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特麼瘋了?在說什麼瘋話!趕的!上啊!”
就在這巫蠱師朱正怒目圓瞪,若是可以,恨不得自己親自出馬代替傷心哥完最后一步時,只聽得‘噗嗤’一聲,清脆而有力的一道聲音,傳了包括他在的所有人耳。
將軍府,一眾人數十雙眼睛,全都是目瞪口呆,向了同一個方向。
正是那朱正的心臟部位,被一把鋒利的匕首給刺穿,大量的鮮流淌而下,那朱正立時再也支撐不住,癱倒在了地面上。
“這是什麼況?”
除了陸銘以外,在場所有人全都驚呆了。
不是因為這一幕來得分外突然,更是因為,出手刺殺朱正的不是別人,正是站在他旁的好徒弟,傷心哥。
所有人全都懵了,尤其是吳萱萱那里,梨花帶雨之中,都已經決定那傷心哥要是真的對自己有什麼非分之想,即便是咬舌自盡也決不能讓其得逞。
可是誰也沒想到,局勢居然是以這種方式反轉了。
“你……你這個……逆徒,老夫平日……待你不薄,你竟然欺師……”
老頭斷斷續續的出聲,甚至本就已經行將就木的他,此時連說一句完整的話,都已為了奢侈。
“欺什麼?滅什麼?人家早都說了,不是你的徒弟,你這老家伙怎麼盡往自己臉上金呢。”
開口說話的正是陸銘,此刻他表極度淡定,目中出一道嘲諷:“人正兒八經的師傅,在這兒了。”
話音剛落,就只見那傷心哥表古怪的笑著,從自己背后一抓,一張悉的黃符落那巫蠱師的眼簾中。
接著,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傷心哥搖一變,變了大家都很悉的一道影……馬思唯!
“你……”
那巫蠱師原本已經出氣多進氣了,只是當他看到馬思唯的那一刻,仍舊是如回返照一般的瞪大了眼睛,面帶著最后的不可思議。
至于其他人更不用多說了。
包括姜小蝶、方卓等人在,此時此刻全都是震驚在了當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沒想到吧?”
唯有陸銘笑得分外燦爛,并沖著馬思唯開口道:“小馬啊,咱們也就大發慈悲,讓這老家伙死也死得瞑目一點。”
“是,師傅。”
馬思唯一點就通,迅速的閃離開了將軍府,一盞茶的功夫,他便是押著一位全上下被綁的嚴嚴實實的狼狽影走了進來。
隨后將其往地面上一扔,直接扔到了那朱正的面前。
“該死……你們……太卑鄙!”
那朱正不知道真相還好,此時一看到真正的傷心哥滿傷痕,里被捂住不停的沖著自己‘嗚嗚嗚’的著,頓時就已經明白了個大概。
原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邊的徒弟傷心哥,早就換了馬思唯。
上了易容符的馬思唯,哪怕是他自己,都不曾認出來,并且全程沒有出毫的馬腳。
一直到這最關鍵的時刻,馬思唯才給予了他致命一擊,讓他從頭到尾所做到一切努力,化為了一場空,甚至,還搭上了命。
噗……
下一瞬,只見那朱正吐出最后一鮮,整個人一僵,雙眼瞪得老大老大的,失去了最后一呼吸。
“小馬啊!干的漂亮!”
與此同時,陸銘也是滿臉的暢快與滿足。
這朱正可謂是除了那于震威之外自己生平最恨之人,只不過好幾次都不曾干掉他,讓陸銘一直耿耿于懷。
如今,雖然不是自己親自出手滅殺的,但無論怎麼說,也是喜事一件!
“師傅,哪里的話,要不是您神機妙算,這老家伙怎麼可能會上當。”
馬思唯謙虛的笑了笑,隨后更是一一為眾人松綁。
“真厲害!”
“陸銘!你太棒了!”
包括吳萱萱在,眾人不自的沖著陸銘豎起了大拇指,發自心的贊嘆著。
很顯然,之前馬思唯突然失蹤并非是無的放矢,而是陸銘有意安排的。
事實上從那次山谷外的樹林中,方卓將傷心哥打暈過后起,跟隨在朱正邊的傷心哥,就已經是馬思唯了。
“誒誒,還有我呢,我還沒松綁呢。”
看著一群人喜笑開,如眾星捧月一般的將馬思唯和陸銘圍在一起,而自己則是唯一一個沒有被松綁的人,方卓頓時急得大起來。
怎麼好事盡不到自己,特麼的壞事全落自己頭上啊。
“方,我在呢,別怕,別怕。”
看了看左右,也只有杜峰這個狗頭軍事對自己一如既往的忠心了。
有些時候,方卓甚至都有些懷疑,這杜峰是不是暗自己……
“此地不宜久留,等我取了金龍草,就趕離開。”
雖然連續解決了羅伯森和巫蠱師朱正這兩個大敵,但陸銘知道,這里仍是一片是非之地。
他目一凝,看向了那將軍雕像手中的金龍草,一個箭步,便是沖過去,將此收囊中。
咻!
吱吱!
在將此草摘下的一瞬間,陸銘眉頭一皺,便是看到一團黑影,自不遠一閃而過,稍微逗留了一下,看了自己一眼。
這一回,只有陸銘自己一人看得最清楚那黑影究竟是什麼。
原來是一只家貓般大小的黃鼠狼,只不過那黃鼠狼明顯很不凡,眼睛中冒著金,深深的看了自己一眼后,便是跳進了黑暗之中,不見了蹤影。
“原來是它在作怪。”
陸銘一通百通,看了看手里的金龍草一眼,腦海中又忽然想起了之前眾人昏迷之前,所見到、聞到的那奇臭無比的黃煙霧。
如今細想,不難明白,那其實就是這只黃鼠狼所放的臭氣。
只不過這黃鼠狼明顯是借助這金龍草于將軍府中修煉了多年,懂得法,才致眾人差錯之下,全都進了方卓的夢境。
陸銘忽然又想起了這將軍府、這古城昔年的種種傳說。
古城一夜之間詭異一般的所有人全部死了,也許,多半也與這只黃鼠狼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