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薇不知道邊有人保護,聽這麽慎重地讓自己撇清關係,便知道事不同尋常,馬上問道:“找你麻煩的是什麽人?”
秦意搖頭,“我現在也不知道,追蹤我的人一共有五個,其他四個我不清楚,但是在巷子裏那個是帶槍的。”
時薇眉頭又皺了起來,“你現在出去不安全。”
秦意心頭一暖:“薇薇,我告訴你這些,不是想讓你跟我一起冒險,我想讓你不要管,我邊有人保護的,你不用擔心。”
聽這麽說,時薇點點頭,不再多說。
秦意深深看了一眼,轉推門而出,很快消失在夜裏。
酒店暫時不能回去,護衛安排了另一個住。
能知道的行蹤,也必然知道住的酒店,現在回去無異於自投羅網。
天空被厚厚的雲層遮住,天地間被黑暗籠罩,路燈如衛士無言地矗立在道路兩旁,飛快地往後倒退,發出昏黃的燈,照亮濃鬱的夜。
秦意無心欣賞東京高速的夜景,想起今天的種種,眉間染上一層化不開的沉重。
從包裏拿出那個小圓盒,輕輕在指尖,掂了掂,分量很輕,裏麵的東西的重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蓋子嚴合,需要花一些力氣才能掰開。
稍稍用力試了試便鬆開手,雖然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東西,但約有預,這個東西不能隨便打開。
今天那些人的目的,是要的命,還是這個東西?
那個老人說薑祐寧已經死了,卻沒有告訴是怎麽死的,什麽時候死的,什麽都沒有告訴。
所以這個東西是解開真相的關鍵嗎?
秦意握掌為拳,將小圓盒握在掌心。
這時,車緩緩減速,秦意抬頭,前麵有個收費站,每個通道都排了幾輛的車。
“這裏怎麽有警車?”
每個通道都有警察檢查,要求過往的車輛打開車窗,像是在找什麽。
秦意戴上了墨鏡。
很快就到秦意他們的車。
秦意發現,警察還多的,每個通道有兩三個人,路邊停了好幾輛警車。
“請出示證件,打開車窗。”一個警察敲開駕駛座的車窗。
開車的護衛不聲裝作找證件,一邊用流利的日語詢問:“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警察卻沒有回答,催促司機:“快點。”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警察走到後麵,敲敲車窗,“把車窗全部打開。”
開車的護衛眸閃了閃,過後視鏡跟秦意換了一個眼神,緩緩降下後排的車窗。
那警察見後排坐著一個年輕人,臉上戴著大大的墨鏡,看起來有點眼,視線在臉上和手上的紙張反複徘徊,“把墨鏡取下來。”
秦意慢慢取下了墨鏡。
警察猛地張大眼睛,嗖一下拔出腰間的槍,“嫌犯在這裏!”
嫌犯?!
秦意突然有不好的預,麵對黑的槍口,舉起手表示自己沒有反抗的意思,詢問道:“請問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是華國大使館的人員,今天隻是來千葉縣遊玩,怎麽就為嫌犯了?”
“找的就是你!下車!”
“我有權知道自己涉嫌哪項犯罪,否則我有理由懷疑你們執法的合法。”
“到了警視廳你自然會知道。”對方不肯明說。
秦意眸閃了閃,警視廳?所以這些人是東京的警察?
莫名其妙為嫌犯,東京警方還搞出這麽大陣仗來抓捕,怎麽看都不是普通的案件,特地表明了華國外人員的份,就是想讓對方有點顧忌,至主告知是怎麽回事,但是顯然不管用,這些警察知道是誰。
去警視廳就會知道?難道犯的罪還不能對外說明?
“逮捕令呢?我需要確認你們的證件和逮捕令才能跟你們去警視廳。”見對方沒說話,秦意又道:“沒有逮捕令?難道你們隻是傳訊?”
如果這些警察沒有逮捕令,那麽抓捕就是違法的,可以拒絕下車,如果隻是傳訊,可以要求律師一起去,明天再去警視廳,到時候搞清楚是怎麽回事。
而一旦出示逮捕令,就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好歹研究了一段時間的日國國,東京警察想鑽的空子,沒門!
可不是嚇大的。
警察聞言就知道不好騙,為首的警察握著槍的手了,秦意注意到他的小作,馬上道:“我車上有實時錄像,如果你的槍不小心走火,視頻馬上就會傳到網絡上。”
那個警察麵怒,“你被懷疑跟一起謀殺案有關,現在依法逮捕你,趕下車!”
逮捕令在麵前晃了一眼就被收回,顯然不想讓看清楚,但秦意眼尖,一眼就掃到了關鍵信息:千葉縣茶室謀殺案。
千葉縣,茶室。
那不就是今天去的那個茶室。
離開茶室也就三個小時左右,一起謀殺案就完了案發、確定嫌犯,下達了逮捕令的過程,這個逮捕令也下得太快了點。
奇怪的是,謀殺案發生在千葉縣,下達逮捕令的不是千葉縣的警察本部,卻是東京的警視廳。
秦意肯定,這個案子是衝來的。
一旦去警視廳,隻怕證據鏈都齊全了,就等著被法院宣判,甚至……想到商業區發生的事,很懷疑自己能不能活到審判還要另說。
不能去警視廳。
秦意跟副駕駛上的護衛對視了一下,上道:“好吧,請你退後一點,讓我出去。”作勢推門。
警察往後退了兩步。
護衛抓住時機,一個油門踩下去,車飛速衝出去。
秦意馬上趴下。
砰砰砰。
槍聲響起,子彈打中後窗,防彈玻璃被打出漣漪狀裂紋,接著警笛聲響起,秦意抬頭,過後窗看到一連串警車追上來。
“有辦法甩掉他們嗎?”
“沒問題。”護衛沉聲道,腳踩著油門,車子發出一陣的轟鳴聲,飛一樣往前衝去,很快拉開了距離。
看著後麵的警察越來越遠,秦意稍稍鬆了口氣,但是鎖的眉心沒有解開,警視廳對下達了逮捕令,這說明警方那邊已經做好安排,也就意味著日國某方麵用了國家機來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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