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說完了，秦熒就眨著大眼睛先看紀曉棠，隨即又去看秦氏。

“很好，熒兒又有進益了。”紀曉棠就誇了秦熒一句。

秦熒的眼睛更亮了。

“有做才的母妃教養，我們熒兒也變個小才了。”秦氏也笑著說道。

秦熒越發的開心。

然而，讓更開心的事還在後頭。

“難得你祖外祖母來看你，今天剩下的課程就免了，熒兒好好陪著你外祖母說說話。”紀曉棠說著話，就吩咐人到前面給教秦熒的教授傳話。

秦熒高興的都有些抿不住了，再怎樣，還是個小孩子，能夠做半天功課，盡玩耍，在來說，是件意外的高興事。

挪來煕春堂，秦熒很快就跟紀曉棠了，也曾經試著在紀曉棠面前撒，想要曠課，或者學些東西。紀曉棠對別的都好說，每次提到這樣的話題，紀曉棠卻總是裝作聽不懂。

紀曉棠不理會，更不敢去跟秦震說，只能每天去上學。

，紀曉棠雖然沒有如所願削減的功課，卻偶爾會跟秦震說項，或是乾脆自己做主，給放假。每當這個時候，幾乎就是最開心的時候，對紀曉棠也越發的親近和敬畏了。

不得不說，紀曉棠還是很善於和小孩子相的。

“不要爲我耽誤了熒兒的功課，”秦氏卻忙就推辭，說出來了一會，見過了紀曉棠，也看到了秦熒，很放心，就要回去了。

紀曉棠自然不肯放秦氏走，就要留秦氏用膳。

“……還在守制，今天登門，已經是唐突，實在不能久留。等過了這一陣子，我再來拜訪王妃，看熒兒。”秦氏很堅持。

紀曉棠也略有些瞭解秦氏的個。

秦氏外剛，外表看著順，其實決定了的事就很難更改。

這一點，與祁佑年很像。

或者應該說，在這一點上，祁佑年是傳了他的母親。

也因爲這樣，紀曉棠無法生秦氏的氣。

“……只是要讓熒兒失了。”紀曉棠微笑。

秦熒的臉上確實有不捨和失，然而被教養的很好，知道秦氏要守制，就不肯抱怨。

“夫人不方便出門，哪天我讓人送熒兒去威武侯府，多陪陪夫人吧。”紀曉棠就又說道。

秦氏喜出外：“如此多謝王妃。”

秦氏與秦熒告別，滿心安地走了。

秦熒就眼地看著紀曉棠，有些話想說又不敢說。

紀曉棠暗笑，特意不說話，看秦熒眼中的彩漸漸暗淡，頭都要耷拉下去了，這才笑著開口。

“既然已經傳話給了教授，也不好再更改。熒兒今天剩下的功課依舊免了，只是不許淘氣。”

“多謝母妃。”秦熒大喜地行禮。

紀曉棠送了許多好玩的西洋玩意兒，還沒有時間好好地玩，今天可要玩個夠。秦熒高高興興地往後頭去，就連方纔因爲秦氏離開的那一點點兒沮喪都忘了個一乾二淨。

“還是個小孩子呢。”紀曉棠看著秦熒的背影，笑著說了一句。

看著秦熒日漸活潑，紀曉棠也是歡喜的。

“侯爺夫人，是個很周全的人。”放下秦熒，紀曉棠又想起秦氏，就對邊服侍的程嬤嬤說道。

“王妃見的極是。侯爺夫人看著平常，可是這麼多年，能夠將諾大的侯府管理的井井有條，讓妾室們俯首帖耳，哪裡會是一般的子呢。”程嬤嬤也笑著說道。

想想祁佑年的言行，對於秦氏的不一般，紀曉棠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有其母，必有其子。而且，祁佑年還有威武候那樣一位父親呢。

紀曉棠正在慨，秦震卻急匆匆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王爺，出了什麼事？”紀曉棠看到秦震的面，立刻就知道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忙就問道。

“是北邊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