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在……”
“阿北回來了嗎?”
璃沒了聲音,抬眸看向客廳款款走來的人。
烏黑長發垂落腰際,柳葉眉墨眼,只一簡單的水藍長,竟宛如畫中走出來的人,讓人看一眼就難以忘懷。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顧若依。
不怪是能讓墨靳北甘愿求幾次婚的人。
無論容貌、地位、才華皆配得上海城第一名媛的份。
“你是……”顧若依瞇眼打量璃,眸微閃。
歡歡湊到邊低聲說了什麼,低聲笑起來,“你就是璃?”
疑的語氣夾雜了不顯眼的輕視和失,就差明說“不過如此”。
璃用力掐了掐掌心,展笑開,“沒錯,我是璃,墨靳北的妻子。”
顧若依的臉一瞬間有些不好看,但很快恢復正常,眼里那抹輕蔑消散,出真心的笑。
“阿北。”
璃若有所覺地看向后,墨靳北進來了。
男人筆直地站在那,眼波無瀾,讓人看不出緒。
但見到心的人,應該還是高興的吧?
顧若依已經走過來了,“阿北,一路辛苦了,過來洗手吃飯吧!”
言語間頗有主人的姿態。
然而下一秒,墨靳北冷冷出聲。
“誰讓你進來的?”
顧若依笑意一滯,眨眼又恢復了從容優雅,好像剛才的失態只是眾人的錯覺。
無奈地嘆了聲,像是看著無理取鬧的男友。
“阿北,我去看了爺爺,他讓我們去見他,我們能先放下其他的事嗎?”
墨靳北沒有出聲。
顧若依上前挽住他手臂,輕輕晃了下,“阿北,好不好?”
自然的親昵,任誰看見了都會知道兩人多好。
璃看著顧若依的手,莫名生出郁氣。
明顯覺到自己了屋子里多余的人,心生狼狽。
“既然你們有事聊,我就不打擾了。”
話落,剛要離開,忽然被抓住手臂。
只一秒,呼吸了一分,第二秒,若無其事地轉頭,眼里漫著疏離,“怎麼了?”
墨靳北沖地出手后就后悔了。
可璃冷淡的聲音反而沖淡了悔意,轉而被不滿取代。
他不僅沒松手還把人往自己邊拽近幾分,隨即掙開顧若依的手,沉道,“我有點事理,去見爺爺時會通知你。”
“王媽,送客。”
顧若依愣住,不敢置信地看著墨靳北。
想說什麼,王媽已經走過來,“顧小姐,我送您出去。”
表有些掛不住,卻仍舊維持著面。
“阿北,那我等你電話。”
從始至終,沒看璃一眼,仿佛不存在一般。
“顧小姐,我送您!”歡歡忽然出聲,路過璃邊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
墨靳北微微皺眉。
客廳一下子靜了下來。
璃不聲地掙開束縛,仰頭看見男人臉不愉,以為他還在氣顧若依。
“既然舍不得就不要裝不在意,我看顧小姐在意你的。”
都找到這宣布主權了,想必也是急了。
“那你呢?”
下意識出口的話讓墨靳北愣住,卻又莫名有些期待。
“我怎麼……”璃怔了下反應過來,“啊,你放心,如果你想和顧小姐和好,我們協議可以提前結束。”
不是這句。
墨靳北張了張想說什麼,可理智很快占在上峰。
他抵著額角,“算了,你去忙。”
說著,他沉著臉上樓。
璃心想,他果然放不下顧若依。
各自回房后,沖了個澡換了服,王媽上樓來吃飯。
剛在餐桌旁坐下,邊立刻站了個不速之客。
“你還好意思坐在這嗎?”
璃笑了,“怎麼就不能坐了?”
冷眼看向歡歡,“我真是好奇的,到底是誰給你一個傭人底氣,讓你可以我這麼說話?”
若說之前對歡歡的容忍是礙于王媽,可對方幾次蹬鼻子上臉也不能當看不見,不然覺得多好欺負。
歡歡明顯氣到了,氣焰更盛,“這棟別墅的主已經回來了,你誰啊?笑話,你不會真以為自己能取代顧小姐吧?也不照照鏡子,你連一頭發都比不上。”
“那你呢?”璃漫不經心地靠著椅背,舉手投足間著慵懶。
長得是麗的,眉目如畫,是坐在那,不經意間的一舉一都分外吸人眼球。
如果說顧若依是那名門正派的嫻靜人,璃就是那魔教的妖,眼波流轉間散著各種風。
歡歡就算不想承認,也無法否認璃的事實。
在心里罵了句“狐貍”,高傲地道,“我什麼?”
“你看清過你自己嗎?”璃似笑非笑,“若說傭人,在我這你不夠格,若說你有別的本事,我還真沒發現,目前你唯一的優點,也只不過是對顧小姐很忠誠。”
歡歡皺眉想反駁,璃沒給機會。
“你年了吧?卻還要靠王媽照拂,做傭人又做不好,這麼渾一無是的你,有什麼資格評價我呢?我若是比不上顧小姐一頭發,你這種人算什麼?”
歡歡約覺得這話哪里不對,可一向卑微慣了,也只在針對璃時氣焰很盛,現在像是被棉花堵著嗓子,一口氣梗著不上不下。
可看不得璃得意,半天憋出一句,“反正你早晚會被趕出去!”
“誰給你的膽子這麼和說話。”
冷至極的聲音瞬間讓客廳如墜冰窖。
歡歡惶恐地看向樓梯,咬著,不甘心地道,“本來就是。”
“看來這個別墅容不下你了,收拾行李,滾出去。”
“先生!”歡歡臉上一瞬間沒了,“你怎麼能攆我出去,顧小姐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啪!”
隨著清脆的掌聲落下,歡歡的臉偏向一邊。
震驚地看向王媽,瞬間紅了眼眶,“媽!”
“你給我閉!”王媽膛起伏,失地看著歡歡。
“先生,是我沒教導好孩子,稍后我會讓離開別墅。”
王媽弓著腰,姿態極其卑微地沖著璃道歉,“夫人,對不起。”
墨靳北冷冷地打斷,“年人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你現在護著,能護一輩子。”
他尊敬王媽,不愿意看見為了個不懂事的小輩牽連。
王媽嘆了聲,“是我的失職,歡歡,給夫人道歉。”
“我……”歡歡不甘心,可不知道想到什麼,只能強忍著不快出聲,“夫人,對不起。”
再多余的話就不說了,轉想走。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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