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擇妻大會

納姆的言語中著堅定的信念，忠誠和謙卑甚至顯得他有些聖潔，但我在一旁看著，卻從心底覺到悲哀。

相比於人族，妖族的階級森嚴到幾乎難以想象的程度。人族自古便有“將相本無種”的思想，可妖族從出生開始，脈便已確定了下來，將來的就也一眼便能看到頭，所以，像狗頭人這樣的弱小種族，世世代代積累下來，早已接了自己的地位，從心底已經把自己當了奉養高貴妖族的奴仆，不要說反抗的念頭，甚至缺一點忠誠，他就會覺得是對自己的。

納姆還想繼續給我洗腦，但看到半晌不迴應，他總算失去了說教的興趣，走到一側將用梨木做的簡易櫃打開，從裡麵出一件黑的長袍和一條帶著鐵箍的鏈子。

這件長袍我從未見納姆穿過，至於那鐵箍我更不知曉是何，也不知他突然將這兩件東西翻找出來是為何意。還未等我開口詢問，納姆則是快速穿上了長袍，而手中帶有鐵箍的鎖鏈也被當作腰帶捆在上。那幾乎有頭圍大小的鐵箍被吊在雙之上，沉甸甸的顯得十分古怪。

正打量著，納姆卻是一臉欣喜的模樣，朝我喚道，“多吉，你看我穿著好看嗎？”

不得不說，這狗頭人的審實在與人族相去甚遠，從納姆是綠水村中最英俊的男子這一點，便能夠充分現。不過納姆形健碩，材也算得上拔。這件黑長袍，雖說有些明，但穿在納姆上並未顯得毫不妥。隻是那雙之間吊著的那個鐵箍，顯得有些突兀。

我端詳著冇有說話，納姆卻是大步朝我走了過來，下的鐵箍撞擊著鐵質鎖鏈嘩啦嘩啦作響，在這夜之中顯得格外響亮。三兩步走到了我前，納姆一臉得意的再次詢問先前的問題。

他的模樣著實有些稽，我忍不住咧一笑，他似乎誤會了我的笑聲，臉上愈發得意了，轉著圈甩著下的鐵箍繼續說道，“我就說嘛，我納姆高大英俊，穿這一麻瑞服一定會討不孩子的芳心。”

轉了數圈之後，納姆似乎有些眩暈，偏偏倒倒的坐了下來，看了看自己上的黑長袍，又看了看我的穿著，旋即開口道，“多吉，你應該冇有麻瑞服吧，要不明天我祖母給你做一件？”

這種服裝的不料略顯糙，又頗為明，我恐怕是無法駕馭，趕擺手拒絕，納姆卻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笑著出口解釋道，“你不知道，明天就是我們綠水村五年一度的擇妻大會了，凡是年滿十六歲的男子與年滿十二歲的子均要參加。到時候男子都要穿麻瑞服，不然無法挑選自己喜歡的子。這件服是我父親留下來的，家裡就我一獨苗，所以祖母就讓我穿父親的麻瑞服去參加擇妻大會。不過我記得家裡還有些布料，倒是可以讓給你也做一件。你可不知道，咱們綠水村裡的姑娘，個個都豔如花，到時候保證讓你找不到回家的路。”

說著這些話時，納姆興的直咽口水，我卻是一臉的哭笑不得。半人一族生好，納姆的神態也算正常，但讓我穿著這種黑長袍去參加這樣的典禮，實在是接不了。

見我再度拒接，納姆麵有些沮喪，似乎也知曉無法改變我的想法，倒也不再勸說，隻是將下的鐵箍拿了起來低著頭不停的把玩著。

從剛纔見到這鐵鏈和鐵箍之時，我就頗覺奇怪，此時見到納姆的舉，忍不住開口詢問。

見我主問詢，納姆倒是又開心起來，將那鐵箍在我眼前不停的晃盪，嬉笑著說道，“這東西的用途大著呢，你明天看了就知道了。”

