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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天下》 第59章 太長公主

孔嬤嬤額頭的傷,正是長寧用鞭子給打的。長寧帶來的人中,也有很多拿著武,但是拿鞭子的,只有長寧。

紀曉棠看出來了,秦敏自然也看出來了,本來平靜的臉上顯出了怒氣。不過,秦敏並沒有立刻發火,而是招手將孔嬤嬤到跟前,查看孔嬤嬤的傷勢。

“婢子不礙事的,是皮外傷,上點兒傷藥就好了。”孔嬤嬤似乎是害怕秦敏擔心,忍著疼,含笑告訴秦敏。

“你這個傻丫頭,從來就知道強撐,看你疼的臉都變了。”秦敏數落孔嬤嬤,一面就人拿傷藥給孔嬤嬤上藥。

“我來吧。”紀曉棠袖中,正好有傷藥。

的傷藥,還是在清遠的時候,祁佑年給的。那個時候練習箭,紀三老爺也練刀槍,難免有傷的時候,祁佑年就將威武侯府配製的上好傷藥給了紀曉棠一些。

並不是治什麼嚴重外傷的藥,但是對於癒合皮不留痕跡,卻極有功效,最適合孩子使用。

紀曉棠就說自己的傷藥是祁佑年給的。

秦敏點點頭,放心地將孔嬤嬤給了紀曉棠。

紀曉棠快手快腳地,一會就幫孔嬤嬤置好了傷。孔嬤嬤很激,也有些驚訝。紀曉棠那樣的出家事,養尊優,可理傷口卻像極在行,一雙手又輕又快。

秦敏見孔嬤嬤沒什麼大礙,這才帶著紀曉棠往門口又走了兩步。

長寧和祁佑年還在僵持中。雖然門口只有祁佑年一個,且赤手空拳,但是長寧後的人都不敢上前。

顯然,他們都非常畏懼祁佑年。而在這種畏懼中,未必就沒有崇敬的因素。

祁佑年平定任安的謝氏反賊,之前又在三個月中平定了蜀中,戰功彪炳,已經被傳爲戰神。在祁佑年的面前,這些人難免氣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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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長寧。還氣鼓鼓地,看見紀曉棠的時候尤甚,一雙眼睛似乎都冒出火來。

“好你個紀曉棠!”長寧用力,要從祁佑年手中出鞭子。上來打紀曉棠。

祁佑年自然不會讓長寧如願。

長寧用了兩回力,鞭子都紋兒未

的鞭子是純鋼打製,上面還帶著倒刺兒。祁佑年空手抓著鞭子,手上就見了紅。

長寧看見了,更是又氣又痛。不管不顧,用力扯鞭子。

“長寧,難道是你母后吩咐了你,要上門來打殺了我不!”秦敏看著長寧沉聲開口說道。

長寧之前眼睛裡只有祁佑年和紀曉棠,現在回過神來,見是秦敏對說話,不由得就猶豫了一下。

祁佑年也看見秦敏和紀曉棠都出來了,乾脆手中一用力,將長寧的鞭子奪了過來。

長寧被奪了武,看後的人都呆若木。前面還有秦敏冷冷地看著

縱是再驕縱,長寧也知道秦敏的份。咬了咬牙,不甘不願地上前來,給秦敏見禮。

“公主快快請起來吧,我老婆子是什麼人,你都帶著人打上門來了,我可當不起你的禮。好個大秦的公主,你母后就將你教養了這個樣子!”

紀曉棠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這樣對待長寧。

論起輩分來,秦敏可是長寧嫡親的姑祖母。長寧是公主,秦敏的份。如今應該做太長公主了。

長寧的臉漲的通紅,顯然很是不忿,這個樣子,其實已經是極力的忍耐了。

不僅因爲秦敏是的姑祖母。還因爲秦敏是祁佑年的祖母,祁佑年很敬秦敏。

“姑祖母,長寧不是衝著您。”長寧給秦敏行禮,說話的聲音有些不穩,顯然是極力忍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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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衝著我,你還打了我的人?別人不知道。你不會不知道。我在敬慈庵修行,本來應該梯度,是孔嬤嬤替了我。你打了孔嬤嬤,就是打了我。你連我都打了,還說不是衝著我!”

