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鳶憋住眼淚,心裏窩氣,剩下的路就都不吭聲了。
傍晚時分,他們終於踏王庭的範圍,統領把車剛停下,就有牧民捧著飯食跪在車外進獻,靈鳶下車每樣都取了一點上來,又把點心糖果分了給他們許多,就地吃過東西,天就完全黑了。
統領按照景玉的意思就地紮營住一夜,明日再行出發。
按照統領的說法,從這到王庭還有半日的路呢,天黑趕路不安全,反正已經進了王庭的屬民地,到比其他的地方更加安全。
景玉則覺得大半夜的去了王庭,只怕更加失了份,反倒讓金氏越發打,倒不如明日一早明正大的去,而且坐了一整日的馬車,已經累了,特別想好好的躺下休息。
瑾瑜睡了之後,靈鳶坐在榻邊陪景玉閑聊。
景玉著眉心滿是疲憊:「只是今日所見,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金狼族的猖狂遠超我的想像,這戎族的況,比我想像的複雜多了。」
靈鳶依舊為了白日的事窩氣:「攔路劫財,太無恥了。」
景玉笑了笑:「誰說不是呢?可是他們要的不多,又打著賜福的名義,戎王不好辦也可想而知,不然就顯得太沒氣量了。」
靈鳶替著:「公主,殿下今晚會來嗎?」
「或許吧。」回答的模稜兩可,也拿不住明淮會不會來。
雖然周圍都是王庭的屬民,景玉依舊不怎麼敢睡,白天的事讓的危機很重,睡不著,靈鳶陪坐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到了後半夜,周圍都安靜下來,突然有馬蹄聲接近還在帳外停了下來,靈鳶一個激靈看過去,進來的卻是明淮。
景玉看見他就笑了,靈鳶也鬆了口氣,趕忙去倒熱茶。
「不是讓你別來嗎?」他大步過來蹲在景玉面前看著,眼底都是擔憂:「車馬勞頓的,又瘦了,是不是在金狼族了委屈?」
「我想你了。」景玉捧起他的臉:「而且,你本就不擅長勾心鬥角,讓你一個人在王庭,我不放心。」
明淮泛起,把攬進懷裏:「你不方便,瑾瑜也還小,若是路上出了事怎麼辦?任。」
景玉自知理虧,靠在他懷裏放輕聲音:「不走這一趟,我還真不知道金狼族囂張至此呢,你沒什麼基,在王庭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也還好。」明淮把稍稍推開半分,只是有一件事我要跟你實話實說。」
「什麼事?」
他斟酌了一下才開口:「我來這麼晚,是因為金氏為渠銘納了一位夫人,孥稚也娶了部落族長的兒,就連最小的戎宵也定了親事,他們三兄弟的婚事就聯盟了幾個部族,父王不想讓我於劣勢,就想把番族的公主塞給我做夫人,我在父王的王帳說了一日,父王才放棄這個打算。」
景玉心裏都冒酸氣泡了:「靠人拉攏權勢,渠銘也不過如此。」
明淮的臉:「現在許多族長都在王庭,是拉攏人最好的機會,他們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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