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邊的苗小苗,一臉幸災樂禍,等著看好戲的模樣。君莫邪表現得越出,就越來氣!非得看這小子一個笑話不可。
苗小苗是君莫邪的人,苗小苗自己固然不知道,但君大自己卻是“很”知道的,看苗小苗的眼神自然與看別人不同。但也正是他的這個“委瑣”眼神,為自己招來了這一場禍端!
若是君大知道今日“倒霉”的源問題居然在這里的話,估計他會將腸子都后悔青了,除了腸子青之外,臉也得青,明明是我的老婆,那啥都那啥了,憑啥不能瞅,這還有沒有點公理,有沒有點道理了……
“好吧!那我就大顯手,為你們作一首曲子吧。讓你們看看我的厲害!看來我若是不震震你們,你們是不知道你們的夫君我是如何的驚采絕艷,如何的蓋世凌霄!如何的……那啥那啥!”
眼看現在委實是眾怒難犯,只作一曲已經是目前最好的結果了,君莫邪也只好妥協,但卻是提前說了條件:“不過聲明,只此一曲,若是還想再要的話,必須要經過漫長的時間的積累和靈迸發……”
“行!”眾同時答應,也不再為難他。
實際上,眾也都明白,哪怕是再不懂音樂,也知道一首曲子從籌劃到型,乃是一個漫長的時間,剛才那麼不依不饒的,不外是醋意難消罷了。能得他今日當場作曲一首,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哪怕這一曲做的不怎麼樣,也就讓他過關算了。那能作不好就真個重作呢?
苗小苗見他居然真的要當場作曲,也是大大地意外了一下。心道君夜那一首是做出好長時間的,若是君莫邪能夠現場作詞作曲,哪怕是水平略次,也是難得之極!
不過這家伙真有這本事嗎?我持懷疑態度,要是他真的敷衍了事,我一定給他指出來,左右他那些老婆說了,作不好就重作,作到大家都滿意為止……就他這等貨,也要和我的君夜相比……
“若只作一曲,倒也可以,只是在作曲之前,我要先給你們講一個小故事。因為這首曲子,就是據這個故事而來的……”君莫邪自然要現行鋪墊一番:“從前有個年書生,名梁山伯,為了考取功名,進一家書院學習……”
他這一次靈機一想到的,卻是梁祝。
畢竟那葬花優凄涼,無論是詞曲還是個中意境,都是罕有能及;要想找出一首曲子來,與葬花不相上下甚至還要略有勝出的話,那麼只怕就非《梁祝》不可了。
自然,前世更好的更經典的又或者是差不多的曲子也不是沒有,但君莫邪的記憶之中記不得那麼多,所謂業有專攻……咳咳,最主要是風凌記不得那麼多……
“……梁山伯絕之下,郁郁而病,竟然吐亡……”
“……最后,當祝英臺走到梁山伯墳前的時候,突然天崩地裂般一聲響,墳墓突然間裂開,將祝英臺裹了進去,然后里面升騰起一陣七煙霧,煙霧過后,兩只蝴蝶翩翩飛起,自由自在,雙對……而墳墓之中,也不見了兩個人的尸,原來這對有人的真蒼天,讓他們兩人化作蝴蝶,一生一世在一起,相伴相隨到天涯……”
君莫邪說完,周圍盡是哽咽的聲音,轉頭一看眾的眼眶都紅了,即便沉穩如喬影、冷靜如梅雪煙也未能避免……
“這首曲子,正是據這個故事所作,名字就做《化蝶》!”君莫邪緩緩坐到了琴前。手一撥,琴聲悠揚的響起。
這首曲子本以小提琴來演奏最為傳神,但樂理共通,用古琴彈奏,也未嘗不可。只不過,小提琴的音質自然而然有一種天然的凄韻律,用古琴彈奏的話則稍有些過于清越了……
“碧草青青花盛開,彩蝶雙雙久徘徊;千古傳頌深深,山伯永祝英臺……”隨著琴音,君莫邪低聲唱:“同窗共讀整三載,促膝并肩兩無猜;十八相送切切,誰知一別在樓臺……”
隨著彈唱,眾眼前仿佛看到了一幅幅畫面:一男一在書院之中相遇相識相知……那子扮男裝,而男子卻是懵然不知……直到離別在即,才明白彼此的份……
依依相送,殷殷話別,相約意永久,訂立三生之盟……然后才無奈分別,豈知一別之后卻是好夢再難圓,一別即永訣……
山伯至祝家求親遭拒,回家之后悲憤加,又聽說祝家與馬家定下了婚約,萬念俱灰之下,一病不起,不治亡。英臺聞山伯為己而死,悲痛絕,立誓永不出嫁。
奈何造化弄人,權貴之家馬氏前來迎娶,為了家族的英臺無奈含憤上轎。
行至山伯墓前,英臺執意下轎祭拜,在英臺哀慟應下,風雨雷電大作,墳墓莫名裂,英臺翩然躍墳中,墓復合攏,風停雨霽,彩虹高懸,梁祝化為蝴蝶,在人間蹁躚飛舞……
君莫邪無疑忽略了這首曲子的威力!
