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純還是扶著許未來起了,去浴室那邊洗漱了下,換了服,這才出了房間,走至旁邊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很快聽到裡面的腳步聲,門從裡面拉開,喬楚見到許未來,微微驚訝,「你醒了?」
「嗯,我……恢復能力還可以。」許未來故作打趣,然後才問,「上司大人怎麼樣了?還沒醒嗎?我來看看他。」
喬楚滿臉憔悴,一看就是一直沒有合過眼,連帶著聲音都著沙啞疲憊,「傷口染髮言,高燒一直沒有退,醫生來看過了,現在在吊著針水。」
他一邊說著,一邊讓開了位置,「許小姐,您請進吧。」
許未來點了點頭,邁步走了進去。
房間格局與住的那間一樣,穿過客廳,走至臥室門口,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安安靜靜睡著的左安。
他的一隻手放在床邊,上面扎著針。
見他還在睡著,就沒有繼續往裡走,而是朝著喬楚道:「等他醒了,我再過來看他吧。」
喬楚卻道:「許小姐,能不能麻煩您照看一下左先生,我得去回復一個電話。」
舉手之勞的事,許未來也就沒有拒絕,「可以,反正我剛睡醒,我可以看著上司大人,你回完電話就去休息一下再過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一次救了左安,喬楚對沒有那麼客套了,而是真誠地說了句,「謝謝。」
喬楚離開后,許未來走進房間里,拉過椅子,坐了下來。
看著他蒼白的臉龐,睡得很不安穩,眉心狠狠蹙著,額頭上冷汗不停地滲出來,像是被噩夢魘住了,神漸漸變得痛苦扭曲,裡又開始喊著極其微弱的媽媽兩個字。
上司大人在許未來心目中,一直都是很神的,而他之後出現在面前,也總是一副溫潤無害的樣子,看著容易親近,實際上本無法靠近。
昨天晚上,與現在,大概就是他徹底卸下面的時候吧。
看來,他的媽媽在他的心目中,份量是極重的。
如果他真的和左思是兄妹,亦或者是姐弟的話,會不會是同一個爹,不同的媽媽?因為這樣,所以兩個人才相互怨恨,彼此爭奪?
那也不至於啊,雖然同父異母的兩個人之間會有矛盾吧,但也沒有恨到想要對方死的,得多大的恨意,才想要對方死啊!
也不知道上司大人到底經歷過什麼事,看起來怪可憐的……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吧。
左安似是做了太可怕的夢,以至於他的手都無意識地抬了起來,瞬間倒流,滴管里一片紅,驚得許未來連忙拉回了思緒,手過去,抓住他的手臂,摁了下來。
他雖是無意識中,力氣也很大,很用力地想要掙開許未來的手,許未來怕針頭傷到他,花了更大的力氣回去。
這麼一番靜,使得左安從夢裡離,長長的眼睫了,眼皮一點一點地掀了開來。
許未來倒還沒有注意到左安醒了,下左安打針的那個手之後,正要把手收回,然下一秒,的手腕,被另一隻手猛地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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