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夫人繼續教導兒子:“你們男人不懂,人喜歡一個人寧願犧牲所有,也不願意分開的。”
周牧澤好看的眉頭皺起來:“四姐又拿七八糟的書給你看?”
他說的四姐是二叔的兒,比他大十多歲,四十幾了依舊活得像個公主,看些沒營養的故事,二叔膝下還有一個兒子,在周家行三,也就是周牧澤的三哥。周家全是男人,幾個嫂子各有事忙,沒人跟四姐分,隻有周老夫人脾氣好又空閑,對來者不拒。
“所以說你不懂。”周老夫人看兒子一副冥頑不靈的樣子,歎著氣放棄對他的教育。
周牧澤看了下時間,起說:“我走了。”
周老夫人有點不樂意,這才來幾分鍾就走?不過到底沒攔著,叮囑說:“回頭記得給你父親打個電話。”
周牧澤嗯了一聲,轉離開。
走出大門,司機拉開車門,就聽到一個恬淡的聲他:“五爺。”
周牧澤循聲看去,見明琪亭亭玉立站在一棵梧桐樹下,頭頂是金黃的梧桐葉,上是水墨暈染的花卉旗袍,矜持的開叉下出一截纖白的小,腳下是青石板,鮮明亮麗的衝突,看起來就像一幅濃墨重彩的油畫。
看他回頭,明琪麵帶微笑走過來。
“有事?”
明琪一看就是特地在這裏等他。
“難得到你回來,特地在這兒等你。”明琪大方承認,笑著問:“這次在帝都呆多久?”
周牧澤不喜歡別人問東問西,明琪也隻是隨口一問,看他不想說便直接說明自己的來意:“你很久沒回來,晚上約幾個朋友聚聚?”
“不了。”周牧澤直接拒絕,上車又說了句,“有勞你經常來陪老太太。”
“我也沒什麽好,陪老夫人既能消磨時間又能多點見識,占便宜的還是我。”被果斷利落地拒絕,明琪臉上沒有一尷尬,也不再多說:“那不耽誤五爺了,回見。”
周牧澤點點頭,司機見狀啟車子。
明琪看著遠去的車輛,直到看不到為止才收回目,拿出滴滴響個不停的手機,用有些無奈的語氣發了一條語音:“別說了,五爺已經走了,他每次都來去匆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約不到可不能怪我……”
周牧澤出門比較早,回到四合院快到午飯時間,過了垂花門就問:“綿綿在做什麽?”
“秦小姐剛起。”
看來休息得不錯。
周牧澤點頭:“傳飯吧。”
其實秦意很早就醒了,一直沒起來是在想事,周牧澤對進高新院這件事態度堅決,甚至要管製以後的生活,這是煩惱的。
周牧澤那人一旦表明態度就很難更改,絕對說到做到,以前一直覺得他這樣很man,一言九鼎也不過如此,現在卻頭疼無比。
要讓他改變決定,隻能有兩種辦法,一種是證明他是錯誤的。
秦意認真考慮這麽做功的可能,覺得這跟讓一個神病人承認他有神病差不多。
還有一種辦法……
秦意琢磨好,發覺快到中午了,才爬起來梳洗。
“秦小姐,五爺請您去用午餐。”傭人敲敲門,在外麵恭敬地說。
秦意換好服,打開門請傭人帶路。
餐廳在另一,秦意跟傭人走出院子,今天是個晴天,園中的景仿佛是經過昨晚的大雨後,在下有一種纖毫畢現的新鮮。
抬頭看到一抹蝙蝠紋,秦意知道這做“抬頭見福”,在風水裏是十分吉利的,可見這座院子造得講究。
餐廳裏,周牧澤已經在那裏等著,餐桌上剛剛擺好盤,一眼瞧過去葷素相宜,煞是好看,最顯眼的是中間那份香烤小羊排,遠遠就飄出了香味。
秦意沒吃早餐,這會兒聞到香味,肚子得不行。看了眼周牧澤,冷峻的臉上看不出緒,便習慣地在他對麵坐下。
兩人默默吃完午餐,傭人撤去碗筷,上了一道茶,兩人對坐消食。
秦意組織了一下言語,看著對麵淡然品茗的男人,說:“周牧澤,我要跟你再談談高新院這件事。”
周牧澤掀起眼皮看一眼,淡淡道:“說。”
秦意繼續說:“我承認你有能力說到做到,但是,就算我有那麽一個夢想,想進高新院,自願和被總是有差別的。”
“你想怎麽樣?”
“我們打個賭吧。——你贏了我聽你的,我贏了……你別再手我的事。”
這是能想到的第二個辦法,也是迄今為止用在周牧澤上,能改變他決定的唯二有效的辦法。
周牧澤抬頭看。
以前秦意經常跟他打賭,其實是借機耍賴撒。
有一次跟他打賭:“我們打個賭,賭你會喜歡上我,要是我贏了,你就喜歡我一輩子,不準再喜歡別人,要是你贏了,我就隨你置!”
結果麽……
周牧澤的手指輕敲著桌麵,“玩真心話大冒險吧,誰答不出或做不到就算輸。”
真心話大冒險?
秦意懷疑地看著他,“你不敢打賭嗎?”
“機會隻有一次。”對的激將法直接無視,周牧澤下最後通牒。
這個獨裁分子!秦意咬牙:“玩!”
周牧澤慢條斯理挽起袖,出修長有力的手腕,該死的好看。
秦意五指曲拳,出了一個“布”,同時,周牧澤出了“剪刀。”
輸了。
開局不利,秦意麵臨抉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權衡了一下,說:“我選大冒險。”
周牧澤指指自己的。
秦意愣了幾秒,反應過來,頓時又氣又惱:“周牧澤,你什麽意思?你還說是我的長輩,有你這樣的長輩嗎?”
“願賭服輸。”周牧澤並不勉強,隻是又說了一句,“不玩就遊戲作廢。”
秦意閉上,惱怒地瞪著他,忍了又忍,才站起來,雙手撐著桌子,探過去,飛快地在他上印了一下,剛想撤回,肩膀被人牢牢抓住,那剛剛分離的了上來,輾轉反側,隨後那溫熱的舌尖撬開了的齒,淡淡的茶香侵呼吸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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