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枳這一覺睡得特別的踏實。
但是宮沉就不太舒服了,沒想到溫南枳睡到一半,著他的手就不肯鬆開。
最後他手麻的像是斷了一臂一樣,又不想讓溫南枳看出來自己的不適,隻能坐在原地緩了緩。
宮沉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推了推溫南枳,讓醒了過來。
“金和顧言翊馬上到了,收拾一下出來。”
宮沉咬著牙,甩了甩自己的手臂。
一出門就看到金笑嘻嘻的站在走廊,弄得好像他遇到了什麽大喜事一樣。
“宮先生,睡得可好?”
金心底還在想,果然還是忠叔有辦法。
“不好。”宮沉暗中甩了甩還有些刺麻的手臂。
金跟在宮沉後笑著。
溫南枳則不好意思的跟在後麵,臉一片燒紅。
溫南枳跟著宮沉走進了客廳,看忠叔在給顧言翊倒茶,便淡淡笑著打了招呼。
替宮沉倒茶,茶水還未滿上,顧安牽著顧靜姝就走了進來。
顧靜姝心似乎很不錯,頭發又換了花樣,這麽花哨一看就知道不是顧安的傑作,兩個人怕是又去找淩零了。
“如何了?”顧安聽了山莊的事,手下的人去打聽了一下,隨即便帶著意猶未盡的顧靜姝回了宮家。
溫南枳便知道幾人是要商量山莊的事,擔心宮沉介意自己的存在,隻能頷首牽著顧靜姝,跟著忠叔退了出去。
顧言翊替溫南枳抱不平,“其實南枳是害者,讓聽聽也無損害。”
“聽了,隻會更記恨林宛昕,以這點道行是林宛昕的對手嗎?”宮沉自顧自的喝起了茶。
顧言翊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握著茶杯的手一頓,“宮沉,你這是……擔心南枳嗎?”
“沒有的事。”宮沉立即解釋,“死了,我找誰控製溫家?”
“你明知道……”溫南枳不過是個傀儡大小姐,控製不了溫家的。
“好了,說正事。”顧安打斷了顧言翊的話,察覺到了兩個弟弟之間似乎對溫南枳都太過於上心了。
金便神嚴肅的了話,“我和顧醫生去了警察局,大致了解了一下許菲妍的死因,的確是因為割腕自殺,現在還沒有做毒檢,不能確定是不是先被人迷暈再被人……”
“我看了一下許菲妍的書,的確是自己寫的,目前看來一點痕跡也沒有,如果我們非要揪著是他殺,有些困難。”顧言翊補充道。
“那就要看看林宛昕找的人到底有多厲害了。”顧安淡定的開口,“你們說的如果站在一個專業的角度上看,其實不難辦到,書可以是脅迫許菲妍寫的,弄暈許菲妍偽造自殺,毒檢也不一定能檢驗出來,各國的毒檢標準不一樣,會有差異,有人是鑽了空子了。”
宮沉放下手中的茶杯,整個人都繃的坐在沙發上,不同於顧安的平靜,顧言翊的斯文,他就是一慣的鋒芒畢,邪氣叢生。
頗有一副神擋殺神的暴戾。
“大哥的意思是說這事專業的人幹的。”宮沉的語氣變得沉重了起來。
“我們低估林宛昕了,有時候就是因為你忽略了螻蟻,才會被人蛀空了梁柱,塌了房子,不要小看。”顧安說道。
從目前看來,林宛昕的確是狡猾和聰明的。
宮沉沉默不語,寒著一張臉。
說了不開心的話題,顧安還是提了一件讓宮沉開心的事。
“宮沉,不是一直想找當初救他的生嗎?我排查了一下你當時住酒店的路線,發現周圍都是學校,按照你的描述,那個生應該就是周圍學校的人,好在校附近都是比較著名的學校,有完整的學生檔案,要找起來也會容易許多,不過……”
顧安說了一半,便停了下來。
他不不慢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裏麵有幾張照片,都是學校門口的照片,但是細看就會發現有幾個穿著奇怪的混混站在一旁觀察著。
