說的,但畢竟是我們江府失約在先,今天過來,我是來給老夫人陪個不是的。”說著,就讓人抬了個箱子進來,里面放著一些花樣老舊,暗淡的料子,那料子就是桂嬤嬤這樣面的下人都是不穿的。
張氏直接被氣笑了,周氏這麼說就是間接承認那件事就是被江迎雪給抖出去的了,現在這分明就是上門來辱們的!
站在屏風后的江迎雪看著屋的況眉頭皺,轉出了屋子,找來初一。
“你現在馬上回府去查,主要查周氏邊的人,看看到底是誰把這件事給出去的。”以對周氏的了解,會為出頭?不祈禱著倒霉就不錯了。
“是。”
“表妹你別擔心,祖母一定會把事查清楚的。”
江迎雪勾了勾,這件事不管最后是不是能夠查出真正在背后搞鬼的那個人,跟鎮國公府的關系都完蛋了,即便外祖母愿意相信,胡瑞軒也站在這邊。
“表哥,如果你今后想要娶的子名聲不好,所有人都反對你娶,你會如何?”江迎雪看著花園里盛開的花輕聲道。
胡瑞軒被問得一愣,有些糾結的撓了撓下。“我為什麼會想要娶名聲不好全家人都反對的子呢?”
江迎雪眸底溢出一抹涼,是啊,這樣的人一開始就不在別人的選擇之列了,這個世界的人真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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