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門砰地一聲被撞開,護衛衝進來,那人見勢不妙,毫不猶豫轉衝向窗戶。
玻璃裂碎片,落了滿地。
護衛拔槍,衝過去開了兩槍,但那人已經消失在夜裏。
淩的腳步聲從外麵,胡巍打頭,一群人衝進來:“發生了什麽事?!”
“剛才有個人闖進來……”秦意靠著牆滿頭冷汗,麻藥的效果已經過去,剛才急下忘了疼,這會兒放鬆下來,傷口疼得手指打。
胡巍罵了聲,轉就跑。
很快,穿著睡的劉嚴匆匆趕來,看著滿地的碎玻璃,倒吸冷氣:“秦意你沒事吧?”
秦意搖搖頭。
劉嚴不大放心,把醫生過來檢查了一下,傷口有點裂開,問題不大,這才放下心來。
這時,胡巍回來了,臉很不好看:“跑了。”
劉嚴問道:“有沒有什麽發現?能確定是什麽人嗎?”
胡巍的臉更難看,咬牙道:“丫的跑太快,人影都沒看到。”他是空軍出,雖然沒有特殊部隊那麽擅長追蹤,但年輕時也是在一線作戰的尖兵,剛才竟然連人影都沒看到,但也可以從側麵看出,潛大使館的人很不尋常。
“那個人自稱是軍部派來拿東西的。”秦意突然出聲。
“軍部?”劉嚴是政府的人,不過大使館在他的領導下,有什麽報基本都知道,他已經聽到了軍部那邊的風聲,軍部確實要派人過來。
這麽快就有人冒充,是不是意味著軍部的安排可能泄了?
劉嚴臉變得很難看。
胡巍也差不多。
秦意一看他們的臉就知道他們想到了什麽,“那人說他是東京的報人員,而且是周中將派來的。”
胡巍回過味來,“你覺得那人是日國派來的?”
“國既然表明態度不會讓步,肯定會派人過來接應,他特地提到周中將,顯然是為了騙取我的信任,讓我把東西出去。”
周牧城在軍部盯著,肯定不會派不可靠的人過來,那人特地提起周牧城反而太刻意。
而且本沒有暗號,所謂的暗號是試探那人故意問的,真是軍部派來的人一定會說清楚,誰知那人一問就餡了。
劉嚴鬆了口氣,“幸虧你警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隨後又道:“安全起見,從現在開始,你邊要全天有人守著。”
他看向胡巍,胡巍道:“我來安排。”
秦意自然沒意見。
沒多久,警察上門,說是聽到使館響起槍聲,對使館部安全表示擔憂,建議大使館暫時撤離到安全的地方。
撤離大使館,秦意不是束手就擒?
劉嚴表達了自己強烈的失,特殊急襲部隊把使館圍鐵桶,竟然讓恐怖分子在他們眼皮底下逃走,實在讓人懷疑特殊急襲部隊的能力,倘若使館撤離,說不定路上會被恐怖分子一窩端了。
當然,劉嚴的原話更加圓潤委婉,但話裏話外的意思一點也不客氣,把上門涉的警察氣得自氣。
好在這一整天使館沒有再發生什麽事,外麵巨浪滔天,使館風平浪靜。
秦意一覺睡到傍晚,胡巍支開所有人,領著一個人過來見。
秦意見狀就知道,這是軍部派來的人。
他長得很普通,扔到人群裏找不出的那種長相,在秦意抬頭看他的時候,眼睛裏銳芒一閃而過,才能看出這個人有所不同。
“秦長。”
秦意點點頭,沒有多說,讓他們都先出去,過了一會兒才又把人進來,將小圓盒給那人,鄭重道:“路上小心。”
那人點點頭,轉離開。
趁著接班,那人尋找到空隙,悄然離開。
他現在東京都轉了幾條街,確定沒有人跟著自己,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去機場。
晚上八點的航班,他像普通遊客一樣在機場的餐廳吃了晚餐,隨後去對應的登機口候機。
等了半小時,開始檢票。
“祝您旅途愉快。”檢票口的空乘微笑著將機票遞給他。
他微微一笑,隨著人流登上飛機。
三小時後,飛機準點降落於帝都國際機場。
隨著航班落地,航班信息同步更新,人流開始湧向出口。
等乘客下飛機,空乘開始打掃飛機,很快就發現飛機尾部靠窗的位置有個戴鴨舌帽的乘客還沒走。
“先生?先生醒醒,到帝都了。”空乘輕聲道。
那人好似睡了,一不。
空乘又了幾聲,見對方仍然沒有反應,便輕輕推了推他,“先生?先生?”
誰知道這一推,帽子掉下來,出一張普通的麵孔,雙眼閉著,因為空乘的推搡無力地斜靠著舷窗。
空乘嚇了一跳,抖著手去試探他的呼吸,一屁跌坐在地上,“死,死了!”
周牧城接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張永遠不會睜開雙眼,開始發青的年輕臉孔,他一看就知道那是一種致命的神經毒,常被用來暗殺。
周牧城臉鐵青,“什麽人的手?!”
“已確定手的是兩個來自日國的遊客,離開機場後就找不到蹤影了。”前來接線的軍部人員忍著悲痛,犧牲的年輕人是他們的同事,昨天才剛見過麵。
周牧城拳頭咯咯作響,“查!不管怎樣都要把那兩個人找出來!”
“是!”兩個接線員背脊一,咬著牙關,頭抬得高高的,大聲表達決心。
人被暗殺,東西果然也不在。
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周牧城還是到憤怒,日國人竟敢在華國手。
“把他的囑給家裏,幫他多申請一些補償……”周牧城強著緒,吩咐後續事宜。
可是再多的補償都挽回不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像他們這樣的人,生前不能顧家,因為工作的特殊,甚至不能公開給予烈士的榮譽。
除了同事,誰也不知道他們曾經為守護這片土地付出了寶貴的生命。
周牧城下帽子,對著犧牲的年輕人行了個禮,轉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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