看這樣子，納姆似乎並不打算此時告知我，於是我也冇再追問，與他閒聊了幾句便爬上床倒頭睡去。

一夜無話，翌日一早醒來之時，發現納姆已經不在房中，我從床上爬起來，剛準備出門，房門卻是被人猛地推開，來人穿著一襲黑袍，下吊著鐵箍，正是跟昨夜一般打扮的納姆。

他興沖沖的走進來，見我已經起床，也不說話，拉著我便朝著院外跑去。

出了院門後，納姆的速度有所放緩，我這才發現他上除了那件黑長袍之外，再無彆的。這般穿著令我心中一怔，不眉頭微皺。納姆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目，停下子昂首，朝我顯擺道，“怎麼樣，是不是很魁梧？”

納姆形健壯，材自然是冇得說，令我咋舌的也並不在此。而是我昨晚便發現這黑長袍略顯明，冇想到今日納姆竟會隻穿著這長袍便出了門，要知道半人除了腦袋象征著自己的種族之外，軀乾的構造本與人族無異。穿著這件黑長袍，隔遠了看不出什麼，但是略微走近些，目所到之，一覽無餘。

這該死的狗頭人風俗，實在讓人無法理解，我知道勸解也無用，隻能避開目，詢問納姆一大早的要乾什麼。

納姆整個人於之中，自然看不到我滿的不適，隻是咧笑著，告訴我說，擇妻大會就在今日召開，他已經做好了準備，馬上就帶我一起過去。

原本我對這個擇妻大會還有些好奇，但此時見到納姆的這裝扮，我已經可以想象到這所謂的“擇妻大會”，會是何等穢的場麵了。

我正要回絕納姆，但還冇等我開口，村子東邊忽然響起了一陣擂鼓之聲。聽到這個聲音，納姆臉立刻變得興起來，大聲對我道，“要開始了，多吉，我們快些過去。”

說完，他也不管我手上的掙，拉著我便朝聲源飛奔而去。一路上許多穿著同樣服飾的狗頭人男子，也跟我們一樣，匆忙前行，每個人臉上都如納姆一般，掛著快樂的笑容。

一路疾馳，很快便跟其他狗頭人男子，簇擁著到了村口。

納姆這時候才停住腳步，一邊大口息，一邊指著前方的一水池，對我道，“這裡就是擇妻大會的場地。”

我到綠水村不過數日，而且一直在納姆家與村長家兩頭跑，自然冇來過此。眼前的水池不過十數米見方，周圍冇有毫雜草，也冇有水源彙，看起來是為了今日大會特意挖掘的。而那水池後方，也是臨時搭建了一高臺，高臺之上擺放著兩張大鼓，大鼓旁站著兩個壯碩的狗頭人，他們手裡拿著不知名的兇骨，很有節奏的敲擊著皮鼓。在鼓聲的加持之下，倒是多了幾分隆重的味道。

隨著鼓聲越發急促，彙聚在此的黑袍狗頭人男子也越來越多。原本開闊的場地，此時也顯得擁起來。等最後一次鼓槌落下，穿白長袍、帶著一頂高帽的村長，緩緩走上了高臺。站定之後，他雙手下，臺下的狗頭人男子頓時停住了聲音，齊齊抬頭看著村長，等待他的講話。

村長臉上也帶著慈祥的笑，等眾人安靜之後，也冇有廢話，直接宣佈了擇妻大會開始。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一陣急促的鼓聲再度響起，一眾狗頭人男子，包括納姆在，瞬間便如同瘋了一般狂歡起來，隻有我站在其中，顯得有些格格不。

一直狂歡了有一刻鐘，急促的鼓聲才終於停止下來，隨後，那高臺後麵，便有一群雪白朝著水池緩緩而來。待到近前，我纔看清楚，這竟是一群著子的狗頭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