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朝事務,皇帝早早就下了朝。
楚凝份尊貴有特權,可隨時出皇宮,連書房重地也可自由出——當然,大多時候,並不會過分使用自己的特權。
因為尋常沒什麼事,本不會主踏進書房。
而今日進書房時,書房裏已經候著幾個老臣。
林太師,蘇丞相,季尚書,以及史臺的幾位史。
聽到侍急急喊了一聲「長公主到」,書房裏幾個老臣剎那間停止了談。
而侍的話剛落音,長公主楚凝已進了門檻。
眾人齊齊轉頭,連同坐在案後面的皇帝,不約而同地看向走進來的子。
絕清麗的容,修長纖瘦的段,著一襲合的玄束腰長袍。
永遠冷漠疏離的神,渾散發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氣息。
隨著的踏,書房裏的空氣溫度彷彿驟降,幾個在朝堂上呼風喚雨的老臣下意識地避開了目。
長公主楚凝出現在哪裏,哪裏就是冰封千里的寒冬——這是滿朝文武公認的事實,絕沒有半點誇張。
待冷空氣在書房裏適應了片刻。
林太師幾人才微微躬:「臣等見過長公主殿下。」
在場的皆是朝堂重臣,非正式場合,即便是見到皇后也不必大禮參拜。
但楚凝的份卻非後宮子可比。
即便是林太師和蘇丞相在面前,也不敢倚老賣老。
楚凝沒說話,徑自走到案之前,沒有表地看著坐在龍椅上的皇帝。
「朕下旨召見的是兩個人。」楚寰目沉沉地看著楚凝,「駙馬為什麼沒來?」
楚凝淡道:「駙馬子不適,本宮命他在家休息。」
「子不適?」楚寰皺眉,「昨晚上不是還還好好的?」
好到可以在蘇相的壽宴上發威,這會兒怎麼就不適了?
「昨晚回府之後就染了風寒。」楚凝嗓音平靜,語調沉穩而淡漠,「皇兄有什麼話,直接跟本宮說就可以。」
楚寰聞言,眼底劃過一沉冷芒。
轉眸看了看幾位老臣,他淡淡道:「駙馬最近的行徑似乎有些越了分寸。」
楚凝皺眉:「如何越了分寸?」
「為長公主駙馬,一言一行須得符合自己的份。」楚寰語氣不怒而威,「前些日子在府中鬧出那麼多事兒,朕已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竟鬧到蘇相府上去了。他眼中可還有國法,可還有為人子的孝道?」
楚凝面無表地聽他說完,淡淡道:「本宮並不認同皇兄的指責。」
林太師和蘇相一干老臣低眉垂眼地候在一邊,縱然心裏有許多憤慨,此時卻並不敢隨意話。
楚凝是個一言不合就殺人的主,別以為他們是朝廷重臣,就不敢手。
殺人的時候,眼角都不會抬一下。
「本宮府中的事,皇兄既然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麼本宮暫且不提。」楚凝語氣冷漠,「說到為人子的孝道,昨晚駙馬去丞相府,本是為了給丞相祝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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