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棠心中有事,也只地用了一些,就讓人將晚膳撤了下去,隨即又吩咐廚房,給秦震準備出膳食來,要秦震一回到王府。隨時能吃上可口的飯菜。
鄭梓和宋新月一直都在一邊站著服侍,並沒有離開。
紀曉棠將一應的事都吩咐了下去,纔將目轉向兩人。
“北邊前線是出了些事,不過有王爺他們,我們大可不必惶惶。你們安住了服侍的人,不準人胡言語,都安安生生地,不許生事。咱們王府裡若人心不安,百姓們知道,還不得當天就要塌了,你們該知曉其中的厲害!”
鄭梓和宋新月趕忙都行禮答應著。
“我這裡不用你們服侍了,都早些回去歇著吧。”紀曉棠見兩人領命,就讓們退了下去。
秦熒一直留在紀曉棠的屋子裡,知道打起了瞌睡,也不肯離開,最後,紀曉棠只能讓孃將安置在一邊的矮榻上睡了。
秦熒是在擔心,小小年紀,還比別人更加擔心,因爲守衛北邊的是外祖家。
原來的祁氏王妃應該跟孃家的關係很好,非常注重孃家人,而威武侯府也對秦熒關有加,所以秦熒纔會這樣。
“別看郡主小小的年紀,竟然也是個有心的。”程嬤嬤在紀曉棠邊,見紀曉棠的目落在秦熒上,就輕聲地說道。
紀曉棠點頭。
“還有一件事要稟報給娘娘。”程嬤嬤又繼續說道。
“什麼事?”紀曉棠問。
“將消息給郡主的,並不是煕春堂服侍的人,也不是郡主邊服侍的人。”
紀曉棠目微轉:“那是誰?”
“回稟娘娘,是鄭側妃。”
“是?”
“是鄭側妃沒錯。”程嬤嬤非常肯定。
紀曉棠自然是相信程嬤嬤,而且鄭梓也確實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不過是要討好郡主,”程嬤嬤低聲告訴紀曉棠,“鄭側妃自進門後,就時常往郡主邊去,還送了不東西,就是爲了討郡主的歡喜。”
現在秦熒搬到煕春堂來了,鄭梓要討好,就沒從前那麼方便。鄭梓總要忌諱著紀曉棠。
紀曉棠輕輕點頭,若非是秦震、祁佑年在秦熒耳邊說了那麼多的好話,以秦熒小小的年紀,極有可能就被鄭梓給窩盤住了。如果是那樣,自己要教養秦熒,就沒有如今這般順手。
“宋新月目前倒還省事,鄭梓就……”提到鄭梓,紀曉棠微微皺眉。
進府之後,鄭梓幾乎就作不斷。若不是,而是換了另一個人,如今王府是怎樣的形,還真的難說。
然而,這些不過是細枝末節,宮裡頭正在商量的事,纔是真正需要紀曉棠關注的大事。
將近三更天,秦震才從宮中遲遲歸來。
紀曉棠趕忙起,將秦震迎進屋中。
“怎麼一直沒歇著?”秦震看紀曉棠依舊是他離開時的裝束,甚至連頭上的釵環都未曾取下來,就吃驚地問了一聲。
“這麼大的事,我怎麼歇的下。”雖然是這樣說,紀曉棠卻並沒有立刻詢問商量的結果,而是問秦震是否用過晚膳。
“只在宮中隨意用了些點心。”秦震如實地告訴紀曉棠。
不僅是他,就是韓太后和隆慶帝也沒有心思用晚膳,幾乎都是空著肚子,一直熬到現在。
“想要吃些什麼,廚房裡都有準備。”紀曉棠立刻就道,“就算天要塌下來,也不能先自己熬壞了子。”
“曉棠說的不錯。”見到了紀曉棠,秦震的心本來就是一震,又聽這般開解,心更加開朗了些。
等秦震用了膳,換了外面的大裳,紀曉棠這才向他詢問。
“可商量出了什麼結果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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