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疏月一開始沒明白蕭蒼衍這句話什麽意思,直到抬頭,看到室頂部的一塊,雕著龍花紋的石板。
這塊板……
其實,既然這裏是地下墓宮,那麽一切的裝飾都不會隨意,大多都是龍,華麗無比。
周圍的石板確實也有龍雕刻的,但唯獨這塊不一樣,所以雲疏月斷定,這是一塊機關板。
很顯然蕭蒼衍也想到了,他微微勾,攬著雲疏月的腰,足尖一點往後退了一段路。
毒蠱人發現他們的作,下意識來追,然而沒人看得清蕭蒼衍的步伐,他在墓宮中遊走了一段,居然在短短的半柱香之,將幾百毒蠱人全部聚集於此!
“要是白箋知道自己付出的代價,是所有毒蠱人全部陪葬,會不會後悔?”雲疏月笑道。
蕭蒼衍在退出墓宮的那瞬間,將石板的機關發,那室瞬間了火海!
雲疏月抱著男人的腰,險些掉下去,直到落地站穩了,才下意識往地下看過去。
突然有個疑問:“……我們這樣,會不會把帝後墓宮給毀了?”
那畢竟是死人的地方,這是大不敬呀。
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麽,隻要想到穆北蒼這個人,很可能再也不複存在了,就一陣心悸。
蕭蒼衍淡淡回神:“不會,防火,燒不到別的地方。”
也就是說,燒完這裏,大火自會熄滅。
雲疏月聽到地下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音,很顯然的毒蠱人被點燃後發出的,哆嗦了一下,“對了……你是怎麽知道,室裏的機關,可以殺死所有毒蠱人?”
雲疏月覺得很奇怪。
因為確實發現了機關板,但是一般墓宮裏的機關,都是箭矢一類的。
而箭矢對於毒蠱人來說無效,除非箭矢數量很多,每一支都能中他們的腦袋。
否則毒蠱人是不死的。
但除了重擊頭部能消除毒蠱人之外,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火。
把他們燒灰燼,就再也不會複活了。
蕭蒼衍說的時候,非常篤定毒蠱人可以全部死在機關之下,那麽……他是怎麽確定,這裏的機關可以殺死毒蠱人呢?
蕭蒼衍掩飾緒,別過眼:“你以為穆國公府的存在是做什麽的?既然是前朝的皇族,有幾本前朝書籍很奇怪?”
雲疏月來了興趣:“這是前朝書籍裏麵的?”
“墓宮的設計者留下的手劄,我的看了幾眼。”蕭蒼衍解釋道:“前幾日才找出來的。”
雲疏月沒再接著問了,但穆國公府覆滅,蕭蒼衍從哪裏找來的書籍?
他……不想告訴自己麽?若是他想說,一定會知道自己會有這個疑,他一定會主說的。
但現在……
蒼王殿下是世界上最了解的人,隻一眼就知道在想什麽,蕭蒼衍抿了抿:“在蒼王府的地下書庫,你若是有興趣,我帶你去看。”
……其實本沒有什麽前朝手劄。
這個墓宮,他太悉了,難道他還能不知道?
可這些話,不能告訴雲疏月。
蕭蒼衍的馬駒到是一直乖乖的守在原地,雲疏月毀了毒草火,男人把抱上去,用披風擋住獵獵寒風。
“不是冬天了,不冷。”
時間已經快夏,萬萬沒想到蕭蒼衍居然還隨帶了披風放在馬上,現在接下來給披著,雲疏月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男人怎麽這麽心細?
穿著輕薄的紗,蕭蒼衍麵不悅的將披風裹了一些。
雲疏月這才注意到他的不悅,歪著腦袋想了想。
蕭蒼衍不喜歡自己穿這件服?
這是楚傾瀾送的,因為楚傾瀾是現代人,這件服確實不那麽中規中矩,但是簡單方便,所以今夜為了便於行才穿的。
服沒有多餘的擺,非常簡單,唯一能讓蕭蒼衍不高興的地方,大概就是袖子。
袖子有那麽微微微微的明,所以……他不高興了?
雲疏月想了想,“你要是不喜歡,我不會再穿的。”
男人詫異低眸,這就知道了自己為什麽不高興?
沒錯,確實是因為這件服,但這不是最重要的。
畢竟雲疏月隻將服穿給他一人看,而且服也很規矩。
他氣的,是這件服,是楚傾瀾送的。
寧國三皇子。
雲疏月的他大致知道,也知道和那位寧國三皇子的淵源,但他心裏依舊無法接和別的男人走那麽近。
但是不喜歡就告訴?
蕭蒼衍淡淡搖頭,“你喜歡就好,我不會阻止你做任何你喜歡的事。”
曾經的穆北蒼,不就是太想將南枝錮在邊,太想太想,所以折斷了的翅膀,令心灰意冷死在宮裏麽?
他對雲疏月,絕不可能那樣。
雲疏月沒再說話,兩人一路無話回到蒼王府。
-
白府。
白丞相和白夫人發了瘋似的衝著紫嵐怒吼:“我兒呢?你不是說我兒不會有事的嗎?死了!”
紫嵐淡淡抿了口茶:“你們的兒可比你們有魄力多了,死了?誰看到死了?”
“死在眾目睽睽之下,別人不知道是怎麽死的,可老夫清楚!”白丞相目呲裂。
紫嵐放下茶盞:“白丞相的拳拳之心,本尊理解,但白小姐並沒有死,也不會死,白丞相既然選擇了與本尊合作,就該清楚,本尊做事,容不得他人置喙。”
“你……”
“白丞相,白小姐的確安然無恙。”
一道聲音響起,紫嵐出了欣喜的微笑:“霜兒過來,讓師父好好看看你。”
雲淺霜笑著走到紫嵐邊:“師父。”
“……”白丞相看著這對師徒擰眉,他記得紫嵐是有兒的,可恐怕紫嵐對兒,還不如對這徒弟好吧。
怎麽覺,紫嵐和雲淺霜才是母?
雲淺霜回過,微笑:“白大人白夫人放心,二位不是想見白小姐麽?小帶二位前去。”
“去何?”白大人擰眉。
“當初我們說了,保證白大人心想事,那麽怎麽會傷害白大人最的兒呢?”
雲淺霜在前麵帶路:“白大人跟著小來,一看便知。”
走到門口,忽然回一笑:“對了,我們要去的是……國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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