臊歸臊,那膏藥的效果卻顯而易見。抹上去涼涼的,灼熱的撕痛一下子輕了許多。
顧綰一邊嘆這膏藥的神奇,一邊暗暗磨牙。那傻子懂的還多啊!有機會得跟他好好談談!
正在道上疾馳的某傻子激靈打了個冷戰,總有一種拍錯馬屁馬要尥蹶子的覺。
院子里只了一個人,卻一下子空了不,顧綰心里也跟著空落落的。什麼也做不下去,時間就格外難熬。所有能想到的事兒都做了一遍,太也只剛剛到頭頂。
顧綰突然不知道剩下那大半天時間怎麼熬,索出去,搬把椅子坐在太地兒里看玉苗和玉芽踢毽子。
誰知那小姐妺倆看見出來立刻就不踢了,一本正經的湊上來福禮,“王妃有什麼吩咐?”
顧綰笑著擺手道:“我沒什麼吩咐,你們玩你們的吧!”
玉芽是個沒心眼兒的,應聲就歡天喜地的掏出毽子要踢。
玉苗瞪了一眼,玉芽顯然是有點兒怕,趕把毽子收起來,學著玉苗的樣兒直直的站在一邊兒。然后揚著小眉頭,很認真的問顧綰道:“王妃,我們這樣兒還算守規矩吧?”
顧綰被的小憨樣兒逗笑了,“算,滿院子算起來玉芽最懂規矩了!”
玉芽瞬間眉飛舞,炫耀似的朝玉苗揚了揚下。
玉苗白了一眼,雖然不服氣但也沒吭聲。
顧綰覺得有趣,長的一模一樣的倆個小丫頭,子卻天差地別,一個老穩重,一個即活潑憨,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可。真不知道蕭烈是從哪兒找來的這倆小東西。
顯然干活是假,陪解悶才是真!
而且這種從小在邊養大的婢,將來對也格外忠心。
領會到蕭烈的良苦用心,顧綰鼻子又酸了。
院外傳來敲門聲,江春草出去瞧了一眼,拿了一份名單回來,“王妃,許統領送來這個!”
聽到許樂的名字,顧綰不由的臉皮子發燙,一邊暗罵某傻子,一邊接過名單,“這是什麼?”
“許統領說是重新排好的侍衛值名單,若王妃沒有異議,他就按這個安排。”
這種事兒完全是許樂的職責范圍,怎麼安排顧綰也不懂,許樂這麼做也沒什麼必要,純是走個過場。在蕭烈不在的況下,對顧綰這個當家主母表達下敬重。
顧綰也不會拿棒槌當針,對許樂的份事說三道四。隨便掃一眼,就準備讓江春草還回去。
可就這一眼,一下子坐直子。
江春草忙道:“有什麼不對?要不要奴婢把許統領請進來問清楚?”
顧綰沒吭聲,只拿手指點著名單上的名字一個個數下去。數完最后一個,白著臉道:“你、你去把許統領請到書房,我有話要單獨問他!”
許樂一頭霧水,不知道顧綰有什麼重要事兒非要單獨見他不可。雖說有點兒不合規矩,可他也沒找借口推辭。好歹他也是王爺的心腹,一起出生死這麼多年,這點信任總該有吧!
話雖如此,可顧綰一進來就關門關窗,連條炭氣的小兒都沒留,許樂還是慌了,“王、王妃您、您……”
顧綰不管他怎麼想,單刀直道:“王爺這次帶了幾個人回京?沿途有沒有人接應?”
許樂一愣,“王妃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顧綰飛快的擺手打斷他,“你先告訴我他帶幾個人走?我剛看了你的名單,他是不是把侍衛都給我留下了?你說,他到底帶了幾個人走?十個?還是十五個?”
許樂遲疑了一下,慢慢出一只手。
五個?
顧綰震驚無比,“你、你怎麼不勸勸他?他這次回京有多兇險你知不知道?只帶五個人……他瘋了你也瘋了?真以為自已天下無敵了?這跟送死有什麼兩樣兒?”
人手不說,萬一那人真的穿到蕭琰上,萬一凰玉的傳說是真的……那蕭烈的一舉一豈不全在那人眼皮底下?那蕭烈……
顧綰不敢再往下想,著聲對許樂道:“你、你現在立刻派人,有多派多,趕去追王爺。”
許樂為難的道:“不是屬下不聽王妃的吩咐,而是……王爺怕有人暗中對王妃下手,所以下死令,讓我等留下保護王妃,我等不敢違命!”
顧綰眼淚一下子涌出來,那個傻子!
不,傻的是,早該把這件事跟蕭烈說,然后再把玉給他,替他隔斷那人的眼目……
可現在不是后悔的時候,最重的是說服許樂,讓他配合自已。
顧綰抹了把眼睛,強迫自已冷靜下來,“許統領,我覺得六皇子有可能知道王爺的一舉一……”
許樂一驚,“王妃的意思是隨行的五人中有?”
顧綰搖頭,“不是,而是一種特殊的方法,我也說不清,但就是有這種覺。比如你們第一次出兵圍剿陳八斗,屢次泄,甚至只有你們幾個人知道的計劃,陳八斗也能提前知道。可后來突然有一天,就算你們大張旗鼓的進攻,陳八斗也毫無防備,前后變化這麼明顯,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許樂眉頭鎖,說實話,這也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
“王妃是怕六皇子故伎重施,預知王爺的行蹤計劃后,再次對王爺下毒手?”
顧綰毫不猶豫的點頭,“是,我就是擔心這個!所以,我想請你先派個人把這個給王爺送去,讓他務必戴在上,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摘下來。”
許樂看著遞過來的凰形玉佩,有些不以為然,“難道憑這塊玉佩就能保王爺平安?”
顧綰心里也拿不準,上輩子歐決從來下肯跟多說凰玉的,也不興趣,僅有的一點兒信息還是歐決酒后的胡話,不知是真是假!
眼下,也只能當真的信了!
于是異常肯定的道:“是!憑著這塊神玉,絕對能保王爺平安!”為了取信許樂,拔下頭上的釵子劃破自已手指,滴了幾滴在玉佩上。玉佩微微發,然后上面的竟然一點點憑空消失,仿佛滲進玉里。
許樂目瞪口呆,下意識手捻了下剛才滴的地方,干干凈凈,“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顧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就算沒效果也沒壞對不對?”
許樂把心一橫,抓著玉佩就要走。
“等一下!”顧綰又把他住。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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