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腳上的電子鐐銬。
頓時臉上跟開了染坊般,青一陣白一陣,最后黑得徹底。
咬牙切齒質問,“你很有本事!”
陸欣然一笑,出細糯的小牙齒,“姑姑過獎啦,這些都是跟您學的,無不商嘛,再說和姑姑你過招,要是太老實就有被欺負的份了。”
“……”月容云閉上,不再吭聲。
陸則搬了一張椅子在對面坐下,語氣悠然,“那麼姑姑,可以和我說一下,你去見的那個人是誰了嗎?”
沒錯,陸知道月容云肯定是去見了個人。
否則心積慮做這一切卻不是為了逃跑,毫無意義。
搞了這麼大一圈,玩障眼法,只不過是想在眾人不知道的地方去見幕后主使而已。
眼下陸對這個幕后主使很興趣。
月容云輕聲笑了,“別著急啊,即便是我現在不說,你也很快就會見到了。”
“會來找我?”陸問道。
月容云蔑然看了一眼,“你不是可以聽錄音嗎,還來問我干什麼,自己去聽聽就知道了。”
陸:“……”
要是再問下去,月容云肯定會發現自己剛才都是在說謊。
一旦確定電子鐐銬沒有錄音功能,保不齊月容云又會做什麼事。
這次只是去見面,下次沒準就是真的逃跑了。
陸不能冒這個險。
所以沉默了半晌,只能退出了病房。
“怎麼樣師傅,問到什麼了嗎?”甘木生又趕湊上前。
陸搖頭,繼而又點點頭,“算是問到了一點吧。”
可當把自己套出來的話告訴甘木生,甘木生卻當即皺了苦瓜臉。
忍不住嘟囔道,“這算什麼啊,還不如不知道呢!”
只知道對方會來找自己,但不知道對方怎麼來,以什麼樣的方式來。
“這就好像島國的死刑一樣,會告訴你在這段時間會死,但又不說是哪天,就讓你心煎熬痛苦。”甘木生形容道。
陸很無奈的攤開手,“可目前也只能問到這些,能有什麼辦法。”
“別擔心,”梟一把將陸擁了懷中,“天塌下來還有我頂著,那個人就算是想對付你,也要先過我這關才行。”
陸手挽住了梟的胳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我知道的,我相信你!”
看著兩人相依的樣子,甘木生上的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你們兩個今天好不對勁啊!”甘木生說道。
陸追問,“哪里不一樣?”
甘木生索著下,仔細思考了好半天,終于得出了結論,“不知道,反正就是覺今天很不對勁,就好像是那種剛吃到甜頭的人一樣。”
咳咳——陸直接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剛吃到甜頭這種事,甘木生也能看出來?
這小子學醫的時候,順便練了雙火眼金睛嗎!
“師傅你臉紅得像是猴屁/,該不會,真的被我猜中了吧!”甘木生大聲道。
陸:“……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是吧,你們真的現在才……”甘木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是你不行,還是不行啊?”
兩個人看上去明明那麼相,還睡在一個房間,居然什麼都沒做。
甘木生覺得很不可思議。
反正換做是他,和愫愫睡在一個房間這麼久,早就天雷勾地火了!
“不行嗎?”陸連耳子都泛著淡淡的,咬牙切齒的,“我們這做發乎于,止乎于禮,不像你那麼躁!”
見陸一副惱怒的樣子,甘木生也不敢再調侃了。
要是再說下去,師傅生氣,拿銀針扎自己怎麼辦?
他還得留著這條命去和秦愫白頭偕老呢!
“在醫院待著也沒什麼事了,我們去看一下婚禮場地吧,這邊就給你了甘神醫。”梟說道。
甘木生打了個響指,“放心給我就是了,你們去忙吧。”
結婚才是頭等大事,別被月容云的事給耽擱了。
陸和梟便開車出發去酒店。
到半路上,梟突然停下車,“你在車上等我。”
陸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的坐在車上等。
沒多會兒,梟便拿著一個藥盒回來。
“這個你要不要吃?”梟沉聲問道。
陸滿懷喜悅的接過去,卻在看見藥盒上幾個大字的時候瞬間愣住了。
因為藥盒上面寫的,是避云藥!
什麼意思?
陸覺自己腦子快轉不了,只能僵的看向梟,“你打算,讓我吃掉這個,免得懷上你的孩子是嗎?”
所以昨天晚上的那一切,包括早上梟那麼認真地說要求婚,都是假的?
梟甚至連孩子都不想和生?!
“你誤會了,”梟低聲解釋,“我很希有個孩子,但我不想單方面去決定這一切,孩子是我們兩個人的,所以,我需要征得你同意再生這個孩子。”
這片避云藥,就是給陸的選擇題。
“我可以慢慢等,等到你愿意生孩子的那天,但如果你選擇現在就跟我生,我一定會拿出百分之一百二的努力,去當一個合格的丈夫,合格的爸爸。”
陸著手里的藥盒沉默了。
即便是在這種事上,梟也保證了有絕對的選擇權。
“,你怎麼選?”梟眼神期待的問道。
陸想了想,然后搖下車窗,對準了路邊上那個垃圾桶。
準無誤的將藥盒丟了進去。
隨即轉頭告訴梟,“這就是我的答案,唔!”
話還沒有說完,梟炙/熱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他雙手環著陸纖細皙白的脖頸,骨節分明的手更是為最牢靠的桎梏,扶住了陸的后腦勺,不允許叛逃這個吻。
他在全心的給予這個吻。
陸也在全心的接這個吻。
狹小的車里,氣溫節節攀升,空氣也逐漸稀薄,陸的腦子都開始變得不太清醒,整個人如同水,堪堪掛在梟的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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