“我,”長寧一時有些語塞。

幾乎沒往這敬慈庵中來過,敬慈庵以及秦敏的一切,都是聽韓太后說的。這個時候聽秦敏說起來,才意識到了孔嬤嬤的份。

打孔嬤嬤的時候,確實不知道孔嬤嬤的份特殊。可就算當時知道了,就不手了嗎?

氣急之下,哪裡還管對面的人是誰,總之不管份再特殊,那也是下人,就都打得。

心裡頭這麼想著,畢竟還是對秦敏有些顧忌,長寧當然不肯說出來。乾脆不理這個話題,一面就手指著紀曉棠:“姑祖母,紀曉棠是狐貍勾引阿佑。長寧就是來抓的。花言巧語,姑祖母不要被騙了。”

“長寧,你還是公主,注意你的言辭!”祁佑年皺眉斥道。長寧對紀曉棠言語不善,祁佑年不能忍

“長寧,你來的正好,我正要告訴你。”秦敏這個時候就拉起紀曉棠手,“曉棠是我給阿佑看中的人!是我爲阿佑選的,威武候未來的當家主母!”

長寧一下子就傻住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姑祖母,您說什麼?”

“長寧,你年紀輕輕,怎麼耳朵就不好使了。這是病,得治。我就再告訴你一遍,曉棠纔是阿佑未婚的媳婦,是威武侯府未來的侯爺夫人。”

這麼說著話,秦敏又拉起祁佑年的手來。

秦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這不可能。姑祖母,你一定是被紀曉棠花言巧語給騙了。阿佑,阿佑是我的駙馬。母后、皇兄都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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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長寧。”秦敏目嚴厲,“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份。你是我大秦的公主,一言一行當爲天下子的表率。且一個未出嫁的子,沒有證,就大言不慚說阿佑是你的駙馬。你當自己是什麼,你當阿佑是什麼?”

如果這天下間,長寧還有什麼畏懼的人,除了韓太后,也就只有秦敏了。

而韓太后會縱容,但是秦敏卻不會。

秦敏的話。一句一句都彷彿是炸雷一般,轟在長寧的頭上,讓長寧頭暈目眩,甚至一時忘記了要找紀曉棠算賬。

到目前爲止。大家對於和祁佑年的婚事,都是口認同好的,只有秦敏,一開口就打破了夢。而更可怕的是,長寧心裡知道。如果秦敏要爲祁佑年和紀曉棠做主,那麼可能真的會失去祁佑年。

“姑祖母……”在巨大的打擊面前,長寧幾乎一下子就崩潰了。,就跌坐在了秦敏的跟前。“這不是真的。姑祖母,您不能這樣對我。母后和皇兄……”

“我會去跟你母后和皇兄說的。”秦敏很平靜。

長寧的臉上出更加無法置信的表

“姑祖母,您不是……”

“我不是什麼?”秦敏反問,挑了挑眉,眉眼間盡是驕傲和不屑。“我在哪裡,要去哪裡,從來都是我自願。試問這天下間,誰能強迫我!”

長寧頓時啞口無言,像看著什麼可怕的事務一樣看著秦敏。

秦敏見長寧這個樣子,就將語氣放緩了一些。

“長寧,你確實份尊貴。威武侯府與皇家聯姻也是自來就有的事。但是……”說到這裡,秦敏略頓了頓,眼神也有了些微的變化。

這個時候的秦敏對長寧,甚至是溫的。

然而秦敏說出的話,卻不是,起碼在長寧聽來就絕對不是。

“你和阿佑並不合適。長寧。你的子並不適合阿佑。威武侯府可以聯姻,但我不會看著我的親孫一輩子不快樂。你想嫁威武侯府,你另外選人,不要再打阿佑的主意。”

