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拿著查到的東西找到墨靳北時,他正站在樓梯通道吸煙。
聽見靜斜乜了一眼,隨手把煙摁在腳邊的垃圾桶上。
“查到了?”
程羽眼睛從那幾煙上收回,把牛皮紙袋遞過去。
“徐明背后有人,對方不知出于什麼目的幫他藏了過去的事,不過他不知道收斂,雖然沒查到他背后的人,倒是發現不東西。”
墨靳北掃了兩眼。
“找個合適的機會把這些事出去,別給他和背后的人一點反抗的余地。”
“是。”
程羽應完并沒想往常一樣離開,看著面前的人,遲疑問道,“墨總,您是有心事嗎?”
上一次墨靳北煙得這麼厲害,還是因為墨老爺子出問題。
老爺子也清楚自己的況,沒別的愿,臨死前就想看著墨靳北結婚。
也是從那時起,墨靳北開始和顧若依求婚,然后一次次被拒絕。
直到老爺子病危院,墨靳北聯系了婚慶公司后,讓人把婚紗給顧若依送去,多有點嫁的意思。
只是誰能想到顧若依做得更絕,趕在墨靳北去接之前,打來電話說要出國,人都已經快登機了。
幸虧璃的出現,才沒讓這場婚禮以尷尬收場。
思及過往,程羽有些走神。
恍惚間聽見墨靳北問他,“你談過嗎?”
三十歲大齡母胎單青年程羽,口莫名中了一箭。
他不免有些幽怨,“沒有。”
墨靳北打量他一眼,說出來的話更加扎心。
“你年紀也不小了,可以找個人先談談。”
不是,墨總你怎麼改行催婚了呢?
再說,他單這麼多年都是因為誰!
他第一次見到墨靳北才剛滿二十,連校園生活都沒怎麼驗,就跟在墨靳北邊為墨氏效力。
一晃過去十年,他到現在有時忙得連口水都沒時間喝,更別說談了。
“加害人”墨靳北毫沒察覺到他最優秀的助理心里多幽怨,拍拍他肩膀。
“忙完這陣,給你兩個月的假出去放松放松,談個充斥下生活,別我到時孩子都有了,你連朋友都還沒影。”
說完他欣走開,留程羽一人整理碎的千創百孔的心。
有老婆了不起啊?
璃在醫院躺了兩天后辦理出院,回花村參加錄制。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給予了心的問候后,聶槐林把過去。
“沒事了?”
璃點頭,“除了扭傷的腳要養幾天,沒其他問題。”
說完看向四周,好一會才看見姍姍來遲的徐明。
對方也看見了,眼里沒有半分歉意,若無其事地移開目。
還真是夠厚臉皮的。
“張麗都告訴我了,我讓人去村里問了一圈也沒有目擊證人,所以徐明我沒辦法攆走。”
聶槐林雖然愧疚,但節目都快錄完了,毫無理由地把徐明踢出去,影響也不好。
這事璃來之前張麗說了,聽了也沒多大。
看著徐明的方向,“我出事是我自己防備不足,和節目組沒關系,我和徐明之間的事我們自己解決。”
他不是怕被搶了第一嗎?
這次第一要定了。
錄制直接從設計開始。
考慮到之前已經錄了一半的進度,節目組和幾位設計師討論過后,決定再給半天時間,下午評選出排名,晚上正好開慶功宴。
璃之前丟在坑里的材料袋子被送了過來,而徐綿那邊也沒找要黑發晶。
看來當初那一句,的確是不安好心故意提的。
最后幾個小時,鏡頭前的五個設計師充分發揮各自的實力。
聶槐林看著璃房間的監控,旁邊的副導不經意瞟一眼,有些驚訝地道,“怎麼覺設計好像又進步了?”
“不是好像。”聶槐林老神在在地靠在椅子上,“的確進步了,怪不得迪迪看好。”
副導覷他一眼,笑著道,“張設計也進步不。”
說完就被踢了一腳,副導笑呵呵也不生氣,低聲道,“還沒同意和你復婚?”
提起這件事聶槐林就郁悶,煩躁地擺擺手,“管閑事。”
副導笑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看向監視里的另外三位設計師。
“這徐明心態倒是好,這次作品有點星亞杯的味道了;Lisa發揮穩定,但了點膽量,如果突破了,比璃也不差;倒是這個許鎧你從哪找來的,你說他厲害吧,有時又失利,像個隨的野路子。”
聶槐林看了眼許鎧的鏡頭,眼里劃過一抹黯然,隨意道,“朋友引薦的,就是過來玩玩。”
……
半天時間很快過去。
璃卡著點出來,察覺到異樣,朝著徐明房間的方向看過去。
四目相對,空氣中有火藥味。
挑釁地勾了下角,漫不經心地收回目。
迎面一陣風吹過來,一縷頭發垂下來。
正想隨意地別在耳后,一只手率先過來替把頭發理向一邊。
愣了一秒,很快后退一步,看向許鎧,“謝謝。”
許鎧低頭看的腳,“疼嗎?”
“嗯?”璃順著他視線看過去。
今天穿了條過膝蓋的英式短,小的蹭傷雖然做了遮掩,但細看還是能看到點痕跡。
“唔,傷而已,習慣了。”
在貧民窟的時候,為了保護阿千沒傷,早就抗敏了。
許鎧愣了下,抬眸看。
這邊有不蚊子,不大一會璃上就多了幾個紅包。
正鼓著臉和蚊子做斗爭,表靈鮮活,和那天早晨被墨靳北抱著時的虛弱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許鎧看了會,忍不住笑起來,出個東西遞給。
“防蚊的,你戴著吧!”
“那你呢?”
“蚊子看不上我。”
璃掃了眼他在外面的皮,連個紅包都沒有,不由有些羨慕。
“那我就先借用了。”
接過黑腕環戴上,明顯覺到這東西質很舒服,好奇問他,“這哪里買的?”
腕環戴在璃手上有點大,許鎧手幫調整了下,隨口道,“別人送的,你喜歡就留著,我也用不上。”
璃想都沒想拒絕了。
“別人送你的東西都是心意,我不能要,等會去慶功宴我再還你。”
說得隨意,去沒注意到邊人異樣的神,低頭和上的蚊子包做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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