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軍吞了口唾沫，那聲音在靜的夜裡聽的一清二楚。坑裡還有幾條東西在慢慢地蠕著，江軍深吸一口氣，讓我們退到一邊之後。他又用樹枝把裡面所有被砍一段一段的蛇全部掏了出來。

    有幾條蛇的完整，它們還沒有死，正是他們在蠕著。江軍把幾條還活著的蛇甩到了一邊去。細數之下，這裡竟然有幾十段蛇的。那個坑也被刨到了底，足足有人的一條深。

    “我剛剛就踩在這種東西上？”江軍看著地上的蛇，打了個激靈。

    比起男人，人天生對這種更加恐懼，許伊已經躲到了我的後不敢去看，抓著我的手臂。指尖像冰塊一樣涼了。最後，江軍在我的建議下把這些東西全部埋回了坑裡，因為我覺得，這很可能是村子裡的某種風俗。

    這麼多蛇非自然死亡，還被埋在路中央的大坑裡，的確有可能是村子裡的某種風俗。把現場還原之後，我們繼續朝村子裡走去，只是和之前相比。我們顯得更加小心裡。或許是心裡有影，江軍在接下來的路程中，一直小心翼翼地盯著路面，深怕再踩進什麼坑裡。

    我們終於走到了村子房屋比較多的地方，我看了看手表，晚上八點多，但是從我們進村到現在，沒有一戶人家家裡的燈是亮著的。

    “這個村子裡的人睡的太早了吧？”江軍皺著眉頭問了一句，他手上的束很微弱了。

    我沒有回答江軍，這個村子的確非常古怪，無論是路上的那個蛇坑。還是家家戶戶全部不亮燈。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繼續朝村子的最裡面走去，這塊地的房子比較多，村子裡房屋的布局不固定，我們走了一會。覺得有些繞。

    好不容易，我們終於走到了村子的最裡頭，和其他房子相比，這間屋子比較特殊，它好像是村子裡唯一有三層的房子。房子木門的門裡微微地發著亮。我們地盯著地上門裡的，它搖曳著，越來越亮。

    突然之間，泛黃的微熄滅了，與此同時，木門“嘎吱”一聲被打開了。

    許伊被嚇的往後退了一步，我和江軍警惕地看著越開越大的門，終於，一道黑影出現在了門的後面。江軍第一時間把手電筒照到了那個人的臉上，他的角揚起，似笑非笑，正直勾勾地盯著我們。

    “你是孫祥嗎？”江軍一邊上下打量著他，一邊問。

    這個人全穿著寬松的黑服，手裡正端著一盞燭臺，剛剛門底下的，就是從他手裡的燭臺發出來的。他點點頭，什麼也不說，轉就朝門裡走了進去，他沒有關門，也沒有問我們是誰。

    我們跟了進去，他突然停住腳步，讓我們把門帶上，他說話很慢，嚨裡像含著口痰。說完，他又繼續朝裡面走了去，江軍把門關上了，房子裡很暗，我們一進來，濃重的燒香味就迎面撲來。這一段時間，我經常聞到這種味道，我下意識地尋找起燒香的香壇來。

    那個人已經在一把木椅上坐了下來，他見我手裡的手電筒晃來晃去，再一次止住了腳步。

    “別到看，看到了什麼，我不負責……”他地對我說。

    “裝神弄鬼。”江軍低喃了一聲。

    出於禮貌，我把手裡的手電筒固定在了一個位置，他指著他對面的幾把木椅，讓我們坐下。之後，我們還沒有開口，他就說他早就知道有人會來找他，但就是算不出是誰。我們和他之間隔了一張木桌，他手掀起了桌上的碗，只見碗裡正有幾個銅錢。

    江軍愣了愣，反問一句：“你是算命的？”

    他點點頭，問我們是誰。

    我：“請問你是孫祥先生嗎？”

    他：“你的聲音我聽出來了，你是前幾天給我打電話的警察。”