“我的人回來說,按照調查的路線,總能遇到這幾個人,怕是遇到敵手了,調查後發現這是當地出了名的地頭蛇手下,倒是真的遇到本家了。”
金笑了一聲,“顧先生,你和地頭蛇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怎麽就了本家?你們倆站在一起也不像啊。”
金看著顧安,常人看顧安像是看到了西洋油畫裏穿著繁複且規矩的貴公子,絕對不會聯想到他的份會如此複雜。
宮沉看了一眼金,金便不說話了,知道顧安的份是個也是個忌,在這兒不能說。
顧安總結了一下,“現在大致就是這個狀況,進度我會跟進,你們放心做自己的事。”
從小到大,顧安是真切的將自己擺放在大哥的份上,替兩個弟弟分擔著一切。
“金手邊還有很多事要去做,不能一直留在宮氏,我倒是替大哥安排了一個好去,關鍵是還有人給你帶孩子。”宮沉玩世不恭道。
顧安了宮沉,約猜到了兩分,他回國就是散散心,閑著也是閑著。
金立即上前解釋,“我現在在宮氏市場部做臨時的經理,我覺得這個職務倒是適合顧先生的,關鍵是南枳小姐和淩零都在這個部門,一舉兩得。”
顧安沒什麽表,泯了一口茶,“宮沉,你是想我去保護南枳?”
“你想多了,不就是淩零在,靜姝喜歡他,我這個小叔叔表示一下。”宮沉矢口否認。
“也好。”顧安不點破。
顧言翊和顧安互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都沒繼續說下去。
……
溫南枳帶著顧靜姝到花園裏玩,心思卻留在了宮沉邊,整個人都心不在焉的。
擔心自己是不是病還沒好,便了額頭,卻沒有發現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顧靜姝拉著要玩躲貓貓。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再怎麽聰明,還是逃不開屬於自己年齡層稚的事。
溫南枳陪顧靜姝玩的時候,顧靜姝跑得太急了,撞到了從大門外走進來的一個年輕人。
顧靜姝很懂禮貌,知道是自己的錯,便先認了錯,“對不起,姐姐。”
“沒關係的。”人對著顧靜姝笑了笑。
溫南枳也跑上前,拉著顧靜姝道歉,“這位小姐,實在不好意思。”
人對溫南枳依舊和善,搖搖頭,“不用道歉,小孩子就應該活潑一點才招人喜歡。”
人打量著溫南枳,看溫南枳穿著過於樸素,以為是宮家新找來的傭。
“不好意思,我拿了不禮來,你能不能幫我拿一下?”
“好。”溫南枳快速的接過了人手裏大大小小七八個袋子,接著意識到一個問題,“請問你是哪位?找誰?”
人漾著甜的笑容,“我尹子衿,是來看宮沉哥哥的,他在嗎?”
“在。”
又,又來一個人?
溫南枳看尹子衿一聽宮沉在家,甩下所有的包就往裏麵跑,這才反應過來,尹子衿可能是把當宮家的傭了。
顧靜姝仰著頭看著溫南枳問道,“小嬸嬸,這個人是誰啊?你怎麽能放一個人去找小叔叔呢?”
“你!你怎麽連這個都懂?”溫南枳自愧不如。
“那當然,我爸爸邊的人也多,不多懂點,怎麽幫爸爸斬草除?”顧靜姝看著溫南枳哎呀一聲,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
溫南枳哭笑不得,低聲道,“幫我拿兩個袋子吧,我拿不了這麽多。”
“好吧,好吧,看在小嬸嬸你那麽可憐,那麽笨的份上,我就幫你一把。”
顧靜姝接過了兩個袋子,和溫南枳一並向裏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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