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憶婷聞言眼神一抖,霍爺爺的評價也太低了吧。
“來,你跟爺爺一起寫。”
時憶婷這才注意到,旁邊的硯臺中墨都準備好了,“爺爺,我給您研磨,您來執筆就好了。”
“你跟爺爺一起來寫,老福,研磨。”
“是,老爺。”
時憶婷不好意思的看著老爺子,“爺爺,我的筆字怎麼能拿的出手,況且,這是霍氏企業的季度慶典,我的字不好,讓人看了笑話。”
霍爺爺卻笑著說道,“我倒是要看看,誰敢笑話我孫媳婦兒寫的字?”
時憶婷覺得推不得,只好拿起了筆,跟在霍爺爺的旁一起寫,不得不說,霍爺爺的筆字,大氣磅礴,寫起來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讓忍不住夸贊,“爺爺,你的筆字真好,不像我的。”
霍爺爺看到寫的字,宛若工工整整的小凱,雖偶有繁字出現,倒也娟秀清長,小家碧玉,“小婷啊,你的筆字寫的也非常好嘛,你爸爸教你的?”
爸爸?時益田?他怎麼可能教?他不得一輩子不見才好!
不過,這話也就在時憶婷腦子里臨時一轉,就飄過去了,如同一個本不值得一提的一問。因為他更加知道自己的份,于是,不作答的沖著霍爺爺笑了笑。
更何況,霍爺爺邀請的人當中就有時益田,雖然,時憶婷不想看到他,免得又被罵,不過,確實看準了霍氏企業季度的日期。在霍家老宅忙完后,時憶婷去了趟衛生間。
書群中,閔特助安排書出差,自愿報名,這條信息已經發出去4個小時了,都沒人回答,認真看了一下出差的時間,原來是跟霍氏企業舉辦季度慶典的時間,沖撞到一起了,難怪沒人愿意出差呢?
時憶婷拿出了手機,主給閔特助發了一條信息,反正霍黎郁不想見到,也不想見到時益田,畢竟舉辦慶典這麼喜慶的日子,不去,他們應該都很高興吧。
時憶婷跟閔特助兩個人就私聊了一下,閔特助就把出差的行程發給了。
晚上十一點,時憶婷回到了別墅,本以后霍黎郁已經睡下了。可一進院子就看到別墅的燈亮著,進去后換上了鞋子。
管家微笑著沖走來,“太太,您回來了?了吧?吃點東西,餐桌上有您喜歡吃的餛飩,醬鴨,酸菜魚,麻婆豆腐,香春卷,脆……”
“我不吃。”在霍爺爺家已經用過晚餐了,霍爺爺一直不停讓吃吃吃,在路口,就提出下車,要下來走走。可福叔堅持要把送回家,說安全。
現在怎麼能吃得下?
管家見擺手不吃,上樓,便不在說話。
這都是霍黎郁讓準備的,本來今天都請假了,還被他一個電話給回來,給太太做飯,說‘告狀’告累了。
時憶婷說完就上樓了,推開主臥的門時,見霍黎郁靠在床頭正在看文件。
時憶婷愣了楞,他怎麼會在‘家里’的?目落在他腰部的腰上時,就停住了這個想法,他的腰傷了。
時憶婷知道他不想看,就小心翼翼的走進去,然后,去了櫥柜拿了服,假裝若無其事的進了浴室。
其實,打從院子里車響,霍黎郁就看不進任何文件了,在推開門的那一剎間,他就做做樣子而已。
他知道,今天沒‘告狀’,因為依仗老爺子那個脾氣,肯定會打電話過來,不然就會派福叔過來將他‘請過去’。
可現實是,老爺子一下午都沒找他,這就說明,那個人沒去跟爺爺瞎說。
霍黎郁聽著浴室的潺潺流水聲,還有過磨砂玻璃,能約約看到的倩影,不讓他眉頭鎖,還有了不該有的反應,撐著被子,讓他不由得翻了翻眼皮。
這個人,到底想干嘛?洗澡不知道關燈,在那兒這水,那兒水的,有病啊!隨即,他大手一抬,把床頭燈關掉了,不看,睡覺!猛然躺下去,就抻到了他的老腰,疼的他‘嗷’的一嗓子差點喊出來,最后,著涼氣忍了回去,扶著床頭柜,借著力度慢慢的躺了下去。
夏圍鑲這個白癡,醫盲,怎麼治的他,疼還是疼,明天過來給他上藥,要狠狠地批評他,這麼多年的醫學書都白讀了,他的腰疼,一點沒緩解。
霍黎郁在心里把夏圍鑲罵了千百遍,最后,聽到浴室中的聲音越來越小了,門也打開了。
他閉上眼,忍著腰痛,佯裝睡覺,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半小時過去了……霍黎郁借著和的床頭燈,瞇著眼都看著掛著墻壁上的時間,可他的便始終沒等到床的另一側有人爬上來。
這讓他越來越不安,他不知道自己今天這是怎麼了,就像是剛才,他們這麼人干完活走后。他就開始想,本來還是把手機調至靜音的。不想聽到爺爺的吵罵聲,可這些人走后,他又嫌家里太安靜,把手機重新調了回來。
整整一下午,手機都很安靜,那個人也不回來,他開始他開始不安,頻頻看時間,手機看了千百遍,爺爺不但沒找他,那個人也不給他打電話,所以,他才給請假的管家打了個電話。
這頓晚餐,還是管家想的,管家說喜歡吃醬鴨,管家說喜歡吃十里香的小餛飩,管家說喜歡吃麻婆豆腐,他趴在餐桌前等了很久很久。
管家從外面把這些東西都買回來時,他都趴在桌上睡著了,還是管家先給他弄了一些吃的,九點鐘的時候,他摔了一部手機,把罵了好幾遍。
九點鐘十分時,又把碗摔了。
九點二十分時,把鞋子扔到了門上。
九點半時,把餐桌上的紙巾順帶著紙盒,從窗戶扔了出去。
九點四十時,把餐桌的椅子踹飛了兩米……估計是打踹了椅子后,又抻到腰了,從九點四十開始,他就安靜下來了,也老實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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