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輕鬆的這樣說，景玉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靠在他懷裡養了養神，不多久天就亮了，靈鳶帶著婢來給景玉洗漱換。

明黃的白曲裾，正紅的雲錦披風，五金冠，珊瑚項圈，照舊是中原人的打扮。

明淮把抱上馬車，自己也帶著瑾瑜坐了進去，一路上，景玉和瑾瑜都靠著他。

「攻打南蠻，我的戰功在渠銘之上，手裡可用的親兵四千人，士兵五千人，戰馬一萬，牛羊一萬，你們昨晚住的地方就是我的屬地。」

「嗯？」景玉翹起腦袋：「你的地盤？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不然你們怎麼會有那麼好的待遇？」明淮繼續抱著：「就是因為這個，金氏才給渠銘納了夫人。」

「渠銘先前就有一位夫人了，現在又有了一位，只怕他的熱鬧要更大一些了。」

「這個我不清楚，只要我這裡沒這些事就行了。」他往車外看了一眼：「到了。」

景玉起看去，只見上萬頂帳篷鋪在草原之上，星星點點延到了天邊，漫山遍野的羊群牛馬所得數不清，駕馬在草原馳騁的士兵也是以萬計數，旌旗招展，王旗擎天而立，高大的金頂帳篷像是自帶聖一般，了最為閃耀的地方。

馬車駛進，沿路的士兵婢都態度虔誠的彎腰見禮，隔著車窗，景玉還看見了許多打扮不像是婢的子。

「那些是個個部族的公主吧？」

明淮把瑾瑜抱起來給他整理服：「對，大家齊聚，這是談論親事的好機會，自然有很多未婚或者守寡的子到這裡來。」

「覺像是像趕集的，誰看上了價錢合適就領走。」景玉扶扶頭上的金冠：「我這樣行不行？」

明淮細細的看了看：「太紅了。」

他一手蓋住瑾瑜的臉，一手扣住景玉的後腦勺就湊了過來，把的脂吃了還細細的回味了一下。

「比以前的甜。」

景玉漲紅了臉，抬手給了他一拳：「下流。」

一臉懵的瑾瑜把明淮的手拉下來，看著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馬車直接到了王帳外，明淮從車上跳下來，先把瑾瑜抱下來，然後把景玉小心翼翼的抱下來，那些子都已經過來了，不遠不近的站著，看見景玉微微見禮，沒有人挑事多話。

景玉朝們頷首，權當是打招呼了。

明淮攬著的腰，小心的扶著進去，瑾瑜已經先跑一步衝進去了。

「祖父。」

他歡喜的鑽進王帳才發現裡面的人很多，大巫醫坐在戎王邊，金氏和渠銘三兄弟也在，另外還有許多老者和中年，大多他都不認識，見他衝進來，都直愣愣的看著他，瑾瑜立馬頓住步子，看了一圈找到正座上的戎王，握握小拳頭再次大步上前，來到桌前了才跪下見了個禮。

「祖父。」

他沒怯場，戎王眼底都是歡喜，神語氣都是寵溺：「乖孫兒，過來。」

瑾瑜爬起來，笑瞇瞇的扎進戎王的懷裡，很自覺地往他上蹭，把自己兜里的糖果掏出來給戎王：「祖父，吃糖，可甜了，我可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