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的雙手撐在琴蓋上,因為鋼琴離坐在琴凳上的季明禮有一定的距離,陶夭不得不盡可能地下傾,才能穩住,這也意味著幾乎是整個都在了季明禮的上。
陶夭剛洗完澡,上連都沒穿,隻穿著夏天的連睡,兩人之間的距離如此之近,季明禮不但清楚地聞見陶夭上散發出的沐浴的清香,在兩人相的間隙,還清晰地覺出了特有的玲瓏曲線。
心跳如同被彈奏的琴鍵,跳得厲害,季明禮全的溫度升高,聲音也隨之變得深沉暗啞,他一雙淺褐的眸子深深地凝視著眼前的孩,“沒有,你是第一個。”
其實怎麽可能會沒有。
季明禮的那一雙手就是上帝的傑作,他是天生就會音樂而生的人。季明禮年名,這些年聽說過太多來自四麵八方的各種誇耀。有人說過他彈奏的激昂的樂曲,就像是冬日的炭火,能夠令人的靈魂都燃燒起來。當他彈奏清靈的樂章,又像是貝達湖畔吹過的徐徐清風,能夠將人的心靈都為之洗滌。
季明禮本來就長得出眾。
人們沒有聽過他的音樂之前,對他的印象很容易停留在這是一個十分英俊的男人,但是但凡是聽過他的音樂,便極為容易徹底地被他的音樂所征服,本就七八分英俊的相貌在徹底投演出時,更是俘獲一堆火辣的告白。
季明禮收到過各種各樣或欣賞,或崇拜或傾慕的目,也聽過各種或大膽或深或含蓄的告白,或洋溢或誠懇輕浮的誇讚,但是那些目,告白或者誇讚是誇讚,均沒有在他的心底留下任何的痕跡。
是唯一一個,隨口所說的一句話,便能夠將他的心都輕易熨燙的人。
那些聽過即忘的話,不有任何的意義。
因此對季明禮而言,陶夭自然是第一個對他說這句話的人。
陶夭心底多也猜到了,類似的話不可能沒有人對他說過,不過也知道,以季明禮這人的格十有八九也是聽過無痕,本不可能會記在心上。
邊的笑容於是擴大,輕輕地眨了眨眼,一隻手撐在鋼琴琴蓋,另外一隻手若有似無地描繪著他俊朗麵容的廓,眼神狡黠而又人,“唔,那這麽說來,我豈不是算是發現季老師別樣魅力的伯樂?季老師是不是得考慮給我這個伯樂一個獎勵,比如說……”
陶夭的指尖來到季明禮的,堪堪地停住,收回自己撐在琴蓋上的另外一隻手,坐在了他的大之上,雙臂環上他的脖頸,仰著頭,像極了那勾引和尚犯戒的狐妖,笑得既且豔,刻意低的嗓音,徐徐地將方才剩餘的話補充完整,“比如說,以相許什麽的?”
陶夭隻當季明禮現在還在醉酒的狀態,可勁地使壞,還把手放在人的膛上,遊走著。
男人的耳尖發燙。
嘿呀。
還是這麽可。
陶夭張,含住那殷紅的耳尖。
季明禮呼吸陡然急促。
陶夭大難臨頭尚不自知,歡快地在季明禮的脖頸上重著草莓。
紅紅的一片,特又就。
忽然,一個天旋地轉。
直到後背躺著的床墊,陶夭都是懵的,完全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
“季老師?”
陶夭仰起臉,注視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的俊臉,喚了一聲。
季明禮低低地應,“嗯。”
陶夭盯著季明禮淺褐的眼睛,這雙眼睛清晰地倒映出的影,完全……
看不出到底是清醒著還是醉著。
陶夭張了張,剛想再問些什麽,眼前罩下一片影。
的,被吻住了。
從陶夭抱著睡進去,裏麵傳來偶爾的水聲,季明禮小腹的火就沒下去過。
陶夭夜裏喂,今天早上又起早,季明禮本來沒想要做什麽,想要讓人好好休息,去客房衝了澡,彈琴也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為了避免自己像是二十出頭的沒有定的青年,冒然地闖進浴室,在浴室裏就把人給辦了。
結果……
無論衝冷水澡也好,還是彈琴分散注意力也好,隻是靠近,他就是易燃品,輕即燃。
季明禮不再試圖與自己的定對抗,他對自己的YU投降。
“季明禮,你……你什麽時候醒的?”
親吻的間隙,陶夭似乎終於確定,季明禮是醒酒了,睜著一雙泛著水汽的眼睛,難掩驚訝地,氣息微地問他。
季明禮沒有回答。
這個時候,語言是多餘的。
室的溫度越來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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