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愣在了原地,怎麼也沒想到會到這樣的場面。
周絨絨完全沒有了在停車場時見到的那樣明張揚,反倒哭得梨花帶雨的,瑟瑟索索躲在陸寒時後。
面前那個看上去有些猥瑣的男人還在不停地囂著,但是礙於陸寒時擋在前面,所以不敢輕舉妄,只能過過癮。
唐初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合時宜,但是莫名就覺得陸寒時像在保護紫霞仙子的齊天大聖,兩人的氣場前所有為的和諧,很是相配。
至比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相配得多。
還沒等從自己的想法中回過神來,邊的邵郎就猛地沉了臉,直接從電梯里沖了出去。
他跑出去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邊的唐初,往的肩膀上撞了一下,將唐初帶得往前面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
「你還來幹什麼!又來欺負絨絨嗎?」邵郎怒氣沖沖地跑過去,毫沒有注意到後被他撞到的唐初,眼裏只有哭哭啼啼的周絨絨。
唐初在這一刻到了前所未有的忽略,然後把視線放在了陸寒時上,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只是皺著眉頭將周絨絨護在後,和邵郎兩個人在周絨絨面前築起一道圍牆,將那個男人擋在他們的保護之外。
「我告訴你,你以後不許再來找絨絨!以後我見一次打一次!快點給我滾出去!」邵郎就沒有那麼文明,罵起人來一點都不留面。
周絨絨剛想解釋兩句,邵郎就已經先開口將罵了個狗淋頭,「周絨絨你要是再敢原諒這個男人,我就跟你絕!他家暴你多次了都?你一定要被他打死才知道痛嗎?」
周絨絨被罵得啞口無言,只低著頭不說話,默默地流著眼淚,樣子很可憐。
那個男人看周絨絨是不肯跟自己走了,點了點頭,發狠地指著,咬牙道:「行!你覺得有人護著你很了不起是吧?周絨絨,你別覺得自己長得好就可以養備胎,你連孩子都生不出,也就我能不介意,願意接納你,我敢打賭,這兩人絕對都是在玩你!普通家庭都接不了你這種人,更別說你面前這兩個男人,你自己想清楚一點,等哪天你被這兩人玩膩了,可就再也沒有男人要你了!」
「你給老子滾!」邵郎氣得眼睛都燒得通紅,猛地一腳踹上了男人的膝蓋,「哪怕周絨絨一輩子不嫁人老子都能養得起,得到你來指指點點?再不滾老子就保安給你打出去!你滾不滾?」
那男人被狠踹了一腳,差一點跪在了地上,兇狠地看了周絨絨一眼,又被邵郎給瞪了回去,於是只能不甘心地離開。
唐初眼看他走了過來,下意識地往旁邊躲了躲,不願意跟這樣兇神惡煞的人接。
那男人暗暗地「呸」了一聲,看到唐初的時候眼睛亮了一下,鼻子裏哼出一聲,故意往的方向撞了一下——
「砰——」
唐初沒有預料到他會撞自己,晃了兩下后被他撞到了一邊的牆上,腰上的地方撞到一個尖銳的凸起,疼得倒了一口涼氣。
「嘶……」
隨著的氣聲響起的還有角落一個花瓶被撞倒在地上的巨大聲響,脆弱得下一秒就了四分五裂的渣滓碎片。
這邊的靜終於引起了那邊三個人的注意力,陸寒時的視線落在唐初上的時候倏然收,毫不猶豫地大步朝的方向走去。
「寒時……」周絨絨下意識就要抓他的袖子,手卻慢了一拍,抓了個空。
邵郎這時也才回過神來,猛地一拍頭,懊惱道:「完了,忘了還帶了弟妹過來!」
周絨絨抿了抿角,紅著眼睛看了唐初一眼,又看著陸寒時急切又匆忙跑過去的背影,眼裏的緒越來越暗。
如果從一開始就是他,該有多好……
可是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了眼淚,「邵郎,我有點累。」
邵郎本來是想去看看唐初的況,但是想到人家老公還在那裏,也不到他去關心,就攬了攬的肩膀,「我帶你去我辦公室休息,以後別再搭理這個男人了,老是讓我和老陸為你擔心……」
說著,他就帶著周絨絨先離開了。
陸寒時連忙跑到唐初旁邊,扶著的胳膊讓靠著自己,一隻手放在的腰間,「撞到哪了?疼不疼?」
唐初搖搖頭,剛想站直子,腰上被撞到的地方又傳來一陣針扎的疼,一差點又摔倒。
「啊……」忍不住低低地喊了聲疼。
陸寒時眉頭完全皺在了一起,手放在的腰間,「要不要帶你去醫院看看?」
還沒等唐初說話,電梯的門就緩緩打開,旁邊那個男人就慌忙地想要跑進去,害怕他們找自己算賬。
他剛才也只是看到這個人好像好欺負的樣子,而且長得也不錯,就撞了一下,誰知道沒把握好力道,撞重了。
本來以為這人就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結果看到那個男人張不已的樣子,他才意識到自己惹到了麻煩。
剛才他對周絨絨咒罵毆打的時候這個男人都沒有那麼生氣,結果剛才他就是撞了這個人一下,這男人就像要把自己給生吞活剝了一樣的眼神,讓他下意識就有些膽寒。
好不容易等到電梯來了,他自然是要溜之大吉的。
結果還沒邁出一步,就被人從後面揪著領給拽了回來,而後猛地摔倒了地上。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那個長相俊無儔的男人沉著臉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一腳踩在了他的小腹上,像是要直接將他五臟六腑踩碎——
「你命很嘛,敢撞我的人?」
他加重了腳下的力氣,好像要把這個男人給踩吐,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想死就直說,我給你個痛快!」
那人臉大變,被陸寒時的氣場給嚇到了,連忙捧著他的皮鞋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是有意要撞的!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饒了你?饒了你就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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