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點,帝修走出帝宮,漫步到山巔。
秦裳隨左右,走了一段,他好奇地開口:「主人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想起來?
帝修嗓音散漫:「想起什麼?」
秦裳愣住,瞬間心頭一,「主人不是已經想起了以前的那些……」
帝修沒說話。
嗯,也許是想起來了吧。
「本座去了宮。」帝修淡淡道,「你醒來之後跟以前不太一樣,本座看到的,以及雲青稟報過來的,都跟以前大為不同。」
秦裳瞭然。
所以主人去了宮。
前世他也是到了後來才知道主人擁有一點未卜先知的能力,所以此時心裏有點明白,主人也許是用了點方法,提前得知了些什麼。
「唔,從你說起自己做了噩夢,夢見本座把你杖斃開始,本座就去了帝宮。」帝修偏頭,「雖然戲演得歡,但到底是噩夢還是真流,本座還是能辨出一二來的。」
秦裳低垂著腦袋,聲音悶悶的:「主人英明。」
帝修不置可否:「後來數次屢屢表演得那麼歡,順帶也勾起了本座的一些記憶。」
秦裳默了片刻,暗自猜測:「其實應該是主人本就沒有忘記前塵,記憶只是暫時沒有復甦,後來才慢慢找了回來?」
帝修沒說話。
關於命運這種事,很多無法解釋,他也沒打算跟秦裳解釋什麼。
兩人一路沿著山路往上走,秦裳始終落後他家主人半步距離,眉眼微斂,以一種溫順而又仰的姿態跟在帝修邊,呈現出一種跟他如今俊奪目的外表格格不的順服恭敬。
帝修微微偏頭就能看到他,看到他始終如一的溫順服帖。
角微彎,嗓音如春風拂過,「山上沒什麼人,本座讓你放肆一回。」
秦裳聞言一愣,尚未反應過來,卻見主人朝他遞出了一隻手,修長有力的手,緻漂亮的手。
秦裳盯著主人的手看了片刻,眉眼微彎,手執起。
兩人十指纏,秦裳腔一瞬間被容和喜悅被填滿,他低頭注視著兩人握的手,得寸進尺地提出要求:「我還想抱抱主人。」
既然容許他放肆一回,何不放肆得徹底?
秦裳說完,不等帝修同意,手就環住了他的腰……嗯,主人的段真好,腰部勁瘦,線條流暢,堪稱完。
默默地在心裏下了評語,他忍不住收了雙手,眼眶不爭氣地開始發熱:「那麼多年,我都沒這麼放開膽子抱過主人。」
前世他慫得沒邊無際,主人目一掃,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後來兩人好不容易有了點進展,他更不敢輕易放肆,生怕主人懷疑他有什麼不良居心。
再到後來兩人關係更切了些,膽子也大了些,固然有了勇氣,可兩人年紀也都大了,再加上有九微在邊,秦裳變得穩重了許多,哪還有這般孩子氣的心思?
帝修斂眸,當真任由秦裳放肆了一回。
不過秦裳也沒抱多長時間,他畢竟不是小鳥依然的兒家,煽的行為偶爾為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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