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保資料是嚴重的紀律問題,你作為一名軍人不應該犯這種錯誤,你這麽做的理由是什麽?”大校嚴肅問道。
董寧卻沉默了。
他可以承認自己的罪名,卻不能在得罪了秦意背後的人,再把幕後之人一起賣了。
董寧站起來摘下帽子,愧疚地看了看劉國盛,用平靜的聲音說道:“我知道自己犯的錯不可原諒,愧對局裏對我的培養,我無話可說,請首長們給予我罰!”
劉國盛被他的態度氣得說不出話來,到這時候還不想代實!
他一直強調新聞局作為軍部的外事部門,不要搞那些魑魅魍魎的手段,踏踏實實做事才是道理,當初也正是董寧的勤懇踏實讓他另眼相待,又了解到這個青年出自寒門,讓他產生了護的心思,將他一點點提拔起來,沒想到最終他還是載在這上麵!
三位首長流了一下,一致確定今天可以到此為止。
大校看向席下幾個仍有些惴惴不安的年輕人,宣布:“經核實,高新院軍部調研隊在保資料泄一事無故意行為,屬害方,無需擔責。”
“太好了!”
幾個年輕人懸了兩天的心徹底了放下來,忍不住小小歡呼起來。
接著董寧被帶下去,將麵臨真正的訊問和審判,但這些已經跟秦意和調研隊無關。
事畢,三位首長相繼離開,秦意看劉國盛就要離開會議廳,連忙追上去,“劉副局。”
劉國盛停下腳步回頭看。
他現在的心很差,臉嚴肅冷峻,著一生人勿近的冷意。
“劉副局,對不起。”秦意放慢了腳步,走到劉國盛麵前,垂著腦袋愧疚道。
“你有什麽對不起我?”劉國盛淡聲道。
“這件事因我而起,給局裏帶來這麽大的麻煩,我到很慚愧……”
從理智上說這件事並無過錯,甚至還是害者,但從上來說,如果不是來到軍部,董寧或許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而出了這樣的事,劉國盛也不免會落下一個下不嚴的名頭。
沒有人會喜歡惹來麻煩的人,並不認為自己有錯,但人並不是簡單的對錯就能說得清楚的。
劉國盛眼神複雜地看著,董寧雖然還沒有說明陷害秦意的理由,但他能猜測到這件事僅僅是針對秦意一個人的,一個是他倚重的下屬,一個是他看好的晚輩,最終卻落得這樣的結果,他真不知該責怪誰。
不過他心裏不痛快,卻還不至於遷怒一個小姑娘,說到底還是自己下不嚴讓小姑娘了傷害,也幸虧秦意運氣好能獲得清白,不然後果會更嚴重。他歎了口氣道:“別說這些了,就讓它過去吧。你們可以繼續在軍部調研,隻是以後要更小心謹慎,不要再惹出什麽事來。”
秦意看他心事重重也不打算多說,點頭道:“是,我們會謹記這次教訓,決不再給局裏帶來麻煩。”
劉國盛衝揮揮手,便轉離開。
元悅然他們跟上來,“秦意,劉副局說什麽了嗎?”
“劉副局說我們可以繼續在軍部調研,隻是以後要吸取教訓,謹言慎行。”
“那是必須的!話說也不會再有第二個董寧給我們找麻煩了吧?”
“哪來那麽多軍找我們麻煩?那得多大的臉。”
“說的也是。”
幾人說著都生出一種大難不死的僥幸,同時也在這件事中覺到了自己的渺小無能。
太弱了!
要變強!
這個想法在每個人心中萌芽,紮,長!
國家科學院。
房間裏,時雨安靜地翻著一本權威醫學雜誌,他看書的速度很快,幾乎每10秒就翻一頁,看起來像翻頁玩似的。但小李知道時雨是真的在看書,傳說中的一目十行,不但看得快,而且全都能記下來,他第一次看時雨是這麽看書時震驚了好久。
非人哉!
小李不管見到多次,都忍不住在心裏吐槽。
“時雨哥,我們到底要等到什麽時候去?”小李現在大概知道時雨做什麽了,他昨天上去一份資料,科學院就把他們安排在了這裏,顯然是在等驗證結果。
“很快。”
時雨話音剛落,就有人在外麵敲響了門,小李顛顛兒跑去開門,看到一老一兩名男子站在門外。
說是一老一,年紀大的老先生大約六十多歲,一看就是科學院的老教授,年紀輕的中年人也有四十多歲,卻有些淩厲的氣質,更像是軍方的人。
小李知道這兩人是來找時雨的,忙將人迎進來。
老先生先跟他打招呼,神又帶著些激:“時先生,這份資料真是你獨自獲得的發現嗎?”
“是。”時雨放下雜誌,淡淡應了聲。
中年男人怕他有所誤會,馬上解釋道:“剛才王所長那麽問不是懷疑你在這項發現上的獨立,而是這個發現對國家的意義非常重大,上麵的意思是實驗由你主持,院裏會盡量配合你,不知你還有什麽要求嗎?”
他們很早就知道了時雨的名字,別看他年紀輕,卻已經是科研界裏的老人,一進同研究所就為骨幹,顧逸清更是直接讓他參與新質研究。
這樣的天才科學院早就想吸納進來,但是顧逸清很明確表示時雨對加科學院並不興趣,現在他突然拿出這麽一份意義重大的資料,可見是有所求的。
聽到這句話,時雨終於抬起眼簾,看著眼前的人說道:“我希,我的家屬能得到保護。”
他知道那個周牧澤的男人會保護秦意,可是周牧澤可以保護一次,兩次,三次,能每一次都護得周全麽?
他也知道,秦意從進高新院就走上了一條注定隻能向前的路,這條路上會遇到許多困難和阻撓,甚至是危險,比如這次的泄事件,或許可以一個人撐過去,但是,他不想一個人太辛苦,周牧澤可以保護,他也可以。
周牧澤有周牧澤的方式,他有他的方式。
因為小意啊,是他生命裏不可替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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