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是同意,一切就沒有問題了?”楚冠廷接著問。
楚映言卻發現,楚冠廷好似也已知曉,王燕回對他并不滿意,所以才會這樣詢問……
王燕回應聲,“當然!”
楚冠廷朝他微笑頜首,又是繼續這一場球局。
楚映言在旁沉默駐足靜觀,心思已不在球桌上。在這種形勢嚴峻的況下,楚冠廷又為什麼會突然提起婚事?
想不通其中緣故,待回神,是楚冠廷突然被下屬助理告知,一位重要客戶突然臨時空出時間,請他立刻一敘。
楚冠廷不愿耽擱,于是只能抱歉離開前往,“映言,你和燕回就留下來放松一下,今天一切算我!”
這家斯諾克會館,其實正是楚冠廷名下,是他的私人產業。
就在楚冠廷離開之后,王燕回朝道,“我記得你會,挑一只球桿。”
楚映言隨即上場,陪他繼續這一局。
撞球之間,王燕回的聲音傳來,“你今天邀我過來這里,就是為了聽你堂哥剛才這一番話?”
事實上,楚映言也并不知,可即便說明,他也不會信。于是也不再多作辯解,卻是忍不住問道,“如果他向蔓生求婚,蔓生同意了,你就真的會同意?”
王燕回眼眸一凝,“你以為蔓生會這樣輕易同意?”
“我現在是在問你!”楚映言直視著他。
王燕回沉眸道,“你不是很希蔓生和楚冠廷走在一起?現在又是怎麼回事?反過來這樣在意?難道你是想著和尉容還會不會有可能?”
“這本就是兩回事!”楚映言莫名于他一下的轉變,卻也發現,只要一談起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就勢必會帶到另一人,本就無法分開!
王燕回聲音驟然一冷,“楚映言,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關心尉容的案件!想著辦法為他罪--!”
原來他都知道!
楚映言驚覺,自己的所有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他更是用一種質疑問罪的目,正冷冷注視著自己……
“我只是在找證據!”楚映言反駁,被他更為冷厲的男聲蓋過,“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
自從回歸暢海園之后,他們之間一直不冷不熱,當下卻也像是又一場戰事揚起硝煙,楚映言亦是冷聲道,“你可以想辦法定他的罪,是因為你認定他有罪!可我不相信他會殺人,所以我在找證據追查事實真相!”
“真相早就擺在你面前!尉容就是殺人兇手!”對上一張維護的臉龐,王燕回怒意已起。
楚映言眉宇凜然,“尉孝禮有句話說的不錯,究竟是法律判定他有罪,還是你們王家判定他有罪!王燕回,你有沒有問過蔓生,現在又是什麼想法?相不相信尉容殺了王子衿!”
當證據再現后,是否還如從前那樣信任?
王燕回一下沒有回聲,楚映言又道,“你不敢問?如果有一天,林蔓生也開始尋找證據,證明尉容是清白!這個妹妹,你是認,還是不認!”
“不管發生任何事,都是我們王家的兒!”王燕回撂下這句話,又是警告道,“你給我聽好了,你再敢私底下追查下去,你試試看!”
“我不查了。”楚映言卻一反方才的剛烈。
王燕回凝眸注視著,心中有一疑,又聽見道,“但是我賭,總有一天一定會去查證!”
數日之后,王燕回得知林蔓生帶著寶爺終于歸來海城。
待王氏部一場會議結束,不曾停歇,直接出現在王燕回面前!
王燕回不道,“怎麼不回去休息?”
“這幾天在平城已經是放假了,再不回公司,辦公桌上的文件都快堆山了……”蔓生走近他邊,報告此番結果,“華教授會在明天來到海城,至于立場上,他會是王氏這邊的人!”
王燕回從不質疑的能力,緩緩開口道,“如果現在,楚冠廷向你提親,你會怎樣選擇?”
仿佛也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平靜回道,“于公于私,我好像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于公,聯姻對于王氏對于王燕回而言只有利沒有弊。于私,楚冠廷為人真誠,待待孩子都十分關心護。細細一想,似乎再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不,只看你自己!”王燕回卻是追問,“蔓生,你喜歡他嗎?”
這個字,談及實在太早!
蔓生輕聲道,“大哥,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年紀,還談喜不喜歡?”
“如果你不喜歡一個人,又怎麼能跟他一起生活?”王燕回當即反問。
蔓生卻是一笑,“大哥,你在這里表白,大嫂可聽不見!”
巧妙回避了他的問題,仿佛不早不重要!
王燕回不愿這樣認定,可偏偏就是,可以重新開始,和任何一個志同道合的有緣之人攜手,卻不再期待嫁給……
尉容!
他就是愿將就的終極原因!
八月暑期一過,九月迎來了新的學年。
寶爺也從四年級升為五年級。
有關于寶爺的近況,趙非明每每去北城拘留所探視尉容的時候,就會在第一時間告知。
“寶爺很好,蔓生小姐將他照顧得無微不至……”聽著趙非明的話語,尉容始終沒有應聲。
只是這麼聽著,就好似可以一直無止盡繼續……
可這樣的沉默不應,卻在末尾也會打破,是他詢問,“楚冠廷一直有照顧他們?”
“是……”趙非明應聲,他以為容會繼續追問,可他竟然生生打住。
反復的況,在每一次探視看的時候總會像電影錄像帶倒映一般不斷出現。到了后來,不等容開口,他就會在結束的時候提起:那位楚總一直都有照顧蔓生小姐和寶爺……
卻在一日,尉容聽聞后道,“以后,不用再來向我匯報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對于這樣的轉變,趙非明不明原因,卻也無法得知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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