秦敏的話。斬釘截鐵,沒有毫商量的餘地。

長寧已經面無人

秦敏也不想再搭理長寧,只衝著長寧後的人招招手。

那些人此刻一個個跟待宰的仔一樣,都著頭,沒人敢上前,更沒人跟說話。

“帶長寧回去。這裡的事。我明天進宮,自然會跟太后娘娘說個明白。”

長寧來的突然,走的也很快。只是來的時候,是氣勢洶洶帶人衝殺進來的,走的時候,卻彷彿沒了魂魄一般,是被人扶著走的。

“別讓掃了咱們的興。”秦敏就讓人去收拾殘局,一面帶祁佑年和紀曉棠重新進屋。

“……強橫霸道,不過是被寵壞了,仗著皇家的勢,其實骨子裡什麼都不是,稍微面對一點兒力,一點兒挫折,看看了什麼樣子。阿佑娶這樣的媳婦做什麼,能盼著給我生出什麼有出息的曾孫不!”秦敏在榻上坐下,顯然很看不上長寧。

“以後威武侯府到了你和阿佑的手裡,我才放心。”轉向紀曉棠,秦敏又滿臉含笑,彷彿剛纔那惱人的事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紀曉棠正在給祁佑年理傷口,兩人聽見秦敏的話,飛快地對視了一眼,雙雙紅了臉。

秦敏留兩個人吃了飯,飯後又一起喝茶,跟祁佑年和紀曉棠說了許多的話,最後看著天實在不早了,才讓祁佑年和紀曉棠離開。

“明天我就進宮,你們儘管等我的好消息吧。”送兩人出來的時候,秦敏笑著說道。

祁佑年和紀曉棠都點頭。

兩人來的時候,走的是后角門,出來的時候,走的卻是敬慈庵的正門。

有秦敏做主,他們兩個人的關係,終於可以走到下了。

紀曉棠只覺得心舒暢。

“要回去告訴爹孃知道。”

“我陪你去。”祁佑年就道。

“阿佑,祖母出面,事一定會吧?”一路往回走,紀曉棠忍不住又問祁佑年。

這是一種,近似於近鄉怯的的緒。

“祖母雖多年居在敬慈庵,但是份還在。有祖母爲我們做主,太后也不能強求。”祁佑年很篤定地說道。

他們兩個人的婚事,不論是份還是輩分,都足可以做主。

“我就知道祖母會喜歡你,但沒想到,祖母會這麼喜歡你,還這麼痛快就給咱們的親事做主。”祁佑年說話,也有些恍若在夢中的覺。

“阿佑,祖母……爲什麼放著好好的侯府不住。卻在敬慈庵居修行?”紀曉棠終於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這件事……”

發生這件事的時候,祁佑年的年紀還非常小,他只記得,是在他祖父過世之後。他父親承繼了威武侯府,接著秦敏就帶著人住進了敬慈庵,從此之後再沒出來,也不再過問外面的事

對外界來說,秦敏這個人。似乎隨從老侯爺的過世,也一起離開了人世。

祁佑年聽他的父親和母親說過,是秦敏與老侯爺夫妻深,老侯爺過世,秦敏就不再眷人世的繁華,自願去了敬慈庵中。

祁佑年這麼說著的時候,語氣中帶著淡淡的猶疑。

“只怕,這並不是唯一的原因。或者,這本就不是真正的原因。”紀曉棠慢慢地說道,“阿佑。你也這麼懷疑,對不對?”

紀曉棠點破了他的心思,祁佑年也不再瞞。

“祖母份太過尊貴,威武候府又手握重兵。祖母居敬慈庵,應該是爲了避免宮中忌憚。”

紀曉棠也想到了這一點,聽祁佑年說了,反而放下心來。

如果是這個原因,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只要秦敏出面,韓太后和長寧就是再不高興,也只能點頭。

“峰迴路轉。我實在沒有想到。”紀曉棠輕聲說道,幸福來的有些突然。

“我也是。”祁佑年握住了紀曉棠的手。

兩個人就這樣高高興興地回了馨華堂,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給了紀二老爺和紀二太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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