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兇神惡煞,滿滿臉的殺氣。大廳中正在吃飯的客人瞧見陣勢都嚇傻了,有反應快的起就要跑。為道的許樂大吼一聲,“守住前后門,一個也不許放走!”
“是!”眾人齊聲應喝,聲如擂鼓震的眾人耳朵嗡嗡做響。
然后,許樂冷冷的掃過眾人,“我們來只為找顧氏,與旁人無關,你們安心坐著驗明份后自然會放你們走,但是……誰敢,耽誤我等的正事兒,那就別怪我手下無!”
這誰還敢跑啊!
再說了,前后門都讓人堵著呢,想跑也跑不了啊!
食客們心里一萬個害怕,此時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坐回原位。
顧誠聽見靜從后院跑進來,驚慌失措的給許樂施禮,“許爺,您、您弄錯了,我家小姐沒在店里……”
許樂咬牙怒道:“在不在,不是你說的算!”回頭吩咐侍衛們,“仔細搜!一也別放過!”
“是!”數名侍衛刀往后院沖,其余的則拎著刀準備挨桌認人。
顧誠沖許樂一個勁兒的作揖,“許爺,您搞抬貴手!您這麼個弄法,往后誰還敢來小店吃飯應酬?砸了小老兒飯碗事小,傳出去肯定有些糊涂東西說王爺仗勢欺人,有損王爺英名啊!再者說,就算我家小姐藏在酒樓里頭,那也是躲在沒人的地方,哪會坐在大堂里假冒客人?你瞧瞧,這可都是些男客!”
許樂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掃過去,果然都是男人,而且三個一群五個一伙,親朋小聚,連個落單的都沒有。就算顧綰能易容假扮男人,倉促間,又上哪兒找人搭伙?
許樂冷哼一聲,回頭沖著準備挨桌認人的那幾個侍衛道:“留下兩個把人盯好,其余的跟我去后院!”
顧誠瞬間松了口氣,拱手沖大廳的食客們作了個羅圈揖,“驚擾各位了,諸位今兒的飯錢全免,小老兒再另們送每人一壺上好的太白釀,給諸位賠罪!”
話音未落,小伙計們抱著酒壺給各桌送過去。
有侍衛手想攔,許樂擺擺手,“生意場上的人,不必理會!”
侍衛們立刻收手,小伙計們嚇的頭都不敢抬,抱著酒壺趕給各桌送去。
免了飯錢又白得一壺酒,食客們的恐懼略有緩解,有幾個心大的竟揭開酒壺繼續喝上了。酒香撲鼻,把其他食客的酒蟲子全勾出來了。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要不……咱們也喝?
喝吧!不喝白不喝!萬一一會兒顧掌柜的反悔,再把酒要回去呢?
對!落肚為安!
眾人不約而同的舉起酒壺……
顧誠正帶著許樂等人往后院走,回頭瞥見這一幕,眼底浮出一猙獰的笑意。
喝吧!這可是好酒啊!
后院不大,十幾個人眨眼間就把后院搜了個底朝天,沒看見顧綰人影。
許樂的目落在角落一間青石砌的倉庫,只有那沒搜了。
他大步走過去,拎起鐵門上的大鎖,沖顧誠喝道:“鑰匙呢?把門打開!”
顧誠神變的十分慌張,“許、許爺,那里頭啥都沒有……”
“廢話!開門!”許樂大喝一聲。
顧誠一哆嗦,從袖子里掉出一把鑰匙。
立刻有侍衛撿起來遞給許樂,許樂冷笑一聲,接過來打開鐵鎖沖進去,其他人隨其后。
顧誠猛的關上鐵門,咔嚓一聲,鎖死。
“不好,中計了!快想辦法沖出去!”許樂大。
沖?
往閻王殿沖吧!
顧誠獰笑著打開門邊的一機關,狠狠的按下去。不風的倉庫瞬間毒煙滾滾。
與此同時,大廳中的燈火突然熄滅,漆黑中陡然傳來留守侍衛的慘。
燈火落下去的那一剎,太白樓對面的茶館二樓雅間中,一直憑窗而立的年輕男子呵呵的笑了一聲。后然回頭瞧著被綁到椅子上的顧綰,慢條斯理的笑道:“顧王妃,二十四名侍衛,三十三名食客,再加上店里的伙計廚子,一共八十三條人命,是死是活全憑您一句話!”
顧綰繃角,冷冷的瞪著他,一聲不吭。
“哎!真是沒想到啊!顧王妃不但財如命,還是個鐵石心腸!”男子夸張的搖頭,“區區一塊玉佩,對您而言不過是個裝飾,就算值錢又能值多?總歸沒有這八十多條人命貴重吧?”
顧綰還是一言不發。
男子突然失去耐心了,“別以為我是嚇唬你,趕把玉佩出來,否則……我就讓你看看八十多個活人,燒灰是什麼樣!”
顧綰猛的扭開臉,鐵了心的不配合。
男子大怒,猛的推開窗子,朝外頭打了個手勢。
轟的一聲炸響,太白樓前廳后院同時躥出烈焰。漆黑的夜中,橘紅的火焰異常刺目,眨眼間整座太白樓就化為一片火海。沒一個人跑出來。
“你太卑鄙了!”顧綰睚眥裂,“濫殺無辜,你還是人嗎?你心里還有沒有點兒天理王法?”
“天理王法?”男子好笑的重復著顧綰的話,順勢把窗子全部推開,“既然顧王妃想看王法,那我就讓你看個清楚!好你知道,是誰沒人,是誰沒天理沒王法!”
他的話音還沒落,窗外就傳來尹榮嘶力竭的怒罵,“武王蕭烈!你為了毀滅證據,竟然殺人滅口,火燒太白樓?你還是人嗎?你心里還有沒有點兒天理王法?”
隨著他這聲喊,趕來救火的人群應聲炸了。
“姓蕭的王八蛋!你不得好死啊!”
“這個天殺的,燒了永城還不算,又跑來燒咱們平城?”
鋪天蓋地的咒罵中,也有人心存疑,“尹太爺,不是說蕭王爺瘋了嗎?這火真是他放的?”
尹榮大怒,“本親眼所見!蕭烈指使手下侍衛放火,這還能有假?”
“這個王八蛋啊!”
“皇上不殺他,對不起天下人吶!”
罵聲一浪高過一浪,曾經為萬民敬仰的武王蕭烈,此刻了千夫所指的大罪人!
男子呵呵笑著,斜眉挑著顧綰道:“聽見了嗎,蕭烈這回死定了!老實出玉佩,我可以饒你一命。要不然明天仵作驗尸時,就會多出一尸!蕭烈也跟著多出一條謀害嫡妻的罪名!”
顧綰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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