這首化蝶在君莫邪所的后世,人人盡都在傳頌梁祝二人對的堅貞,對此二人都報著同之意,但卻不能真正味出這其中的無奈……
但現在則大有不同。
管清寒、寒煙夢、苗小苗、獨孤小藝這些子哪一個不是大世家之后?哪一個不知道在這等世家之中,兒家的無奈?
在這個人世之中,超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世家子盡都是要為了家族利益而犧牲,為利益之下的聯姻工;兩個家族都在為了兩家聯合獲得的利益歡呼鼓舞,但又有誰關心過嫁過去的子過的是什麼日子?心如何?你是家族的兒,家族供給了你的食,你自然要為家族出力的!
就算是出嫁之后不幸福……那也只不過是長嘆一口氣而已。但這口氣嘆出的,卻是毀滅了一個子一生的幸福和憧憬……
時代使然,利益使然,這,正是這樣的年代這樣的背景之下最多的悲劇!
有人指責子總是屈服于這樣的力,但卻沒有想過,子為何屈服?因為,家族里有生養自己的爹娘啊……
養育之恩,如何能忘?不要說是古代,就連中國現代,也有這樣的家族,這樣的子……親,孰輕孰重?這是個永遠也沒有答案的問題……
管清寒可說是最有切會,即便是如苗小苗這樣的天之,若不是有靈藥園牽絆,有天才之名護佑,最后又僥幸遇到了墨君夜的話,也注定是逃不了這樣命運的……
還有寒煙夢,這小丫頭如今更直接就是這政治聯姻的犧牲品,只不過比較幸運,聯姻的對象正是自己一直喜歡的人兒,只是如這樣的幸運兒實在是罕有……
甚至就連無憂無慮的獨孤小藝,若是不曾遇到君莫邪,而且還傾心慕的話,將來的婚姻,也絕不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
但縱然如此,獨孤小藝還是用盡了手段,出盡了法寶,作出無數的努力抗爭之后,才獲得了家里點頭允可自己與君莫邪的事……
在這件事上,所有人都看到了獨孤小藝的任,甚至是胡鬧、刁蠻;但誰又曾真正想過,若是獨孤小藝不這麼的任,不這樣不顧一切的鬧騰,那,這兩個人的結局又會是如何呢?
以獨孤家對君莫邪以往的印象和態度,再以當時天香國的政治大環境考慮,是決計不能允許君家和獨孤家這天香軍方第一第二兩家聯姻的!再想想君莫邪的脾氣,會不會主去爭取呢?
若不是獨孤小藝放下了兒家的所有矜持,不曾做出這麼多的努力,可以想見,等待獨孤小藝的,只能是一個悲劇!
所以這首一曲《化蝶》,卻是真正及到了這個時代的所有大家族子心中的最痛!而實際上,梁祝的傳說也正是古人對這種無可奈何婚姻的抗爭和憧憬,又或是說奢!
即便生不能為夫妻相守,死了也要化作蝴蝶共舞;這與其說是好的堅持,倒不如說是無可奈何的絕之下做得一場春夢,只是,所有有而又不能在一起的人都希這個夢能夠為現實……
愿天下有人終眷屬本就是亙古以降最麗的傳說!至大的心愿!但有人真正在一起的,亙古至今一共有幾對?
管清寒聽著聽著,突然間想起了慕容秀秀和夜孤寒,不由的眼眶一紅,珠淚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這兩個人,豈非就如同與梁祝一樣?甚至說,他們還未必如梁祝兩人!
若是沒有君莫邪,他們注定連合葬的心愿也完不……
那‘寧負蒼天不負卿’的傳奇啊,可惜要圓那個夢,卻還是要有一個前提——
來生若是緣未盡!
只因為他們都知道,今生已然注定無!
所以唯有寄希于來生……但那又是多麼飄渺的一回事?
甚至連苗小苗,也是深深的沉浸了進去,在音律方面的造詣亦是極高,本更是從那個岔路口走過來的,自然有更深一層的會……
一曲終了!
良久良久,仍是靜靜地無人說話,唯有一陣陣抑的泣聲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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