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華夏人起名字總會有許多講究,首要的一點就是,命裡缺啥名字裡就要有啥。
比如說有些人命裡缺水,那麼名字裡就會有水或者帶水的偏旁部首。
宇文謀的名字裡有個謀字,這明顯是在說此人是個缺心眼兒,故而他爹纔會在起名的時候,給他加了謀字。
詩會鬧的不歡而散,在回家的路上,李昊如是想著。
等到了家門口,李昊意外的發現,竟然有客來訪:“馮鐵?你怎麼來了?”
馮鐵,將作監大匠馮煕的兒子,就是那個不怎麼出名的小鐵匠。
蹲在衛國公府門前不知多長時間的棒小夥兒這個時候凍的全發抖,見李昊回來,連忙迎上深施一禮:“李侍讀,我……,你能幫幫我麼?”
“幫什麼忙?來,進來說。”看著鼻涕泡都被凍出來的馮鐵,李昊將其帶家中,來到自己的小院對蘭鈴吩咐道:“去弄些薑湯來,越快越好。”
馮鐵有些侷促,連連擺手:“不,不用,李侍讀,我,我這次怕是惹麻煩了,你,你能幫幫我麼。”
多好的小夥子啊,就是格直了些。
李昊暗自搖頭,拍了馮鐵一把:“別張,也別害怕,到了這裡就跟到自己家一樣,放鬆點。”
“嗯!”馮鐵雖然如此答應,但還是有些放不開手腳,站在屋中也不敢,只是用忐忑的目盯著李昊,顯然是在等著他的答覆。
李昊有些無奈的笑笑,指了指靠窗位置的椅子讓馮鐵坐下:“出什麼事了?說來聽聽。”
人靠裝,佛靠金裝,當初在咸的時候,李昊的打扮只是很普通的一個人,雖然也頂著太子侍讀的名頭,不過對於馮鐵來說卻沒有什麼直觀的印象。
現如今,馮鐵獨自來到國公府,看著府中奢華的陳設,來來往往不斷進出的傭人,窘迫油然而生,半個屁放在屁子上,吱唔了半天才緩緩道出事的原委。
原來,這馮鐵看著憨厚質樸,其實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來到長安這半個月,因爲初來乍到的關係,馮煕、馮鐵父子二人在將作監到了不的明裡暗裡的排。
這種事本在意料之中,老馮雖然能力不錯,以前還是大匠的份,可那再怎麼說也是前朝的事,你一個前朝的大匠還是斷了的,想在今朝的將作監某一高位,就算有後臺也不會很容易。
面對這樣的況,老馮還能從容面對,可馮鐵這小年輕不了啊,忍了某些人一次、兩次,第三次實在忍無可忍,終於了拳頭,把將作監的另一位大匠給打了。
再然後,他就被訛上了。
那個被打的大匠非說自己被打了重傷,什麼朝中佈置的任務全然不顧,吵吵鬧鬧非要跟馮家父子討個說法。
“你打算我怎麼幫你?是出面調解,還是……”聽完馮鐵的講述,李昊一邊說一邊比了個砍頭的作。
嚇的馮鐵連連搖頭:“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其實……其實我就是想要來問問您,您懂印刷麼?如果懂的話,能不能指點我一下,那個被我打了的傢伙是負責刻制雕版的,只要我能把他的活計接下來,他就算再怎麼鬧也沒用了。”
李昊微微一笑,信心十足的探說道:“我當什麼大事,雕版印刷嘛……簡單。“
“簡……簡單?”馮鐵角了。
他在長安除了自家老子馮煕可以說是舉目無親,唯一認識的人就是李昊,此次來找他不過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打算。
結果沒想到,李昊竟然連什麼活兒都沒問就直接說出簡單兩個字,這著實讓馮鐵的心裡有些沒底,想了想吞吞吐吐的說道:“李侍讀,您知道的,眼下已經到了年底,有大量的書籍和邸報需要印製……。”
“我知道。”李昊打斷馮鐵,輕飄飄的道:“印刷嘛,小菜一碟。你只要告訴我,是不是真的想要把那個被你打了的傢伙走就行。”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要把他走。”說起那個被馮鐵揍了的傢伙,小夥子臉立時變的難看起來:“您不知道他在將作監說的那些話有多難聽,如果有機會把他走,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李昊點點頭:“那就好,既然你已經有了決定,我就幫你一把。不過,在此之前你要多找一些負責雕刻的匠人,又或者乾脆你就把將作監那些負責雕版的匠人都弄到你爹的手下,這一點你能做到麼?”
幫親不幫理,李昊可沒有聖人屬,纔不會管事的是非曲直,與那個自己毫不相識的傢伙相比,馮家父子以前幫了他不忙,力所能及的況下,沒道理袖手旁觀。
再說,馮家父子可是他李昊帶回長安的,說來可以算是他的人,被人欺負了,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了若還是置之不理豈不讓人寒心,以後還怎麼在長安城混。
馮鐵見李昊說的斬釘截鐵,原本忐忑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鬱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握拳頭咬牙說道:“李侍讀放心,我回去之後馬上就按您的意思去辦。”
多純樸的孩子啊,竟然連中間由都不問,就敢答應,還真是個傻大膽。
李昊頗有些慨的起拍拍馮鐵的肩膀:“去吧,把前期的事搞定再回來找我,到時候我幫你出了這口惡氣。”
……
……
“什麼?你剛剛去找李侍讀了?他還答應幫你了?”馮鐵回到家的時候,老頭子已經急的團團轉了,等聽他說完出去這一趟幹了什麼的時候,馮煕氣的差點跳起來:“你這逆子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幹了什麼!惹出這麼大的子,還要去牽連別人,你……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馮鐵被老頭子罵的臉紅脖子,梗著脖子道:“爹,你不是常說李侍讀非尋常之人麼,你怎麼知道他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老馮聞言氣的拍桌大罵:“你懂個屁,隔行如隔山你知不知道,印刷與打鐵能一樣麼?李侍讀就算再強再厲害,又豈能無所不知。你……你真是……孽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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