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階下的歌舞雖然悅目,但是席間的氣氛卻頗嫌冷清,雖然鄭貴妃一直在努力營造氣氛,隆慶帝也肯捧場,但是韓太后的興致卻始終不高。
又一杯酒過後,韓太后將酒杯啪地一聲放在了桌面上。
衆人一下子安靜下來。
“往年這個時候,可比如今熱鬧百倍。”韓太后嘆息說道,“如今我們在此珍餚酒,一家團聚,你們可想到了你們的妹妹長寧……”
原來如此……
紀曉棠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跟秦震飛快地換了一個眼,都輕輕地點頭。
韓太后召集大家宮宴飲,原來爲的是長寧。
韓太后說著話,眼中竟然就帶了淚。
“是你們唯一的妹妹,是我與先帝的骨,如今卻流落在北蠻。想想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你們怎麼能吃的下,睡的著……”
“就是普通人家的兒出嫁了,也有回孃家探親的時候,長寧貴爲大秦的公主,就怎麼不能回來看看家人……”
韓太后告訴衆人,要向北蠻送信,接長寧歸省。
“朝臣們只知道安逸,哪裡顧及咱們皇家的骨親。你們怎麼說?”韓太后看著衆人,等衆人表態。
同意接長寧回來的話很好說,但是在場的衆人卻都沒有開口。大家都知道這件事的干係。
而且,若論在這件事上的發言權,自然隆慶帝爲首。
大家就都轉頭看向隆慶帝,看他怎麼說。
“母后……”別人可以迴避,隆慶帝卻沒得迴避。
隆慶帝不必說話,他的眼神已經很清晰地表達了他的意思。
“你們、你們竟然如此狠心……”韓太后等了半晌,只等到隆慶帝這一聲母后,饒是城府深沉,也不又是傷心又是憤怒。
韓太后站起,袖將桌上的盤盞拂落在地,就往寢宮去了。
酒席上又是一陣靜默。
“皇后,貴妃,你們去勸勸母后吧。”半晌,隆慶帝終於發了話。
韓皇后和鄭貴妃忙都領命,往韓太后的寢宮去了。
這中秋宴席卻是再無法繼續下去了。
“煜兒獨自在家中,三弟和三弟妹就早些回去吧。”隆慶帝站起,先向秦霖和鄭桂說道。
秦霖和鄭桂推辭了一下,也就遵命離開了。
大殿上,還有秦震、紀曉棠帶著秦熒。
“四弟、四弟妹,你們若不急著回去,不防陪我在往花園中走一走。”隆慶帝向秦震和紀曉棠說道。
秦震和紀曉棠都點頭。
秦震就安排了人,先將秦熒送回了安王府,之後兩人陪同隆慶帝慢慢地往花園來。
“母后要接長寧歸省,並不是我不答應。”隆慶帝慢慢地說道。
紀曉棠點頭,這件事,主要還是朝臣們都不答應。如果韓太后還如過去那般一呼百應,隆慶帝的反對本就沒有意義。
隆慶帝本就阻止不了韓太后。
韓太后方纔的惱怒,更多的來自於權柄的旁落。
朝城們不再聽的話,秦霖和秦震日益做大,而隆慶帝也屢次出來跟唱對臺戲。
“我不是不想接長寧回來,大家也不是不想接長寧回來,只是現在時機未到。”走進花園,隆慶帝還在緩緩地說著。
“屯田雖見了些效,但大秦要恢復元氣尚需時日,百廢待興,實在不是大干戈的時候……”
“陛下說的對。”秦震點頭。
這也是朝堂上衆臣的一致看法。
“可母后傷心生氣,也有的理由。說起來,還是我這個做皇帝的不中用。”
“陛下切莫如此說,讓我等如何自。”秦震忙就勸道。
上次宮中開宴,隆慶帝就屢發悲音,如今中秋夜,又是如此。
紀曉棠不詳的預更加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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