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角一勾,似乎吃飽了,放下筷子,一臉慎重:「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永遠不要相信男人在床上說的話。」
「......」
瞧一臉呆憨,明淮笑起來:「所以你現在,一定要討好我。」
抿著半個字都說不出來,被他一堵腦子都卡殼了,想罵人又不知罵什麼的好,只能憤恨的啃大餅表達自己的不滿。
吃好了早飯一行人就要準備上路了,只是景玉四周環顧了一圈,發現了四個人,
明淮突然上馬把環住,嚇了景玉一跳:「你幹嘛?」
他把大裘圍在景玉前,在自己後打了結,將裹在裏面,拉住馬韁說道:「今日又下了大雪,路不好走,你雖然會騎馬,但我看著似乎並不練,還是我帶你一起比較好。」
被捂住了半張臉,的確是很熱乎,卻也紅了臉,弱弱出聲反駁:「我又不會把自己摔下來。」
他沒在搭話,踢踢馬肚子就走,一行人迎著風雪,半刻不停地往南趕,臨近鄭軍大營,飛羽就追上來了,看了窩在明淮前被裹得嚴嚴實實的景玉一眼,難得的沒有吐槽,倒是一路上跟著的那九個人,竟然慢慢和他們分開,等到了鄭軍大營,只剩下飛羽跟著了。
景玉著頭看了看說道:「我還以為,這些人是可以面的呢。」
他笑了笑:「你敢讓帝知道你手下有多可用之人嗎?」
景玉自然是搖頭,明淮說道:「那我自然也不會讓其他人知道。」
大家都是狐貍,誰還沒點啊。
這個道理景玉明白,自然不會不識趣的去問。
進了大營,他們剛勒馬停住就有士兵過來:「九公子,四公子在等你。」
明淮下了馬,順便把景玉也扶了下來:「飛羽,送先回營帳,我不回來不許離開。」
飛羽明白他的意思,應了一聲帶著景玉回去,明淮則去了大帳。
明德會來,明淮半點都不意外,他不信自己,自己又離開這麼多天,他怎麼會不懷疑什麼?
進了大帳,明季依舊是在主座,明悟在左首,三公子明令也回來了,正坐在右首,營帳邊上還坐著一個青年,一錦黑裘,帶著紫金冠,模樣與明季他們差不多,冷眉鬢,讓人親近不起來。
說來到也奇怪,鄭王的兒子十幾個,唯有明淮不像鄭王,獨獨眉梢眼角帶了他母親的影子,比之他那些兄弟,明淮的長相就像景玉說的那般,要好看許多。
瞧他一碎雪的進來,明令笑起來:「這大冷天的,九弟的大裘呢?也不穿在上。」
明淮掃了他一眼:「三哥回來了。」說完又轉向那個青年:「四哥。」
明德渾森森的,似乎忍著極大的怒氣:「那個奴呢?」
明淮並沒有被他的氣勢鎮住,依舊語氣平淡:「帶回來。」
「來人,那人拉下去殺了。」
他了殺心,但明淮沒說話,站在他面前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也不知是不相信明德會殺了景玉,還是相信明德不敢殺了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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