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未來一時間沒有說話。
左思歪著腦袋,視線上下打量著許未來的神,角的弧度越發地深,「看來……你和顧遇的重逢,不在你的想象中啊。」
眸底有著毫不掩飾的譏諷,「你和顧遇的關係,也不怎麼樣嘛。」
這一句話,是回敬剛才在車子上的嘲諷。
許未來宛若沒聽見一樣,淡淡開口,「顧遇現在既然能醒來,刀傷應該慢慢就會痊癒,不過……他的虛弱這樣,應該是左安導致的,他到底,現在如何了?」
聽到這個話,左思倒是挑了挑眉,「沒想到啊,左安連這個都和你說了?他對你,的確有心啊。」
許未來神沒有任何變化,只專註在自己問出的問題上,「回答我。」
左思倒也不介意這個態度,如實說了,「你自己也看到了,虛弱得很,至今我沒有查出左安到底在顧遇上做了什麼,反正毒素是積累多年,在顧老爺子昏迷之後,顧遇出國與我見面的時候,他忽然間暈倒,那個時候才知道,他的出了問題。」
「後來我聽他提及,左安應該是在他當年車禍后,治療的那一段時間,就開始手了。你當時是照顧顧遇的,你應該清楚,他每天得打針吃藥按照食療進食,每一樣都是左安可以下手的機會,大概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吧。」
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儘管左安和承認過,一切都是他安排算計的,但也沒有想到,他竟如此心狠手辣。
車禍的時候是三年前,不對,現在都已經算是四年前了,他才不過二十齣頭,若是普通人家,就是一個大學生而已啊。
見著許未來神繃,左思像是看出了在想什麼,笑得越發諷刺,「許未來,左安可遠比你想象中的要狠心多了,看著人畜無害,實際上,就是個冷無的狼崽子。」
雖然如今許未來對左安的事並沒有什麼興趣了,但每一次左思提及左安,從來不掩飾的痛恨厭惡以及不屑,多有了一分好奇。
而且,了解他們之間的恩怨,對了解左家,可以多一點信息。
許未來佯裝出不經意的語氣,問,「你為什麼這麼恨左安?我知道……你們雖然不是一個母親,但至是一個父親吧?有一半的緣關係啊,就算因為爭權不合,也不至於要你死我活的地步吧?」
「而且,左安自始至終對你,都很溫和啊。」
無論左思怎麼挑釁,怒罵,左安對左思的態度基本上是忍讓的,唯一一次發脾氣,還是因為。
「怎麼?左安都能夠把他害顧遇的事告訴你,卻沒有說過他是怎麼對我的嗎?」
左思說著說著,又瞭然嗤笑,「也是,他哪裡敢說,怕毀掉在你心目中的印象吧?那我可以告訴你。」
「左安母親去世后,父親將他接回左宅,他那時候裝得可乖巧了,一副虛弱可憐的樣子,跟在我後面,一口一個姐姐,得可討人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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