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襲的祁驍閃躲開,大笑著換了個方向攬住了鐘璃的肩頭。
趁著鐘璃沒下狠手把自己打開,趕拉著鐘璃從窗子里飛了出去。
這是四樓。
是一個絕對需要仰視的高度。
祁驍一躍而上帶著鐘璃飛而下,整個過程不過瞬息。
人們卡在嚨里的驚呼尚未出口,就又像被人著脖子似的咽了回去。
無數人呆呆的看著被與祁驍共騎一馬的鐘璃,直接就把驚訝寫在了臉上。
祁驍是個不要臉的。
人越多他越浪。
如果不是怕被鐘璃當街暴打,他甚至很想狠狠的親鐘璃一口,表示一下心的喜悅之。
鐘璃莫名其妙的就出現在了這里,無奈至極的同時忍不住剜了祁驍一眼。
似乎是在嫌棄祁驍鬧騰。
祁驍笑著抱住了鐘璃的腰,輕笑道:“并非存心唐突佳人,只是見了王妃,難自,行由心,還王妃莫怪。”
鐘璃被他理直氣壯的態度氣笑了。
抬手在祁驍的腰上狠狠的擰了一把,咬牙切齒。
“你還有理了?”
祁驍含笑不語,任由周邊的歡呼將自己和鐘璃一同淹沒。
這時也有人猜出了鐘璃的份,大聲歡呼著跪地。
“參見王爺!見過王妃!”
“啊啊啊!是鎮南王妃!”
“是王爺和王妃!”
……
鐘璃雖是子,最近在世家中還深名聲所困。
但是在尋常百姓眼中,鐘璃和祁驍一樣,都是救他們于苦難之中的神明。
那些貪生怕死的貴族老爺說什麼,當真無人在意。
常人難見鐘璃真面,此時見了,更加覺得祁驍和鐘璃是天人之姿,極為般配。
合該就是傳說中神明的模樣。
鐘璃被百姓們的熱鬧嚷得耳子疼,正破罐子破摔,想著趕離開此的時候,在天香樓窗子上趴著的兩個小團子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們好像被忽視了。
大寶不甘寂寞的揮舞著手中沒來得及扔出去的花,興沖沖的大喊:“父王!”
“母妃!父王!我們在這里!”
二寶也在喊。
只是語調中莫名多了一忿忿。
“母妃,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出門時還帶了兩個孩兒?”
兩個小團子的聲音很大,稚聲稚氣的,輕易就能從歡呼聲中穎而出。
祁驍狐疑皺眉,心想怎麼聽到了倒霉孩子的靜。
鐘璃卻終于良心發現,想起了被忘的兩個娃娃。
鐘璃難以接自己竟然忘了孩子,忍無可忍的瞪了祁驍一眼。
祁驍自知惹惱了鐘璃,不等鐘璃說話,就再度飛一躍,一手拎著一個小娃娃的后領就把人拎了下來。
地上都人。
這麼大點兒的豆丁團子落在地上,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人踩了。
祁驍想也不想直接就把人放在了馬背上。
他和鐘璃一人騎一匹馬,前各自帶著一個娃娃倒也合適。
只是憾,自己今日是不能和鐘璃同騎了。
兩個團子被鐘璃保護得極好,鮮出現在外人面前。
故而意識到祁驍帶著兩個孩子出現時,現場的人呼吸瞬間都了一下。
軍中隨行將領有的沒見過鐘璃和團子,忍不住小聲說:“這幾位是?”
早就被祁驍的一通作震驚得不想說話的柏騫承無奈嘆氣,意味深長地說:“你說是誰?”
能被鎮南王這麼帶著護著的,還能有誰?
說話的那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震驚不已。
“我的娘咧,王妃和小公子長得也太好看了!就跟神仙似的!”
柏騫承呵呵一笑,不太想理會這個憨憨。
這樣的話當然也發生在了圍觀百姓口中。
祁驍耳聰目明,將眾人的議論聽在了耳里,昂首輕笑。
“這是鎮南王妃的當家主母,還有本王的兩個小兒。”
眾人猜測得到了祁驍的印證,人群中歡呼瞬間又掀向了一個巔峰。
哪怕鐘璃和祁驍距離很近,都難以再聽清對方在說什麼。
眼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祁驍無聲皺眉,示意前方的人開道維持秩序,看似隨手,實則無比認真的將鐘璃扔給自己的花簪到了鐘璃的發上。
“借花獻人。”
鐘璃懶得和他計較,任由眼中笑意彌散,抬手敲了他一下。
“趕回家。”
祁驍笑著翻上馬,前抱著的是鎮南王府的二公子,大名祁云琛。
祁云琛小朋友是第一次騎馬,新鮮得不行,靠在祁驍的手上好奇的東張西。
大寶在鐘璃前也是同樣的形。
鐘璃今日穿的是長,來的時候就沒想到自己要騎馬,此時趕鴨子上了馬,長層層疊疊的,看著好看是好看,可到底是不方便。
再加上大寶鬧騰得不行,鐘璃還得費心攬著他免得他摔了,整個人看著都不太好。
祁驍注意到鐘璃的為難,想了想直接把大寶拎到了自己的這里,跟二寶一起坐著。
父子三人同騎一馬,是了些,可團子量尚小,倒是也不難。
兩個小家伙坐在一起,還是跟父王一起的,頓時就更激了,張頭探腦的四。
圍觀百姓見兩個相貌相似,卻又有明顯不同的娃娃窩在鎮南王的懷里,激更上一層樓。
鐘璃本是不贊同祁驍這麼做的。
可看到馬背上相似度大于百分之九十的三張臉,齊刷刷的扭頭看著自己的時候,鐘璃到了邊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鐘璃不得不承認,百姓的目的確是雪亮的。
這父子三人在一起的樣子,的確是好看。
好看到讓人不忍苛責。
原本應當是祁驍的回城游街。
最后莫名其妙的就變了鎮南王一家子的風出行。
兩個出風頭的團子是激夠了,不等進家門,就累得在祁驍的懷中睡了過去。
祁驍看似魯,實則小心翼翼的抱著兩個娃娃下了馬,也不把孩子遞給準備接手的林總管等人,接過鐘璃遞過來的披風,小心的把娃娃裹在了披風里,輕手輕腳的抱著往里走。
鎮南王府的門口也圍著不人。
時下世人講究的是抱孫不抱子。
祁驍這個行為,顯然不符合世人對英雄的定義。
議論此事的人不在數。
或夸或貶,說什麼的都有。
鐘璃見了,卻是無聲會心一笑。
京城中雙生不詳的傳言,祁驍肯定也聽說了。
他今日這麼做,顯然是做給外人看的。
別人心如何鐘璃不知。
但是鐘璃長久心里憋屈著的那火,就這麼輕飄飄的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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