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退出會議室沒見到陳教授,便去樓下的辦公室找他。
陳教授見到便問:“怎麽樣?”
“學校可能會幫我們跟軍部斡旋,不過還是有可能被開除學籍。”秦意如實說。
陳教授歎了口氣:“你還是要做好心理準備。”
“嗯,我知道,謝謝您。”秦意知道陳教授是相信自己的,雖然自己沒有證據,這時候的信任就尤為珍貴了。
“謝就不用了,希你能度過這一關吧。”
秦意心裏沒什麽底,也不知道周牧澤有什麽辦法。
跟陳教授道了別,準備回宿舍,卻意外地在辦公大樓下看到了調研隊其他六人。
打電話給元悅然之後,306三人就通知邵景他們一起過來,幾人都急於弄清楚況,一聽到回校了,都趕了過來。
“秦意!”元悅然第一個注意到,連忙朝揮手。
秦意加快腳步走過去,一眼注意到額頭上的創可,餘跟何真真臉上也掛了彩,不由皺起了眉頭:“你們這是怎麽了?”
“昨晚跟姚冰雪打了一架。”元悅然額頭,“是不是很醜?這幾天我都不敢回家了。”
“跟姚冰雪打架?”
“嗯,不過跟徐玥更慘,你是沒見到們的樣子,估計媽都認不出來了。”
昨晚本來隻是想拿姚冰雪小號的證據,誰知道姚冰雪一言不合就手,進來勸架的同學也挨了的打,全都惱火了,幹脆一起打起來,們幾個都不小心掛了點彩,不過大多是撞傷,姚冰雪和徐玥就慘了,也不知道誰下手那麽狠,兩人臉上全是掌印,想起來就爽得不行。
秦意一想就大概猜到了,“因為論壇的事?”
“姚冰雪故意抹黑你,我們怎麽能坐視不理?”元悅然一副理所當然的表。
其他人都不約而同看著邵景,這都是他引起的禍。
邵景苦著臉,心裏無比後悔跟姚冰雪往過,“我也沒想到是這樣的人,現在已經跟沒有任何關係了。”
“既然秦意回來了,我們還是談正事吧。”張林林及時幫邵景解了圍。
“軍部那邊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非保資料最後變了保資料?”袁曉早就憋不住了,他一晚上沒睡覺,眼底一圈青黑,整個人憔悴得好似一陣風就能吹跑。
“是不是董助理出了問題?”元悅然跟著問。
秦意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我當時特地提過有些資料還沒有公開過,他告訴我這些資料已經解了,所以袁曉問我是否保的時候,我才會說不用保。”
“董助理為什麽要這麽做?”餘問。
秦意搖搖頭,“不過我覺這件事是衝我來的。”
“衝你來的?”
秦意點了點頭:“他當時很明確給出我兩個選擇,一個是全隊擔責,一個是我一人擔責。”
幾人依舊想不明白,秦意一個學生有什麽值得一個軍部軍費盡心思去設計的?或許董寧設計秦意是另有深意,比如牽扯到秦意家裏,比如……陣營鬥爭。
“所以你攬下了全部的責任?”元悅然問。
這件事要說大家沒有一點怨言是不可能的,泄軍事機這麽大的罪名背下來還有前途可言嗎?但他們也清楚這件事並非秦意的過錯,讓秦意一個人承擔責任,他們又覺得過意不去。
秦意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可是沒有別的選擇:“就算全隊擔責,我作為隊長同樣要負很大的責任,不論哪個選擇都不會放過我。”
幾人都沉默了。
這件事或許不是他們幾個學生能手的了。
然而越是這樣越是可怕,這意味著他們隻能聽天由命,袁曉心裏真有些絕,他幽幽看著秦意問道:“秦意,這件事最壞的結果會是什麽?”
在這件事裏秦意最愧疚的人便是袁曉,袁曉是得到自己回答可以才發了那條微博,現在調研隊裏力最大的除了便是袁曉,甚至袁曉袁曉比要麵對更多的非議。秦意對上他的目,覺得頭有些堵塞,最終還是沒有瞞:“最壞的結果是軍部追責,學校開除學籍。”
幾人都變了臉,袁曉更是麵無人。
“那現在我們沒有證據證明清白是嗎?”袁曉抖著聲音問。
“是。”秦意低聲回答。
“即便學校幫我們斡旋也不見得有效是嗎?”
“……是。”
“那現在有其他辦法跟軍部涉嗎?”
“有,但是,我沒法保證結果……”
“也就是說,我們有很大的可能會被軍部追責,被學校開除,不但無法完調研,還不能完學業,也沒法做新聞了,是嗎?”
“袁曉你別這麽說,現在事還沒定下來。”張林林拍拍肩膀勸他,自己心裏卻也是不安的。
袁曉眼睛都紅了:“這跟定下來有什麽區別?不過是等待審判罷了,當初我分明有其他選擇的……”
“袁曉!”元悅然了一聲,這件事或許是了秦意牽連,但秦意已經說了擔全責,而且做出選擇的是他自己,可沒人強迫他進調研隊,他現在這麽說實在太傷人了!
其他幾人心裏都不好,也不免對自己的前途到了茫然。
秦意黯然,“對不起,袁曉,我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沒用,我隻能保證這件事我會盡量不牽連其他人,如果最終結果出來讓你到了傷害,我會盡量補償你。”
“秦意,這事不能怪你,當初做出選擇加調研隊的時候每個人都是自願的,之前出風頭的時候我們每個人都風過,總不能出了問題就都怪你頭上。”何真真不忍心看秦意那麽自責,勸說道。
“袁曉,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吧,當初是我勸說你和班長一起加調研隊的,如果有不好的結果,我也會盡力補償你。”邵景歎氣,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就不帶上袁曉和張林林了。
不,要是早知道,他會勸說秦意別去軍部,可惜世上沒有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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