    果然，他就是孫祥。他聽到我的聲音之後站了起來，他不是很開心，把碗推到了一邊，碗裡的銅錢敲著碗壁，清脆的聲音在屋子裡響了很久。我本以為孫祥會趕我們走，但他竟然告訴我們去二層右邊的房間睡覺。說完，他自己就先往樓上走了去。

    江軍了孫祥的名字幾聲，但孫祥完全不搭理他，影消失在了暗的樓梯。良久，他的聲音又從暗的地方傳了來：晚上別跑……

    孫祥走後，江軍說孫祥太奇怪了，裝神弄鬼，大半夜的，讓人頭皮有點發麻。

    江軍和許伊問我要怎麼辦，我讓他們都小心一點，時間這麼晚了，我們想要回去都回不去了。既然孫祥讓我們在這裡睡，我們就待在這裡，只要警惕一點，不會發生什麼事。盡歲坑扛。

    我們打著手電筒上了二層，進了孫祥所說的那間屋子，走進來之後才發現狹小的房間裡還用磚塊隔了一道牆。這道牆把房間生生隔了兩個，江軍想都沒有想就說他在外面休息，讓我們進去。

    想到許伊也在，我就沒有拒絕，但我們都商量好了，盡量不要睡著。

    和我想象中的不同，房間裡並不會特別髒，也沒有怪味道，床上的被褥什麼的，也都像是全新的。許伊躺下之後，我讓快點睡，許伊的臉很不好看，需要休息。很快，許伊睡著了。

    我拿著手電筒朝天花板上照了一下，本就沒有看到燈，這間屋子，似乎沒有裝電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電筒的束慢慢變弱，最後熄滅了，在全部消失之前，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經淩晨三點多了。我一直在想著孫祥的模樣，見到他之後，我更加覺得孫祥很古怪。

    住在陌生人家是一件很不理智的事，所以我本沒敢睡覺，免得發生什麼不測，就在我想的神的時候，我好像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聲音，好像有人在外面走路。我立刻從翻下床，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外面一間。

    門關著，留給江軍的手電筒也已經熄滅了，我輕聲了江軍一聲，江軍也從床上翻了下來。

    “聽到了嗎？”我輕聲問江軍。

    江軍和我此刻都站在門的後面，那聲音就在門的另一邊，好像有一個人在這個房間門前踱來踱去。

    江軍著嗓子：“李教授，是不是那個孫祥在搞鬼？”

    江軍問完這句話，那聲音突然就不見了，我和江軍猶豫了一會，還是把門打開了。門外一片暗，往下看樓道口的地方，更是漆黑一片。什麼都沒發現，我們又把門給關上了，我和江軍商量了一下，決定更加小心。

    可接下來，直到第二天天亮，我們都沒有再聽到那奇怪的聲音，許伊也不認床，睡的很安穩，醒來的時候，臉好看了很多。我們開門走出房間，下樓之後，我們看見了昨晚沒有看清的一層布局。

    一層有好幾張桌子，桌子上有一個很大的香壇，正有一剛點燃不久的燒香在冒著煙。桌子上還有好幾個碗，我認了出來，這就是孫祥說他用來算命的碗。

    江軍四觀察了一下，沒有發現孫祥的影子。江軍撓著頭，說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孫在雲的哥哥竟然會是算命的，他不明白這種人，怎麼之前還會跟孫在雲在一個工廠裡上班。不過江軍笑著打趣孫氏兩兄弟，一個騙錢，另一個裝神弄鬼給人算命，都是騙子。

    但他話剛說完，孫祥就從門外回來了。

    他的作很快，和昨天晚上慢慢悠悠的他判若兩人。他在門口站定，讓我們有什麼事趕說，說完快點離開這個村子。

    這次來這裡，大部分是靠直覺的。我和許伊都覺得那個廢棄工廠怪，所以我們想查探清楚。孫在雲不肯說，其他人不知道，也許我們也只能找到孫祥了解況了。

    “我想要知道，想打聽一下你們兄弟倆以前一起上班的那個工廠。”

    我提到那個工廠的時候，孫祥的臉瞬間變的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